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是應妃的父親,應妃看到他竟然敢穿著朝服來找她不由得一陣火大:“你瘋了?穿著官服來找我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你要我怎麼解釋?”
應老爺一臉苦笑的盯著應妃:“殷兒,要不是事情緊急為父也不會穿著官服來找你的,實在是沒有時間回去換衣服了。”
看著應妃,應老爺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兒不管是手段還是為人處世都比自己和三個兒子要成熟了太多太多,如果她是個男兒身那麼他也不至於總想著為家族謀取利益了,可惜她不是。
“殷兒,為父知道你一直替你母親不平,覺得她受了委屈,可是為父也沒有辦法,你知道的你母親隻生了你一個應家的香火不能斷你爺爺更是逼著我納妾我也是沒有辦法,隻能對不起你跟你娘。”應生艱難的對應殷說著軟話,隻盼她能夠對自己生出幾分人情味來好歹不要這般冰冷。
他也想應殷能夠像以前一樣對著他撒嬌喊著爹爹出爹爹進,可是他明白這樣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
果然,應殷嗤笑道:“你不是需要你的兒子來繼承香火嗎?你不是跟爺爺需要有個兒子來發揚應家的家業嗎?怎麼現在發現兒子沒用了想來求女兒了?”
“出來的時候我就說過,這天下沒有我應殷得不到的,權勢也好,錢財也罷,怎麼我這才進宮多久你們就後悔了?”
歎了一口氣應殷重新說到:“我的好爹爹,我可是記得我當初進宮之前你的小妾都說了什麼?說我進宮也隻有當宮女的份,冒冒失失早晚是被人打殺的命,怎麼看我一路青雲直上覺得羨慕了?想分點好處了?沒門。”
其實應殷不傻,自從家裏有了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妹應殷就知道自己開始貶值了,隻是沒想到她們會被淘汰的那樣的快。
隻是半年的時間不到,她母親失去掌家之職,她從嫡出受寵的大小姐變成了一文不值的落魄小姐而後母親更是纏綿於病榻可笑的的是她竟然連替母親請大夫也要經過那些小妾們的刁難。
不堪入耳的話一說就是一籮筐完全不顧及她還是個未出閣的小姐。
不過是生了幾個兒子真以為自己就能夠青雲直上了,如今怎樣還不是全被她踩在了腳底下,不過是一堆淋不得雨的土人,被水一澆還不是一堆稀泥?
應生聽著女兒的不屑和嘲諷自然是知道她不會幫忙卻還是忍不住想試探一下:“殷兒,聽說今年的科舉……”
應生還沒有說完就被應殷打斷了,應殷哈哈大笑:“我說父親你是有多天真啦?你認為我對一群天天想著如何給我母親下毒整天想著怎麼”害死我們母女倆的一群狗我憑什麼會感恩戴德?我有什麼理由幫她們?你回去告訴她們:“若是她們安安分分的遵守規則我說不定會還她們子女一個公平的科舉環境,如若不然等待著他們的怕是隻有大牢了,父親你知道的我最是看不得不公平的現象。”
應父隻得為難的妥協,原本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來找應妃的,隻是那些小妾爭吵分吹多了,鬼使神差的就來了。
應父從胸膛裏掏出來一個紙包:“殷兒,這是你小時候最愛吃的糖包,是我今天上朝之前特意去買的,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去解決吧,為父也不是要特意為難你的,父親知道,你對家裏的人很是失望成見很深,但是我想告訴你父親依舊是你的父親,永遠不會變的。”
說完便施展輕功飛走了。
應妃看著桌子上的糖包潸然淚下,她知道不管父親做什麼他們都回不到過去了。
曾經她那麼看好的幸福,就那麼化為了泡沫,沒有什麼比這更讓她心酸的了。
她早就已經不再怨恨父親,她恨得是家族裏的那些人,是那些喜歡攀附權勢的人,是他們毀了她溫暖的家,尤其是坐在高位上的那個爺爺所有的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終有一日,她會將這些全部還給她的,她要讓自己成為南國最尊貴的女人,她要讓他匍匐在她的麵前說他知道錯了。
應妃咀嚼著冰冷的糖包,一室冰冷,伴隨著她的隻有無盡的黑夜,而她深深的知道未來這樣的黑夜還會更長……
第二天,天剛剛亮林妃就帶著丫鬟如玉早早起床來到了應妃的宮中。
丫鬟秋菊打著哈欠為二人開門,不由得很是憤怒卻又不好發出來,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辰就來打擾主子睡覺。
林妃完全不知道秋菊心裏想的什麼隻是覺得自己跟應妃的關係好,這些細節也就自動的被她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