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桂昊許是喝了太多酒,思維完全不受控製,孟知秋心驚得不知怎麼應付,身上壓著的男人,卻不知道被什麼人一把拽住,拖到了地上就是一頓猛揍。
“聶與風!你住手!”孟知秋連忙把衣服整理好,看著突然出現的聶與風心裏頭更是焦躁,她們居然傻到沒有關門,就讓聶與風這樣走了進來。
陸桂昊喝了酒,視線本就迷糊,聶與風的拳腳之下,他沒有一點反抗的本能。
“敢碰我的女人,你怎麼不去死!”聶與風手下沒有一點留情,因為恨意,他往死裏猛揍著身下的男人。
孟知秋紅了眼眸,連忙上前阻止,她想要幫陸桂昊,可是看著聶與風頭上還未拆的紗布,不知道往哪裏下手。
男人發出一聲又一聲的低吼和哀嚎,孟知秋再也聽不下去,還是拿著前不久才打過聶與風的那個玻璃花瓶,照著老地方下了手。
“我叫你住手,陸桂昊才是我愛的人,要我說多少次你才能聽得懂!”孟知秋對他吼,聶與風才停了手,可陸桂昊已經口吐了鮮血,不省人事。
看著救護車來把陸桂昊接走,孟知秋隻對聶與風說了句:“你給我滾!”
聶與風站在原地不動,甚至勾起了一個無比難看的笑容:“要走我們也是一起走,我想了很久,不過就是孩子沒了,我們可以再生。”
“別再做夢。”孟知秋沒有再理會他,和著救護車一起趕到了醫院裏。
明明他也是醫生,然而現在也進了急診室,躺在病床上被一群人救治。
孟知秋在門外等了很久很久,不敢離開半步,然而她卻不知道,聶與風也就在隔壁的手術室,頭顱碎裂,正在搶救。
他的病房外沒有一個人等,就連最需要親人關懷的時候孟知秋也沒有出現過在他的門口。
醫生都說,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堅持過來的,這麼嚴重的傷,如果是正常人都會當場暈了。
然而聶與風卻挺過來了,因為他還有重要的事沒完成,他還沒有把孟知秋從新攬入他的懷中,怎麼能輕易倒下,輕易認輸。
當孟知秋再見到他時,他的傷已經恢複,頭上拆了紗布,他穿戴的儀表堂堂,來到她的麵前,隻要她願意跟他回去,他可以選擇原諒。
但孟知秋拒絕了他,甚至給了他一巴掌,吼到:“聶與風!你比蘇珊還要可恨!”
她的眼裏充斥著恨,比以往更盛了幾分,聶與風滿臉怔愣,孟知秋才把事情的原委道出了口:“你打斷了陸桂昊的手,對於一個醫生來說,再也拿不起手術刀跟你斷子絕孫有什麼兩樣!”
“我打斷了他的手?”聶與風眉頭微微一皺,當時他很生氣,所以下手有點偏重,但他從來沒有想過,刻意弄斷他的手。
孟知秋真想上去狠狠咬他一口,天知道他們聽醫生說陸桂昊的右手今後不能再用了的時候,心裏有多麼驚恐。
或許是她的眼神太過攝人,又或許是聶與風知道自己做錯了事,心裏過意不去,竟然沒有再跟著她走。
孟知秋按照陸桂昊給的一張紙條,在醫院拿了好多種她說不上來名字的藥,回到家裏之後就交給了陸桂昊。
“沒用!沒用!沒有一點作用!”
陸桂昊把桌上擺放的瓶瓶罐罐的藥全部掃落在地上,他吃了用了好幾天,沒有一點輕微的好轉跡象。
“不要著急,慢慢來,總有一天能夠好起來。”孟知秋在一旁安慰,默默的把地上的藥物拾起。
因為右手不能再用的事情,他的情緒一直很不穩定,就連對孟知秋的態度都改變了不少。
“別撿了,沒用的東西,就該全部扔進垃圾桶裏。”陸桂昊眼裏希望之光逐漸黯淡,他本來以為,憑借自己在醫術學上的經驗,可以把自己給治好,可是真應了那句醫者不自醫,他絞盡了腦汁也沒有那個能力。
心中煩躁至極,他頭也不回的把自己關進了一家黑屋子裏,對於門外的一切不再顧及。
孟知秋把受傷的手潦草的包了一下,那些被打爛的瓶瓶罐罐上沾滿了她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