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曼在房間裏急的手足無措。
浚哥哥不相信她的話,相反,他竟然那麼信任夏薇薇,為什麼他會相信夏薇薇?夏薇薇做了什麼?剛剛她好像跟浚哥哥說那天說的話?哪一天?說了什麼?那個可惡的女人,她早就看出她圖謀不軌,現在竟然還成為了浚哥哥的女人。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她不能讓她留在喬家了,必須把她弄走。
照這麼下去,她如果也懷孕怎麼辦?
越想越心急,越想越氣憤。
“叩、叩、叩。”
房門又偏偏在這個時候被敲響。
“誰啊?”她沒好氣。
“表小姐,夫人要你一起過去吃早餐。”
呂紅妝?
對了。
黃曼忽然想到了辦法。
她鎮定住自己,將火氣一點一點的壓下。
“你去告訴姑媽,我一會兒就過去。”
“是。”
……
十分鍾後。
黃曼出現在呂紅妝的臥室內,但是頭卻深深的低著,故意遮擋住自己的臉。
呂紅妝看著她,問:“怎麼了?為什麼不抬頭看我?”
“我……我昨晚沒睡好,臉很醜。”
“你是我女兒,你什麼樣我沒見過?再說了,我的寶貝女兒不論什麼樣都美,快,抬起頭來。”
黃曼還是扭扭捏捏的。
呂紅妝命令:“抬起頭來。”
黃曼雙手緊握,慢慢的抬起頭。
因為剛剛在夏薇薇的房間她哭過,在自己的房間她又讓自己哭了一陣子,所以雙目紅腫的厲害。
呂紅妝一看,馬上蹙眉:“你的眼睛怎麼回事?哭過?”
“沒有,睡腫的。”
“我雖然年紀大了,但還沒老眼昏花,睡腫和哭腫我還能分清,快說,怎麼回事?”
“真的沒事。”
“給我說清楚。”
“媽,你別問了,真的沒事,真的。”
“你不說是吧?”呂紅妝看向床邊的貼身傭人:“你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黃曼剛剛在夏薇薇房間發瘋時房門並沒有關,很多人都看到了,而且在幾分鍾前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喬家,所以這個貼身傭人當然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她又不敢亂說,但是在黃曼和呂紅妝之間她衡量了數次,最後隻好開口:“昨晚……大少爺……在夏小姐的房間過夜。”
“什麼?”
呂紅妝又一次震怒。
“那個混小子,竟然在這種時候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難道她忘了你的肚子裏還……”她想著傭人還在,就算是自己最貼身的傭人,但有些事情還是不能讓她知道,所以她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卻繼續震怒道:“他實在是太過分了,曼曼,你別急,媽給你做主。”
“媽。”
黃曼趕緊蹲下身,抓著她的手臂,緊張道:“這件事不怪浚哥哥,你不要再生浚哥哥的氣了,其實我已經查清楚了,那個女人在騙浚哥哥,她並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女孩,那個小女孩已經死了,在她七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這個女人利用浚哥哥對那個小女孩的思念和恩情,勾引浚哥哥,還想要做浚哥哥的女人,嫁給浚哥哥。”
“這個賤人!像她這樣的人不能留在我們喬家。”
黃曼聽到這句話心中喜悅,嘴角稍稍有些忍不住的勾動,但又馬上蹙著眉頭:“媽,他浚哥哥的客人,昨天又成了浚哥哥的人,我們不能趕走她。”
“怎麼不能?”
呂紅妝一臉的輕鬆:“別忘了現在是翊兒當家作主,隻要我跟他說一聲就行。”
“可是浚哥哥他……”
“他現在算什麼東西?哪有他說話的份?”
“媽,你別忘了,在法律上,喬亞和喬家還都是浚哥哥的。”
“是他的又怎麼樣?沒有翊兒,他現在什麼都沒有,就是個廢物。”
“……”
黃曼沉默的蹙眉。
呂紅妝安撫道:“我知道我不應該這麼說他,畢竟是你喜歡的人,而且以前也的確是個非常優秀的男人,我收回剛剛的話,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一切有我呢。”
“嗯。”黃曼乖巧的點頭。
呂紅妝馬上叫人拿來電話,打給喬翊,叫他今晚回來。
……
飯店,包間。
喬浚和莫司南相對而坐。
喬浚依舊是一臉的冷漠。
莫司南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又看,然後笑著道:“你的眼睛好些了?”
所有人都沒有發現,果然還是瞞不過他。
“隻是能看到一些光線而已。”
“也對,如果你能看清楚人的話,早就去見小默了,怎麼會任由別人欺負,卻又不敢正麵還手?”
喬浚對他的故意諷刺沒有任何的反應,但對那句小默卻微微的蹙了下眉。
他冷冷張開雙唇,直接問:“你找我想說什麼?”
“兩件事。”
“說。”
“第一件:我喜歡上言默了,是真心的喜歡。”
喬浚的雙目突然閉合。
莫司南接著又道:“第二件:我打算追求她,從你身邊把她搶過來。”
喬浚的雙目睜開。
“你說完了?”他聲音陰冷無比。
“算是吧。”莫司南笑著回答。
“到我了。”
“你說。”
“她去會所找你,你都跟她說了什麼?”
“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
“她是我老婆。”
“那又怎麼樣?是你老婆就不可以跟別的男人有秘密嗎?該不會你的人看到我們在大街上擁抱,你吃醋了?你懷疑她喜歡上我了?你對自己沒有自信了?”
喬浚的確是有這樣的懷疑,但並不是沒有自信,隻是有些害怕,他將她傷的那麼深,他怕自己挽回不了,更怕她會因為傷心而被其他男人的溫暖吸引,雖然他清楚她不是這樣的人,也清楚她的倔性子,但是……因為太過深愛,所以總是不安。
莫司南看著他的臉。
雖然還是平常的樣子,卻在平常之中暗藏著不平常的感覺。
“對了,我昨天去了言家。”
喬浚的眉心冷厲。
莫司南故意氣他:“我在那裏待了一個多小時,跟你老婆相處的非常愉快。”雖然那一個小時他們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任何事,但是:“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故意提起,卻又故意不說。
喬浚沉默了數秒。
“什麼事?”他淡淡的問。
“竇慧文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