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這些做什麼?”我偏頭,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淚水,“你早幹嘛去了?好好的一個家攪成了這樣。”
“即使到了這一刻,我還是要說,做了那些混賬事,但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離婚。我是一個男人,就象大多數男人一樣,有劣根性。就象大多數女人一樣,要求丈夫專一專情。這注定是一個無解的難題。外麵的人和自己的家庭在我心裏,我一直區分得很清楚。算了,也不說這些了,遲了。”他抬頭,眯著眼睛看了看天空,“天氣很好,我們就在這裏說再見吧。”
“再見!”在更多的眼淚掉下來之前,我快速的轉過了身。
“陳戀清!”他又在背後喊我。
我停了腳步但沒有回頭,“還有什麼事?”
“我愛過你!”他的腳步聲響起,我回頭時,他已經走得很遠了。
愛過我?哈哈,現在說這些做什麼?我慢慢的蹲到地上,將頭埋到掌心間,滾燙的液體順著我的指縫往下淌。
他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隻是在和我前行的路上心偏離了方向。最終,我們隻能落了個離婚收場。
和熊躍離婚後,我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都陷在一種渾渾噩噩之中。每一天睡下之前醒來之後,我都在問自己:你好好的婚姻究竟是怎麼解體的,那個從前溫和細致的男人究竟是什麼時候偏離你怎麼都不知道?你曾經那樣愛他又為他做了些什麼呢?
我想啊想,想起這些年來,我對熊躍的關心幾乎是小於20%。他愛吃什麼菜我沒有我媽清楚,他喜歡穿哪件衣服我沒他自己清楚,他工作順不順心我沒他同事清楚,就連他感冒生病我都沒有笑笑安慰他多。
這些年來,我一直活在我大小姐的世界裏。不燒飯,不帶孩子,不關心丈夫。恣意享受著來自於他的體貼以及縱容,他出軌了傷害了過分了,我就隻想一毀俱毀。
他曾經吼我說,隻有我該反思嗎?你為什麼不反思?
在我們那段壞掉的婚姻裏,他的出軌,我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盛夏來臨時,我媽見我心情始終鬱鬱,於是某一天吃飯時,她說去泰國玩玩。我對於這些沒什麼興致,但笑笑高興得直拍手,老爸也十分讚同,我也就跟著答應了。
老媽很快訂了旅行團,時間確定後,我們就開始準備行李。
要出發的前一天上午,我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你好,哪位?”我客氣的問。
“我是沒有辦法了,所以才給你打電話。”電話那頭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熟悉的感覺。
“你是?”我努力的在腦海中搜索著印記。
“我是趙麗楓,我想見你一麵。”她急急的說。
“我不想見你。”難怪聲音熟悉,這個不要臉的妖精,我聽著是她恨就不打一處來。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否則我不會給你打電話!”她哽咽起來,“看在我們同是母親的份上,我在F城XX路的上島咖啡,我等你。”
她說完就飛速的掛了電話,大約怕聽到我直接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