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天晚上之後,宋時雨就有點躲著江佑城了。
以前都是她偶爾搭搭他的便車去公司,或者是偶爾他路過接她一起回去。
但是自從看到那錢包的照片之後,宋時雨就不敢了。
幸好,沒幾天,就到了她去上海的日子了。
這幾天顧臨溪每天都找她,她每次都視而不見,要說的話她已經說過了,他執迷不悟,她也不會再傻下去了。
各不相幹,各自婚嫁,是他們之間最好的結局了。
但是顯然,顧臨溪並不想這樣。
他像往常一樣到宋時雨的公司樓下等她,他知道,那八年他是真的傷透她的心了,也知道那個孩子讓宋時雨徹底絕望。
她現在十分的排斥他,所以他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上前就拉著她。
這些天沒有看到她和江佑城在一起,這讓顧臨溪的心情好了不少。
那一天看著她上了江佑城的車離開,他終於能夠體會到,他每一次留下她一個人的痛苦。
而兩個多月前,他甚至為了喬琳那個女人,親手將她推流產還頭也不回地走了。
過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湧上來,顧臨溪平生第一次感覺到害怕。
就如同現在。
他站在宋時雨的公司門口,在她還沒下班等到如今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還是沒有看到他出來。
顧臨溪原本是以為她在加班,他知道她公司在第幾層,坐了電梯上去,擺在他跟前的,隻有上了鎖的電子門。
她不在加班。
他下意識地認為在家裏麵,於是他又跑去宋時雨的家門前。
自從她說離婚之後,他已經在她家門口站過很多次了,也不是第一次從晚上站到天亮了。
卻是第一次,從昨晚八點多,一直到今天早上的八點多,都沒有聽到裏麵有任何的動靜。
她走了。
這個認知讓顧臨溪覺得恐懼,他所有的鎮定自若和穩重在宋時雨不見了這個事實麵前被輕易地擊潰了。
直到聽到秘書說宋時雨去上海出差了,顧臨溪才鬆了口氣。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樣害怕的一天。
他是真的害怕了,宋時雨的心太硬了,她曾經有多愛他,她現在就有多堅決。
顧臨溪做好了持久戰的準備,可是聽到江佑城也在上海的時候,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心理準備直接就被擊潰了。
他直接讓秘書訂了機票就飛向上海,他心裏有一種預感,他要是再不去的話,他真的要永遠失去她了。
而在上海的宋時雨,怎麼都沒想到會碰到江佑城。
她躲了他幾天,今天不過是她來上海的第二天,江佑城就過來了。
他看著她,領帶被他扯得有些鬆,領口的紐扣開了一顆,平日裏麵的紳士形象如今已經毀了一半,手按在她的手腕上,帶著幾分強硬:“宋時雨,我們談一談。”
她第一次見這樣的江佑城,一時之間,氣勢完全被他壓了下來:“你,先放開我!”
他沒說話,拉著她離開餐廳進了電梯,出了電梯之後,他一路帶著她快步走到一個房間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