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祝福你,我深愛的姑娘(1 / 3)

噗通,噗通。

我覺得我小心髒裏的那隻小鹿噠噠噠噠的都快跳出來了,落地窗的窗簾捂得不算嚴實,午後的陽光從窗簾縫裏照耀進來落在他的身上。

一直以來我都知道韓野家的落地窗旁擺著好幾個健身器材,但我從沒見過韓野健身時候的樣子。

在我心中,男人最帥的模樣莫過於黃家駒站在台上光著膀子唱光輝歲月時的樣子,那種堅實壯碩的肌肉上泛著汗漬所折射出來的,是雄性荷爾蒙的魅力。

我跟韓野都已經有兩個孩子了,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直勾勾的看到他健碩的身形。

光著膀子的他手握啞鈴,喘氣的聲音都伴隨著難以言喻的性感。

我愣在門口不知如何是好,門嘭的一下就關了。

韓野回頭看見我,放下啞鈴拿著一塊白色的毛巾朝我走來,額頭上的汗水一直流到了胸前,我猛的吞了吞口水,慌亂的指著臥室說:

“那個,我就是落了東西在房間裏,我...我是來取東西的。”

韓野邪魅似的看著我,嘴角一咧:“這屋子裏除了我,你還能落下什麼?”

這屋子裏都是我的,房產證上還寫著我的名字。

但是...

我的小心髒突突的,感覺像是要缺氧了一般。

“哦,那就是,可能,我記錯了吧,我走了,我先走了。”我語無倫次的說完轉身就要走,被韓野伸手拉住。

他手心還有汗,濕膩膩的。

那一刹那觸電的感覺太奇妙,他哼笑一聲放開我,轉身走到茶幾旁邊抽了幾張紙朝我走來:

“擦擦吧。”

我摸了一下我的嘴角,什麼都沒有:“擦...擦什麼呀?”

韓野丟開毛巾,走到我身後雙手捧住我的肩膀,將我推到門口的全身鏡旁邊,指了指鏡子裏的我說:“自己看吧,花癡。”

隻一眼,我真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這時才感覺到鼻孔一熱,一行熱血緩緩流下。

“秋幹氣燥的,可能是姚遠中午做的菜太補了。”我竟然流鼻血了,我這個沒出息的家夥,我真想時光倒流。

韓野舒展了一下臂膀,雲淡風輕的回了我一句:

“不用解釋,我懂。”

我還以為他會多說幾句的,這簡單明了的話語讓我頓時不知如何接茬,我把紙巾塞進了鼻孔裏,韓野冷冷的問:

“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洗澡了。”

我看著沙發旁擺著一堆東西,好奇的問:“你這就不運動了嗎?這大白天的洗澡,有事要出去啊?”

韓野走到我眼前,伸手捏住我的下巴:

“親愛的前女友,你管的是不是太寬了?”

這三個字就像一股冰冷的電流從我的腳底竄起直奔我身體的各個角落,我從他眼裏看到的全是戲謔。

“喲,親愛的前男友,你這傷療的挺快的,證明你這心也夠寬的。”

韓野放開了我,轉身朝著洗手間走去:“你要在這兒我管不著,這是你的房子,當然,你要進來看我洗澡或是幫我搓背的話,我也不會拒絕,順便告訴你,這幾天我都不在家,你盡管出入,來去自由。”

這幾天不在家?

我快走幾步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你不在家,要去哪兒?”

韓野突然回身,我差點撞在他堅實的胸膛,他比我高很多,我抬起頭來看他,他掐了掐我的臉:

“親愛的前女友,你這懷著身孕的,流這麼多鼻血怕是不太好,快去止血吧。”

我伸手一摸,那張紙巾已經完全浸濕了。

下一秒,我幾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間一開門還把站在門口的張路給撞了,童辛哎呀大叫一聲:

“黎黎,你這怎麼還流鼻血了?韓野那個混蛋對你動手了?”

張路被門撞了,跌跌撞撞的朝我走來:“不會吧,韓野那個王八犢子還敢動手,看姑奶奶我不把他大卸八塊去。”

姚遠也從陽台上回到臥室,急忙坐在我身邊,我是左鼻孔流血,他用中指勾住我的右手中指根並用力彎曲,十幾秒過後,鼻血止住了。

童辛從浴室裏擰了塊毛巾出來幫我擦臉,張路氣急敗壞的問:

“你快說,是不是韓野又喝多了酒對你動手了?”

我都沒臉說,隻好哀怨的看著她。

“應該是入秋天氣幹燥,沒大礙,不用急。”

姚遠幫我解了圍,但張路卻纏著我問個不休。

等姚遠再次回到陽台上晾衣服,我才小聲的說:“別問了,丟不丟臉。”

童辛都已經懂了,張路卻還在碎碎叨叨的問:“到底怎麼回事?韓野對你用強了?按理說他不會對你動手才對,到底怎麼了,你快說。”

我能說我跟韓野在一起這麼久,卻在懷著身孕的時候看見他然後花癡一般的流鼻血了嗎?

不,我堅決不會這麼說的。

我隻好撒謊:“沒什麼,就是去看他的時候走太急自己撞門上了,路路,你沒事吧?”

