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君澤跟譚暮白交談的時間非常短。
短暫到了幾乎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不知是什麼樣的原因,讓莫君澤才進去隻有這麼一小段時間,就已經離開。
加文長官也覺得疑惑,派人去問莫君澤。
莫君澤的回複非常簡單————
“我累了。”
前去詢問的桑德拉回來之後,便給了加文長官這樣的答複。
加文長官蹙眉,轉頭看病房裏的譚暮白。
譚暮白已經睡下,安靜的不正常。
“這算是什麼回答?”
暴躁的米勒已經對莫君澤產生了嚴重的不滿,想到譚暮白跟莫君澤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米勒不僅對他們兩個都產生了偏見:“難道他們那裏的人,都是這個惡劣態度嗎?真是夠囂張的。”
囂張,是他們這幾個把譚暮白帶回來的人對譚暮白的第一印象。
而如今莫君澤在短暫的診斷了解之後,就以‘自己累了’為理由而結束診斷,這在米勒等人的眼中,也是囂張的一種表現方式。
“不要以為隻有他是什麼心理學教授,斯坦福的心理學教授可不隻是他一個……”
“但是現在在蘇依拉境內的心理學教授,就隻有他一個而已。”
桑德拉不偏不倚的打斷了米勒的話,並且對米勒聳了聳肩。
旁邊的祖安醫生也扶了扶自己臉上的黑框眼睛,補充道:“莫教授就是這樣的性格,希望長官能夠原諒他,他一直都是這樣古怪的性格。”
祖安對莫君澤有所了解。
所以,他說出來的話,加文長官還是相信的。
米勒被桑德拉跟祖安給堵住了話頭,隻好認命的閉嘴。
馬爾科也安安靜靜的。
凱爾特這個時候,有些忍不住了:“莫教授的意思是,在休息好了之後,還會對譚小·姐進行診斷?”
桑德拉點頭:“是,教授是這樣說的。”
“那他什麼時候會對譚小·姐進行下一次診斷呢?”
凱爾特對這個下次的診斷時間有些在意。
桑德拉笑了一下,回答:“這個莫教授並沒有明確說。”
“不給一個準確的診斷時間嗎?”
馬爾科也開了口,覺得這很奇怪。
對病人進行下一次診斷,都沒有一個時間計劃嗎?
“凱爾特,你去再問一次。”
加文長官吩咐凱爾特。
凱爾特垂頭領命,並且在垂頭的時候,小心的掩蓋住了眼底的情緒。
他聽了長官的命令,自然要轉身出門去辦事。
可是,就在他出門的時候,忽然從外麵冒冒失失的跑進來了一個人,那個人重重撞在凱爾特的身上。
使凱爾特都被撞的肩膀一偏。
他皺眉,扶住了那個撞在自己身上的人。
那人是個男性研究員,穿著白大褂,三十多歲的年紀,很瘦小,臉上戴著厚重的眼鏡。
因為眼鏡被撞歪了,所以趕緊伸手扶了扶眼鏡。
但是眼鏡扶正了之後,他並沒有立刻跟凱爾特道歉,而是急匆匆的朝著加文長官鞠了個躬,激動的跟加文長官報告道:“長官!譚暮白的血檢結果出來了!!!”
譚暮白的血檢結果?!
這個話一說完,室內的所有人都將目光定格在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