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真的不跟我坐一桌敘敘舊嗎?”

傅錦書看著陸勵南,眼神裏麵有些幽暗。

陸勵南手指收緊了一下,才出聲:“我今天是特意陪暮白出來的,敘舊的話改天再約吧。”

“我覺得今天挺合適的,順便說一說當年那封信是誰截下的,你是軍區司令的兒子,應該能查到是誰做了這麼卑鄙的事情,對吧?”

陸勵南擰眉。

傅錦書也不著急:“陸先生坐下吧,站著說話累的很,我跟暮白今天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

蕭朗覺得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想要開口打個圓場。

那邊陸勵南卻給譚暮白拉開了椅子:“坐吧,暮白。”

陸勵南已經將椅子給拉開了,譚暮白看他的模樣就知道他已經決定要在這邊跟傅錦書一起吃飯。

傅錦書看陸勵南也坐下了,才開口:“我剛回國,就發現暮白結婚了。”

陸勵南皺眉看他:“男婚女嫁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我走之前,曾經給暮白留下過一封信,信上的內容是求婚的。”

譚暮白的指尖微微動了一下,在聽到‘求婚’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裏麵有一瞬間,仿佛停跳了一樣。

陸勵南倒是沒有什麼反應,隻是有些不悅的看著傅錦書:“暮白現在已經是我的妻子了,你在我跟我妻子的麵前說這種事情合適麼?傅醫生。”

傅錦書勾了勾唇角,給自己的茶杯續上水:“合適不合適沒有關係,我相信暮白也想要知道當年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本來,這種橫刀奪愛的事情彼此放在心裏麵就好了,但是偏偏傅錦書不願意這樣做。

他堅信,當年一定是陸勵南從中搗鬼,才讓譚暮白死心的。

“你說你當年給暮白留了一封信,既然是留給暮白的,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暮白沒有收到,有人把信給截住了。”

“那你應該好好去問問把信給截住的那個人,幹嘛要來問我。”

傅錦書矛頭直指陸勵南。

陸勵南每句話每個字都說的滴水不漏。

譚暮白看著這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根本就無從分辨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

眼看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僵硬,蕭朗那邊連忙開口打圓場:“既然是大家一起吃飯,就不要提這種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

說著,就開始給挪麵前的菜盤子,然後讓端著烤魚過來的服務員將烤魚放在桌子上麵。

烤魚色香味俱全,而且一大盤,在小烤盤上,伴著火還咕嘟咕嘟的在冒白氣,上麵灑滿了辣椒跟一些香料。

蕭朗動筷子,招呼他們:“來來來,菜已經上了,趕緊開動吧。”

蕭朗還算是有胃口,但是在桌子旁邊的譚暮白跟陸勵南,還有傅錦書,分明就一個有胃口的都沒有。

傅錦書隻想要在譚暮白的麵前讓陸勵南露出點馬腳來。

但是陸勵南根本就是死不承認。

譚暮白不說話,剛剛跟陸勵南來館子裏麵吃飯的好心情全都沒有了。

蕭朗也不好招呼陸勵南跟譚暮白,見這三個人都不動筷子,隻好自己也坐下,陪著這三個人幹瞪眼。

譚暮白的手機響了一聲。

但是沒有接起來,旁邊陸勵南聽見了,轉頭對她開口:“有人給你打電話,你先去接個電話吧。”

譚暮白眼神有些複雜,不過既然陸勵南這樣說,她也就沒有理由繼續留在這邊待著。

起身道:“我先去接個電話,稍後回來。”

陸勵南點了點頭。

傅錦書看著譚暮白起身離開,然後走遠了,這才將筷子拿起來,夾了一筷子烤魚放在譚暮白的碗裏,順帶著問陸勵南:“你打算騙譚暮白多久呢?”

陸勵南立刻伸手將譚暮白碗裏麵的烤魚給倒到旁邊的小紙簍裏麵了,回他:“這是我跟我老婆之間的事情,用不著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