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不解,木魚家裏有事,怎麼不告訴我讓我陪她去呢?難道是因為我們的關係家裏的父母還不知道的原因嗎?
想想也是這個原因,現在的我們,都屬於青春叛逆期,我們的情感在外人看來是不堪一擊的,這樣的情感沒必要跟父母坦白,還是瞞著得好。
不過,至少北水木魚也應該跟我說一聲才是,想想她昨天心不在焉的樣子,家裏肯定發生了大事兒。
下了課我刷爆了電話,可是撥出去的電話沒人接,鹿青城那邊也沒回應,我感覺可能事情有些惡化,心急如焚。
中午,我的電話從未停過,到了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進了我的手機,我趕忙接通。
“喂!”
“喂,安星,你快來醫院,我們在醫院裏,木魚的爸爸進了醫院。”電話那頭傳來鹿青城焦急的聲音,邊上還有哭泣的聲音,我一聽好像是北水木魚的。
“好,好,我這就來,在哪家醫院?”
小豆看我慌忙的樣子拉了拉我,想問些什麼。
我用眼神示意了他一下,他便明白了什麼,對我點了點頭。“學校的事兒我跟老班說,你趕快去吧。”
我點頭,一路跑出了學校,這會兒上課鈴聲已經響了,學校的拉縮門已經快要關上,我趁著最後幾秒的時間跑了出去,後邊保衛打開保衛室大門大聲對我叫了起來。
“你哪個班的?給我回來!”
跑出校門我攔了輛出租車就往醫院趕去,不停的催促師傅快點兒。
火急火燎的來到醫院,鹿青城早停留在醫院門口等我。“快,這邊。”
來到手術室,我看到北水木魚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蹲在手術室前方,抱著頭哭泣著。
我緩緩走了過去,剛才跑上來的時候鹿青城已經跟我說了事情的經過。
昨天北水木魚的父親和母親大吵了一架,險些打起來,兩人的氣焰還沒消,北水木魚的爸爸喝了點兒酒,她媽媽便忍不住說了幾句。
兩人因此打起來了,結果北水木魚的媽媽昏迷進了醫院,她爸爸因為心髒病的關係也進了手術室。
我輕輕將北水木魚抱進懷裏,撫慰道。“沒事兒的,別擔心,叔叔一定會好起來的。”
北水木魚趴在我的懷裏失聲痛哭起來,好像比剛才更加傷心了。
我將她扶起坐到一邊的凳子上,輕聲安慰著,隨著時間的過去,一個讓我無比熟悉的人來了。
他穿著一襲價值不菲的西裝,一張正方形的臉上看上去有些發油,他是夾著公文包一路小跑過來的。
“木魚,你爸怎麼樣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我的眉頭緊緊皺起,抬頭看去,一張讓我震驚的麵孔出現在我麵前,同時他也看到了我,臉上和我一樣驚訝。
“爸?你怎麼?”
聽到我的叫聲,鹿青城和北水木魚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我,又看了看邊上的中年人,他,就是我的父親,安向!
“什麼都別問,等回去我會告訴你。”老爸看著手術室的門,可能是因為焦急的原因對我顯得有些不耐煩。
很快,手術室的門被推開,我扶著北水木魚趕緊圍了上去。
“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病人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但是目前限於昏迷之中,蘇醒時間還不確定。”
說完,醫生帶著幾名護士離開了,老爸去前台繳費,北水木魚的父親歐陽淩被安排到了重症病房裏。
我們不能進去,隻能隔著窗戶玻璃看著裏邊還靠著氧氣管呼吸的中年人。
這個人看上去很年輕,很和藹,但是據北水木魚說,他嗜酒,常常長醉不醒,一喝完酒就會和北水阿姨吵架。
北水木魚的家庭很富裕,在整個盤水市都算得上號的人,我不明白這樣的家庭,為什麼歐陽淩會和北水木魚的母親吵架呢?
不過,此時還有更大更多的疑問盤旋在我的腦海,老爸和北水木魚的父親怎麼認識呢?而且看樣子關係還不錯,可是,為什麼老爸和老媽卻從未跟我提過呢?
老爸老媽告訴我,在盤水市我們家沒有親戚,甚至連朋友都沒有,有的隻是一些老爸的同事,其他的什麼都沒有。
可是,今天的事情,完全打破了我的觀念,我又一次開始懷疑,老爸的“忙”是在忙些什麼呢?絕不可能完全是忙工作,因為工作再忙,也不會忙到不吃飯,不會忙到二十四小時不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