畢竟護士都是醫院裏的人,官司又沒有具體的結果出來,說是要重新整合證據,擇日開庭。
這些都在我們的預料之中,但是秦笙哭的稀裏嘩啦的,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姚遠身邊去。
而張路派出去的人也反饋回來了消息,已經察覺和武剛保持著長久合作的人,是陳曉毓。
沒想到陳曉毓會牽扯其中,傅少川顯得很意外。
而且連夜從星城趕來的齊楚,帶來了一個讓我們震驚又興奮的消息。
“查明了,這間房是給一個保姆和一個孩子住的,服務員和酒店前台都說這個孩子的身世很可憐,父母都是商業精英,但是在他出生不久後雙雙去世,於是留下了一大筆遺產和賠償,他之所以長期住在酒店,說是為了紀念他的父母,但是這個理由很牽強,一個這麼小的孩子應該不懂這麼多的情感,他目前就讀的幼兒園,在市區,和妹兒讀的學校是同一家幼兒園,這個孩子現在五歲,上中班。”
張路雙手叉腰:“這是典型的燈下黑,原來這個孩子離我們如此的近,齊楚,你接著說,那現在呢,孩子還在嗎?”
齊楚喝了口水:“據了解,這個孩子每年暑假和寒假都是在度假村度過,理由是度假村是他父母的產業,好多管理人都是他父母的舊相識,當然,這些說辭都很牽強,哪有一個五歲的孩子不住家不跟親人在一起,卻總是住在酒店和度假村的,難道這個孩子沒有外公外婆,沒有爺爺奶奶,沒有任何一個直係親屬嗎?”
要是我們一開始接觸到的是這個孩子的信息的話,我們可能不會明白為何。
但現在我們都心知肚明,孩子是被人當成了人質。
可讓我們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孩子為什麼在四年前就已經被當成了人質困在酒店和度假村這兩個固定的地方,且他看不到自己的任何親人。
“眼下就是在度假村找,當然,距離開學隻有十天時間了,我們也可以守株待兔。”
秦笙的話一說出口,張路就翻了個大白眼:“你傻不傻啊,王燕出了事,難道孩子還會在這個學校就讀嗎?所以我們目前最緊要的就是,在孩子還沒離開度假村之前,我們先找人,萬一孩子轉學或是休學的話,我們上哪兒大海撈針去?”
張路的說法不無道理,王燕死了,陳曉毓在強製戒毒,很難確定這個孩子會在同一個幼兒園上學。
可是這個孩子五歲了,跟王燕的說法有出入。
“齊楚,你確定這個孩子是五歲嗎?王燕說的事情應該是七八年前的,那這個孩子的年齡和王燕說的根本對不上號。”
我提出了質疑,張路解答:“那也就是說,孩子不是沈洋的,而是王燕為了給頂罪找一個完美的借口,更重要的一點,我覺得王燕之所以要提出這一點,是想告訴我們,她還有個孩子。”
孩子的相片是有了,但很模糊,而且孩子的名字也問不到,王燕到底是得罪了誰,才會在四年前就被人劫持了孩子。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韓野拍著傅少川的肩膀:“老傅,我想你應該去看看陳曉毓了,或許從陳曉毓的口中能到得到一絲線索。”
齊楚卻陰沉著臉看著我們:“還有一個消息,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張路把手搭在齊楚的肩膀上:“說唄,這有什麼不可說的,都認識多少年的好朋友了,你應該知道我的性子,我最討厭說話吞吞吐吐的人。”
齊楚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傅少川身上,傅少川點點頭:“說吧,我一個大老爺們,我什麼都能承受。”
見我們都表了態,齊楚才歎口氣說道:“陳曉毓和武剛之間保持著長久的X交易,不光如此,我在調查那間長租房的時候,還從武剛的嘴裏探聽到,陳曉毓不僅和他保持著長期的X交易,還和很多的人保持這個關係。”
陳曉毓的私生活很混亂,我們都心知肚明。
但傅少川的臉色很難看,揪住齊楚的衣領問道:“你說這些有什麼依據?”
齊楚膽怯的看著張路:“我真的沒有撒謊啊,你先放開我,我這裏有一個碟片,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們看,是武剛給我們派去的那個妹陀的,說是讓她好好學學,這裏麵都是陳曉毓的動作,很妖嬈。”
陳曉毓竟然去拍這些東西,傅少川的臉色鐵青,整個人就像一個快要炸掉的皮球。
“不可能,她小時候很聽話的,怎麼會去做這種事情,我不相信,秦笙,你把這個碟片放在外麵的草垛裏燒了,我不許你們看這些。”
韓野拍著傅少川:“你別激動。”
張路冷眼看著傅少川:“怎麼?你還以為陳曉毓是你認識的那個冰清玉潔的妹妹嗎?傅少川,你還說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她,你看看你現在,滿臉都寫著你很關心她,你個老騙子,這一次我跟你徹底玩完了。”
我也不清楚張路是為了演戲才和傅少川發這麼大的火,還是真的生氣了。
總之當她背著背包離家出走的時候,我和秦笙都沒有急著去追,倒是齊楚要追出去,被傅少川一把拉住,怒吼道:“這是我傅少川的女人,你小子最好離她遠一點。”
見我們都吵了起來,我媽進屋來問:“路路怎麼了?”
秦笙立即上前去挽著我媽的胳膊:“沒事,就是小女人鬧脾氣,大哥已經追去了,曾媽媽,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吃飯啊,我餓了。”
媽媽和秦笙出去後,齊楚呆呆的愣在那兒,欲言又止。
屋子裏就剩我和韓野了,我拍拍齊楚的後背:“你別介意,男人對待感情就是這樣,恨不得在女人身上貼個標簽,齊楚,你還有什麼要說嗎?直接說吧,都這個時候了,也沒必要再隱瞞。”
齊楚深深的歎了口氣:“確實還有一件事情要說,你們要做好思想準備。”
韓野看了我一眼,緊緊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