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默原本挺直的腰板非常明顯的震動了一下。
她滿腦子隻想把那天的事情解釋清楚,滿腦子隻想讓他看到自己的傲骨,可是她完完全全忘記了那個約定,她甚至在這之前,還想著利用徐斌的話讓他回家。她真的太蠢了,她真的愚蠢的跟豬一樣,她竟然深陷在他的陰謀中還不自知,自投羅網的來向他投懷送抱。
喬浚盯著她的背脊。
她的一絲絲變化都盡收在他的眼底。
“你該不會是忘了吧?你想反悔?”
言默此時的確就是一張想要反悔的臉。
喬浚怎麼可能放過她。
“過來。”他冷聲命令。
言默的雙手已經緊握,她慢慢的轉過身,再次看著他那張俊逸的臉,此時,他的表情依然冷漠,雙目依然深邃,但瞳孔深處湧動著某種欲望。
喬浚見她遲遲不動,再次開口。
“過來。”
言默的雙腳沉重的邁出,她慢慢靠近他,剛要停在桌前,喬浚又道:“過來我身邊。”
她猶豫的將雙腳轉移方向,繞過辦公桌,走到他的身旁。
喬浚抬目看著她,凝著她那雙不安的眸子,故意欣賞了一會兒,讓她更加緊張,更加慌亂,然後才輕聲道:“坐下。”
坐?
坐哪?
言默正疑惑,喬浚將重疊的雙腿放下。
言默馬上開口:“喬浚,我不是想反悔,但我現在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你再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準備好了,我一定會履行約定。”
喬浚可沒有那麼通情達理。
他根本不理會她的話,自顧自道:“跨坐會比較方便,也能讓我看的清楚一些。”
“看?”言默不明白:“你想看什麼?”
“當然是你的表情。”
“你這個變態。”
“這是很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我們不是夫妻。”
“……”
喬浚突然沉默,整張臉都冷冽的嚇人。
他將視線從她的臉上慢慢下垂,手指輕觸著無名指上的戒指,聲音好似冰一樣盡是寒意:“你就這麼想惹我生氣嗎?你就這麼想看到我再次發狂的樣子?言默……”他又一次這樣叫她:“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不會強迫你?要不要我現在就糾正一下你這個天真的想法?”
言默猛然驚悚。
他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嚇唬她,他會,他這次真的會做。
喬浚將手指拿離自己的無名指,重新看著她,最後一次耐著性子命令:“坐下。”
言默已經全身冰涼。
她抬起自己的腳,越過他的雙腿,跨坐在他的膝上。
喬浚看著她緊張的臉,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麵頰,似是安慰一般遊離了幾下,然後順著她的麵頰滑過她的側頸,經過她的肩頭,撫過她的手臂,最後牽起她的手,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間的皮帶上,輕聲道:“開始吧。”
言默的手微微顫抖。
她雙目低垂的看著他的某處。
她馬上閉眼,不敢再去看,但又不得不用手指觸碰著他冰冷的皮帶扣,慢慢的將皮帶解開,然後……
……
半個小時後。
言默在辦公室的洗浴室內用力的搓洗自己的手。
此時她的三觀盡毀。
現實社會中的夫妻真的都會做這樣的事嗎?她以前雖然有想過結婚後會跟陸忱西在床上做這樣那樣的事,但從未想過會幫他做這種事,可是她剛剛竟然把喬浚的……天啊,不好,那個畫麵和那個觸感又重現在她的腦中和手上,她使勁的壓了三下洗手液,用力的搓洗,恨不得把自己的雙手搓掉一層皮。
突然之間有種後悔感覺。
還不如選三了,至少她什麼都不用做,但二是絕對不可能的。
言默把手洗到火辣辣的發疼,這才從洗浴室內走出,卻迎麵就看到喬浚那張神清氣爽的臉,還有嘴角那抹邪魅的笑容。
“走吧。”他從大班椅上起身。
“去哪?”他不是不回家嗎?
“先吃飯,後回家。”
“我不餓。”言默拒絕,她滿腦子都是他的那個東西,哪吃的下去。
“可是我餓了。”
“那你自己去吃吧,我先回去了。”
言默隻想快點離開這裏,但喬浚卻一把抓住她,霸道道:“陪我。”
……
言家。
二樓的主臥房內,程天澤大汗淋漓的從姚欣嵐身上離開,翻身躺在床上。
姚欣嵐雙頰緋紅,胸口劇烈的起伏,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天澤……”
她那麼無力又百般嬌柔的叫著他,問:“你今天怎麼了?”
“沒事。”
“不可能沒事,你剛剛那麼用力,完全就是在發泄,我還以為會被你玩死呢。”
程天澤的眉頭深深蹙起。
姚欣嵐移動著快要散架的身子,親密的趴在他結實的胸口:“天澤,老頭子雖然還沒死,我跟他也還沒離婚,但我們已經是這樣的關係了,你還有什麼不能跟我說的嗎?”
程天澤的手臂擁著她,手掌落在她的胸前,習慣性的揉捏。
“今天竇敏進言氏了。”
“竇敏?進言氏?”
“她現在是言氏研發部的經理。”
“什麼?”
姚欣嵐驚訝:“她怎麼成為言氏的經理了?你為什麼不製止她?”
“她身後有喬浚撐腰,又拿出十億的資金來投資言氏,我根本就阻止不了。”
“十億?”
姚欣嵐同樣被這個數字給嚇到。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但從一開始程天澤就跟他們所有人的想法不一樣,他原本以為竇敏是覬覦老頭子的遺產,先用計謀把老頭子控製住,然後進入言氏從內部滲透,可是在喬浚拿出十億的時候,他就覺得不是這麼回事了,難道根本就不是竇敏想要老頭子的遺產,而是喬浚想要借竇敏吞了言氏,占為己有?可是這樣會不會做的太明顯了?他應該會有更隱蔽,更高明的手段。那會是怎麼回事呢?竇敏千方百計進入言氏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她看自己的眼神,總覺得帶著某種恨意,和殺意。
姚欣嵐見他想的有些入神,眉頭又蹙的越來越緊。
她突然爬到他的身上,騎坐在他的腰間,曖昧道:“天澤,別傷腦筋了,你那麼厲害,一個女人能把你怎麼樣,你找機會把她趕出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