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書每次都是淡淡掃一眼,然後就繼續聽課。

大概是後來被她這種小動作給搞得不厭其煩,所以,每次下午上課的時候,都會給她買一杯紅棗牛奶,然後讓她喝。

她因為傅錦書給她買東西喝,心裏麵高興的要命,所以每次都會在收到紅棗牛奶的時候覺得很開心,然後一邊上課一邊喝。

最後,喝的大概是太幸福了,中午的興奮勁兒過去,下午就開始打瞌睡。

一般喝完牛奶之後,就趴在桌子上麵睡一整節課。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傅錦書都已經把筆記給做好了,然後給她放在手邊,讓她拿回去抄下來。

她當時覺得傅錦書不喜歡她。

後來,才知道,傅錦書根本就沒有記那麼多筆記的習慣。

之所以記得那麼詳細,全都是因為她睡過去之後記不得教授講了什麼,所以記全了讓她看的。

這也是她在迷戀上傅錦書之後,學習成績依舊沒有下滑趨勢的原因。

現在,忽然想起當年的事情,譚暮白仍舊覺得心裏麵有些不是滋味。

手邊的紅棗牛奶也是喝了兩口,就推開不喝了。

然後回診室裏麵午休。

等到鬧鍾響了,就洗了個臉,跟一起參加手術的同科室醫生去手術室裏麵。

這是她第一次跟傅錦書正式的參加同一場手術,她以為自己會因為傅錦書的存在心緒不寧。

然而,並沒有。

整個手術過程她都沒有分心再去想傅錦書的事情,隻有在手術結束的最後縫合的時候,看到傅錦書臉上細汗,才稍微走神了一下。

以前的時候,她在實習的時候,經常開玩笑跟他說,要是不是醫生是護士就好了。

那樣的話,以後傅錦書做手術,她就在旁邊給他遞手術器械,給他擦汗。

可是,她是一個醫生。

而且,在傅錦書走了之後的那七年,她將自己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如何成為一個合格的好醫生上。

手術結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七點鍾。

八月下旬的晚上,七點鍾天還沒有全黑。

但是等她出手術室的時候,還是覺得這台手術做了很長時間,全身都有些累的跟虛脫一樣。

她去更衣室裏麵換了衣服,然後才準備下班。

手機被拿出來的時候,上麵有陸勵南發過來的短信息,問她今天晚上想要吃什麼。

譚暮白看到陸勵南發過來的短信息,彎唇笑了一下,便回過去兩個字:“烤魚。”

陸勵南接收到短信,立刻就打了電話過來。

譚暮白將電話一接起來,就聽見那邊陸勵南問:“今天下午做手術了?”

譚暮白點了點頭:“嗯。”

“累嗎?”

“嗯。”

“想吃哪一家的烤魚?今晚請你吃館子,不回家做了。”

譚暮白想了一些,想起好久以前跟同事吃過一次的那家店。

“想去彙泉街那家福記烤魚。”

“那你出來了之後我就跟你去,我在你們醫院後門等著你。”

原來陸勵南已經到了。

譚暮白想到這裏,笑了一下:“好,我馬上出來。”

平常都是在家裏麵吃飯,雖然陸勵南的廚藝是不錯,但是時間長了,就總是想要出去吃館子裏麵的菜稍微調劑一下。

所以,這次去吃烤魚譚暮白還是挺開心的。

到了醫院後門,果然看見陸勵南的車子停在那裏。

譚暮白走過去,陸勵南就從車裏麵下來了,然後替她將車門拉開:“老婆真是辛苦了。”

“老公你也是,還特意來接本宮下班。”

譚暮白心情好,便跟他互相打趣。

陸勵南看她心情很好,才在她上車之後,關上車門,然後上車:“來接娘娘下班是卑職的本分。”

“愛卿真是有覺悟。”譚暮白忍不住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