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進局子,看著警察局裏麵的擺設跟那冰冷的氣息,心理防線就在一分分的崩潰。

審訊室裏麵,做筆錄的警官問她:“你是不是在十一月二十八號的下午八點鍾跟譚暮白在一起?”

安心開口就想要否認。

但是,旁邊陪著這個男警官一起審訊的女警官卻抬頭看了她一眼,開口道:“事發路段的監控錄像已經調出來了。”

這話一說出來,剛剛要否認跟譚暮白在一起的安心就閉上了嘴巴。

微微思索了一下,才開口:“是。”

女民警低著頭記錄下來。

旁邊的男民警繼續開口問她:“當時你跟譚小姐在一起做什麼?”

安心抿了抿唇,腦子飛快的轉動了一下,便開口道:“我剛剛買東西回來,從路邊經過站牌的時候看到譚醫生在路邊,便過去跟譚醫生說了幾句話。”

“說了什麼話?”女民警問她。

安心雖然聽著女民警說是調出了事發路段的監控,但是卻不相信監控能夠記錄下她所有的舉動。

因為細想一下就可以知道,如果監控可以記錄下她當時所有的舉動,那麼警察就不會在等了半夜之後,才去找她。

警察會在事發兩到三個小時的時候找到她,然後帶她回來審訊。

而現在,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還多,必然是證據不夠充足,或者是很難尋找到這個證據。

她心裏麵想明白了這些,便開口隨意撒謊:“說了一些我的近況,還有譚醫生的近況,因為譚醫生之前為我母親治過病,所以順便問了一些我母親最近的情況。”

隻要告訴民警說譚暮白曾經給自己的母親治過病,民警應該就會打消一些對她的懷疑。

畢竟,沒有人會對自己的恩人下毒手。

而她,也應該讓民警認為她是那樣的人。

在這樣主動說出了母親跟譚暮白之間的醫患關係之後,兩個民警果然同時抬頭看了她一眼。

安心的臉上竭力的保持著鎮定的表情。

男民警不再問什麼,旁邊的女民警開始開口問她問題:“你知道譚暮白在昨天晚上九點三十分入院治療的消息嗎?”

“不知道。”她的嘴唇微微抖了一下。

女民警聽見她的回答,抬頭看著她,手裏麵的鋼筆也在旁邊的桌麵上敲了幾下。

安心覺得壓力有些大。

女民警嚴肅的看著她:“我希望你能如實回答。”

安心點頭:“我說的都是實話。”

“那你要為你這些所謂的實話負責任。”

女民警說完,便朝旁邊的男民警看了一眼。

那個男民警明白了她的意思,馬上就轉身去將旁邊的錄像播放出來。

播放器的屏幕上麵顯示的是安心在人群裏麵倉惶的離開。

因為走得急促,所以在越往遠處去的時候就步伐越快,最後小跑起來,中間還撞了路上的幾個行人。

播放的錄像帶的顯示時間是八點四十分。

安心的臉色有些發白,女民警開口問她:“錄像帶裏麵這個女人是你嗎?”

安心無從狡辯,隻能點頭:“是我。”

“那麼,請問,你當時為什麼走的那樣著急?”

“忽然想起家裏麵有急事。”安心對答如流。

在看到錄像的時候,她的心裏麵就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應對待會兒的回答了。

女民警得到她的答案,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筆錄本:“那你家裏麵是有什麼急事呢?”

安心微微停頓了一下,才開口:“我媽媽吃藥的時間到了,她記性不太好,經常會忘記時間,我就急著趕回家去提醒她。”

“為什麼不打電話提醒?”

安心手指攥了一下,額頭上有細密的冷汗滲出:“因為我媽媽經常不把手機帶在身邊。”

女民警有些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個理由很牽強,除非你母親耳背,不然就算是手機不放在身邊,在你家也很容易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