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默的記下那個女人的微信用戶名,按了返回鍵,然後將手機鎖了屏放到沙發上。窩在沙發裏,我聽著電視的聲音盯著書房的門。心中有鬼的熊躍,肯定會出來拿手機。
很快,我就聽到了他輕輕的腳步聲,我抓過遙控器轉頭盯著電視。
“老婆,又在追什麼劇了?”他坐到我身邊,不著痕跡的拿過了自己的手機。
“都是一些婆媳劇,要不然就是抗日劇,真搞不明白這些編劇是不是一條流水線出來的。”我盯著電視隨意的抱怨了一通。
“可不是嘛,所以,我勸你沒事還是多看看書,至少還有點營養。”熊躍起了身,又往書房走。
“你厚黑學看了幾遍?”我衝著他的背影喊。
“五遍。”他回頭看我,表情自然。
“那破書,也隻有你才看得下去。象我這樣的人,還是多看看張愛玲和三毛的小說好了,至少不費腦子。”我笑嘻嘻的回他。
他搖了搖頭,沒說話。
一個看了五遍厚黑學的男人,確實應該有如此淡定的心態。我對於他能夠學以致用這件事,表示非常欣慰!
那個不見不散的女人應該就是那個妖精,我現在最關心的是他和妖精要在哪裏見麵?
熊躍的反偵探意識十分強,從他刪草稿箱郵件的速度就可以看得出來。
那我要怎樣知道他和妖精的見麵地點?見麵時間?
電視換了十幾台後,我最終決定,帶上望遠鏡,上熊躍公司斜對麵的酒店去等。他肯定不會從家裏明目張膽去約會,那麼就隻能從公司走,除非他變成蚊子飛出去,否則那麼大個人我就能看得見。
第二天一早,熊躍起床去上班。我立馬睜開眼睛起了床,28年來,這是我第一次起床這樣早且不帶任何猶豫,更沒有一絲起床氣。可見,女人在嗅到男人出軌的氣息時,連強大的瞌睡神經都會無條件的讓路。
抱上還在熟睡的女兒,我跟個鋼鐵戰士一樣一把將她扛到了肩上,脖子上還掛著我的包包。這小靈精,睡熟了就跟我一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下了樓,我琢磨著開車是不方便了,於是我健步如飛的奔向小區門口。
打了輛出租車,我直奔我媽家。
我媽開大門時,被我驚得退了一步,“清啊,你這一大早是和熊躍吵架了嗎?跟你說了你的脾氣不要那麼大……”
“媽,你帶著笑笑,我和宋溪去一趟大洋百貨,上回給你看中那包到貨了,去晚了該沒了。”我不由分說就把女兒放進了我媽懷裏,不等她再問,我就折身回了電梯口按了下行鍵。
“你這孩子,一說購物就跟抽瘋了似的。中午回來吃飯嗎?”老媽嗔怪的語氣。
“不了,指不定逛到幾點呢。”我閃身進了電梯。
打了一輛出租車,我直奔熊躍公司旁的酒店。在路上,我給宋溪打了電話,讓她半個小時內將望遠鏡送到酒店來。
車子飛快的向前行駛著,我的心一直跳得加速。
我活了28年了,自我明白男女之事起,看了無數的狗血劇,聽了無數的家長裏短。那些對我而言曾生活在傳說中的正室、渣男和小三們,今天終於活生生的發生在了我的身上。
有生之年能夠經曆,不得不說,這是上天的安排。
雖然上天這樣安排居心十分值得商榷。
順利的開了一間臨街麵的房間,因為不確定他什麼時候出去,我幹脆連付了三天的房錢。我進了房間沒多久,宋溪就趕到了。
“你這是盯他上癮了?”宋溪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進了房間,看得出,我擾了她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