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浚的手非常劇烈的一震。
他看著暈過去的言默,看著她的臉,看著她閉合的雙目,手繼續伸向她,無比溫柔,無比愛憐的撫摸著她的麵頰,然後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將她從地上抱起,一步一步走向自己的病房,而當他麵對著站在門前的呂紅妝和黃曼,他緩緩的開啟薄唇,無比陰寒道:“如果她有什麼事,下一個就是你們。”
呂紅妝和黃曼頓然心驚,一同看向那兩個被他打的不知是死是活的保鏢。
喬浚走進病房,小心翼翼的將言默放在病床上。
醫生和護士跟著進入病房,陸院長也匆忙的趕過來,看到喬浚背脊大片的血紅,馬上道:“喬總,你的傷口需要重新包紮,我讓護士帶你去隔壁的病房。”
喬浚的身體已經在搖晃,在顫抖,好似下一秒就會無力的傾倒,但是他卻看著言默,隻看著她道:“不用管我,先看看她怎麼樣了。”
“喬總,你這樣繼續流血的會再次昏迷,你必須馬上治療。”
“我說了不用管我。”
陸院長蹙緊眉頭。
門外的那兩個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如果他又在他的醫院出什麼事,那他的醫院可就別想再安安穩穩的開下去了,不過好,身旁的某個小護士特別機靈,馬上道:“院長,這裏是VIP病房,空間很大,不如我們再挪進來一張病床,一起幫他們治療。”
陸院長馬上看向喬浚。
喬浚沒有回應,算是默認。
陸院長馬上道:“還不快去。”
“好。”
不到三分鍾,另一張病床就出現在言默的病床旁,喬浚趴在床上,雙目還在看著她。
醫生和護士分別幫他們治療。
言默的問題並不大,就是受驚過度,身體虛弱,再加上心髒負荷不了,隻要打幾個吊針,好好的休息一下就可以慢慢的好起來,不過喬浚的傷卻愈發嚴重,他剛剛的劇烈運動已經完全拉開了背部的傷口,好幾處都撕裂的太深,很難愈合,而他在本就虛弱的狀態又一次流了這多血,還好他意誌強悍沒有昏迷,如果他真的再次昏迷,那就真的危險了。
陸院長親手幫喬浚處理好傷口。
他千叮嚀萬囑咐:“喬總,你的傷口真的不能再裂開了,請你一定要趴在床上不要亂動,如果實在不舒服,可以則身躺著,但絕對不能壓到傷口。”
喬浚並沒有回應他話,雙目還看著言默,一直看著她。
陸院長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眼言默,輕聲道:“你不用擔心你的夫人,她隻要好好的休息就會沒事。”
喬浚突然微微的蹙了下眉心。
雖然他們在同一個病房,她近的就在自己的眼前,但兩個病床間的距離還是讓他覺得非常遙遠,他想要觸碰她,想要擁抱她,想要親吻她,所以他開啟自己的雙唇,沙啞道:“把我們的床並在一起。”
“好。”
陸院長馬上示意護士照做。
護士立刻將他們兩個的床合並到一起,喬浚看著就在自己枕邊的言默,再次伸出手,撫摸著她蒼白卻又紅腫的臉。
這一看就人為的,她是被人打的。
是誰?
是誰這麼大膽,敢打他的女人?
黃曼?還是呂紅妝?
“叩、叩、叩。”
病房的門被敲響。
陸院長走到門口將門打開,見到徐斌站在門外,兩人互相對彼此點了下頭,然後陸院長和護士走出病房,徐斌走進病房,站在喬浚的床邊。
“喬總,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夫人。”
“你去哪了?”喬浚冷冷的問。
“您出事的事情被人泄露了出去,很多記者包圍了喬亞和醫院,我先把醫院這邊處理好,讓他們不能打擾您休息,然後去了喬亞,現在公司裏一團糟。”
喬浚並不關心自已的公司會變成什麼樣,他現在隻想知道:“是誰打了她?”
“您出事的時候我並沒有馬上接到消息,所以並沒有親眼目睹當時發生的事情,但我已經詳細的問過醫院裏的醫生和護士,確認是太太動的手,太太不僅對夫人動手,還讓夫人跪在你的病房前,不讓她見您,更不讓她知道您的病情。”
喬浚的雙目冷冽的都能瞬間凍死人。
他再次張開雙唇:“陸忱西呢?來過嗎?”
“在太太打夫人的時候,陸醫生確實出來阻止,但夫人執意要跪在您的病房門前等您醒來,所以他隻好離開了。”
原來呂紅妝說的全部都是謊言,言默並沒有跟陸忱西走,她一直都在等著他,就算受到打罵和羞辱,她還是在等著她,但這件事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他不會再縱容那兩個人了,他必須好好的解決一下這個問題。
“阿斌。”
“是。”
“去調查一下言家的人和那晚出席宴會的人,看看有沒有人見過黃曼。”
“是。”
“喬家也要查,如果那晚她去了宴會,喬家不可能沒人幫她。”
“是。”
“……”
喬浚突然沉默了一下,好似在糾結著什麼,然後才開口問:“喬翊現在在哪?”
“二少爺前天跟白家的三小姐一起出國,去了巴厘島遊玩。”
“馬上把他叫回來。”
“是。”
“出去吧。”
“是。”
徐斌領命,退出病房。
……
門外。
呂紅妝和黃曼並沒有離開。
他們看到徐斌從房內走出,馬上攔住他,質問:“浚兒跟你說了什麼?”
“對不起太太,我不能告訴你。”
“我是喬家的女主人,你敢不聽我的?”
“我是喬總聘請來的,我隻聽他一個人的。”
“你……”
呂紅妝怒瞪著他,她聽黃曼說了他把保鏢打倒的事情,她不敢動手,隻能誘惑他:“你想要什麼?錢嗎?多少?要多少錢你才肯把浚兒跟你說的話告訴我?”
徐斌的眼中露出了他這種身份本不應該露出的鄙視。
“對不起太太,我還有事,先走了。”他說完就大步邁開。
“你給我站住。”
呂紅妝根本就叫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