張路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小聲嘀咕:“奇怪,我剛剛被你撞了那麼重一下怎麼沒流鼻血了?那你這鼻血流的,撞的很疼吧?你這臉上也沒哪兒不對勁啊。”

我熱出了一身汗,對張路說:“這都秋天了怎麼還這麼熱,路路,你去把門打開吧,南北通風估計家裏的空氣要新鮮點,對身體好。”

這番鬼話張路竟然信了,可能是腦袋被門撞了的原因。

半個小時後,有關門的聲音,我還沒起身,張路就先躥到了門口,然後詫異的跟韓野打招呼:

“鄰居,你這是要出遠門?”

韓野的聲音冷冷淡淡的傳來:“鄰居,你操太多的心了,女人太操心容易老,還是單純點好。”

然後電梯門關閉,張路切了一聲把門給關了。

“什麼人呐,難道分手後就不能做朋友嗎?”

我和童辛異口同聲的回答:“不能。”

張路用鄙視的看著我們倆:“也就你們那麼矯情,我談了那麼多的男朋友,現在不都是我的好朋友嗎?”

童辛毫不猶豫的指出:“那是因為你從來都沒愛過他們,你和喻超凡能做朋友?分手後你連見他的麵都沒勇氣,你現在和傅少川能做朋友嗎?連正常的交流都不能吧,所以真愛過的男女是不能再做朋友的,就算是違心的說彼此還是朋友,也不過是一個不拉黑卻也不聯係的,靜靜的躺在你的通訊錄裏變成一坨死屍的陌生人罷了。”

我拍手鼓掌:“說的好,十分準確。”

張路陷入了沉思,我想她是能明白這個道理的。

我卻一直在糾結韓野到底要去哪兒,直到秦笙和小措回來,她才幫我解答了心中的疑惑。

“每次遇到不開心的事情,小野哥哥都會健身之後洗個澡,然後帶著帳篷去露營,估計要兩三天才能回來,小措姐姐,你還記得小野哥哥露營最久的一次是多長時間嗎?”

小措一臉沉重的坐在沙發裏:“十八天半,還是大哥和三哥去山上把他拖回來的,不然早就被野獸給吃了。”

秦笙驚恐的看著我們:

“天啦,小野哥哥這一次不會也十天半個月不回來吧,我都差點忘了,遇到這麼悲痛的事情,兩三天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都跟著她緊張了起來,小措帶著哭腔說:

“那一次是佳然去世,那時候小榕因為早產還呆在保溫箱裏,二哥上山露營十八天,最後還是大哥花了大價錢請人開著直升機去搜山才把二哥找回來,回來的時候他整個人都瘦了一圈,特別的憔悴,回來後他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不吃不喝好幾天,想想那時候的二哥,真的很可怕。”

聽著確實很可怕。

張路的表情很不自然,隻好轉移話題:

“你們今天去見餘妃,怎麼樣?好姐妹相聚,是不是感動的痛哭流涕?”

小措還在擔心韓野,拿著電話回了房,估計是一遍一遍的撥打韓野的號碼去了。

她當然不知道其實我已經用張路的手機給韓野打了很多個電話,一直顯示在關機中,所以我們根本就聯係不上韓野。

秦笙神秘兮兮的把我們叫到臥室裏,小聲說:“今天我和小措去看餘妃,她們兩個人吵起來了,不過小措是沒有當著我的麵跟餘妃吵,我出去了,她們好像是在爭論什麼,反正小措出來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還有一件事情,我偷聽到的,路姐,你可要挺住。”

矛頭突然轉到了張路身上,她奇怪的看了看我們,又指著自己說:

“我是女漢子的身心,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不就是那點破事嗎?”

我知道張路說的是關於傅少川和陳曉毓之間的事情,但秦笙卻有些猶豫了:

“要不我還是閉嘴吧,這件事情既然已經解決了,那就作罷,誰都別再提。”

張路的好奇心都被她弄起來了,哪容她話說一半:“快說,有什麼不能當著大家說的,沒事,沒關係,你隻管說便是。”

秦笙猶猶豫豫的問:“路姐,那我真說了啊?”

張路拍了她的肩膀一掌:“快說吧,別吞吞吐吐磨磨蹭蹭的,我最受不了這一套。”

這一掌像是給了秦笙無比的力量,她脫口而出:

“關於湘澤的海外市場轉讓給餘氏集團的這件事情,其實是因為你,路姐,小野哥哥是為了你才甘願讓了一大步,直接導致了湘澤實業的破產。”

我們都震驚了,張路突然就沉默了,童辛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秦笙,你的話能不能別隻說一半,全都說完啊。”

秦笙咬了咬下嘴唇:“是小野哥哥為了保住路姐的清譽和名聲,和餘妃做了筆交易,用海外市場和公司僅剩的那一大比周轉資金,高價從餘妃的手裏買下了那一晚的不雅視頻。”

那一晚?

我轉頭看著張路:“路路,那一晚,是不是你失蹤的那一晚,你說你和老同學喝醉酒的那一晚?”

張路嬉笑道:“你們說什麼呀,秦笙,我說讓你回家說個玩笑,不帶你這麼玩的,沒什麼,黎黎,你別著急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