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笑笑,那兩個老不死的根本沒帶過她,要是一直哭鬧怎麼辦?我明天去一趟他老家,我得去搶回來。”我抓著她的手,著急的問。
“你明天先去熊躍公司找他,看看他們家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你別慌,賤人一家子都雖然賤,但笑笑總歸是熊躍的親骨肉,他會看好的。再說了,要以笑笑來要挾你,他們更會好好帶孩子。”宋溪回頭又看一眼林向陽,“真為你們男人中有一個這樣的敗類感到羞愧,愣著幹嘛,快開門啊。”
“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一樣米還養百樣人呢。”林向陽撓撓頭,有些不滿的辨解。
笑笑被抱走的第一夜,我徹夜沒法入睡,雖然無論從哪個角度來分析,賤人都不會傷害自己的女兒,可是那是我懷胎十月,熬了一天一夜的陣痛生下來的女兒。她萬一有個什麼,讓我怎麼活下去?
我媽躺在病床上,腰部嚴重損傷的她不僅生理上的痛苦難熬,還要擔心我情緒崩潰,又掛念著笑笑。
一個晚上,她看著我哭,然後忍不住時自己也哭。
我在心中暗暗發誓,我絕不放過這一家人。
第二天一早我就守在了熊躍的公司門口,賤人的手機從昨晚就開始關機了,我隻能來這裏等他了。八點半時,碰到熊躍平常幾個關係不錯的同事,見了我,他們都有些驚訝。
“嫂子,你怎麼來了?”
“我來找熊躍,他手機可能沒電了,打不通。”我胡亂扯了個理由。
“啊,你不知道他請了一個月的假嗎?”其中一個有些不解的看著我。
“什麼?”我倒吸了一口涼氣,連謝謝都忘了說,轉身就往外跑。
賤人請假了?那肯定是一家子回老家去了。我開著車直奔機場,路上我讓我宋溪馬上幫我訂一張飛G市的飛機票。
“你一個人去,安全嗎?”宋溪很擔心。
“顧不了那麼多了,賤人請假了一個月的假,這說明他們想跟我打持久戰。不行,我得先回去他老家看看,至少我得確認笑笑在他老家。”我飛快的講完,然後掐了電話。
三個小時後,我到達G市,然後又換乘了大巴直奔縣城,到了縣城又換乘小巴士到鎮上,最後才是三輪車到他們村頭,從村頭到賤人家裏還要徒步走一個多小時的小路。
之前,每次回他老家,麵對這樣折騰的旅程我都很抱怨。那時賤人還是心疼我的,到了村頭,他就會借一輛摩托車,然後拉著我和笑笑回家。
這兩年,熊躍一直跟我念叨,說要幫他父母把房子建到村頭來,這樣至少三輪車可以直達。我那時還想著,那以後回家就方便些了。
我拖著那條紅腫的腿熬到進熊家的路口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站在漆黑的山路上,我遠遠望著幾十米開外,我知道熊家就在那裏,可是,那裏黑燈瞎火的。
他們沒回老家?我雙腿一軟,直接坐到了山路上。我的笑笑,他們到底帶著你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