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天,我又給許琛打了電話,問他關於熊躍的事情深圳那邊有消息沒有?許琛沒有正麵回答我,隻是說唐紀德還在查這事。不過他告訴了我,在深圳的海關沒有查到熊躍的出境記錄,而他的房子在和我離婚後大約一個星期左右就過戶給了熊萍。
這個賤人根本沒有出國,有預謀的把房子先辦理了過戶,趙麗楓那個蠢蛋被他坑得連渣渣都不剩。
我想起那段我和他戰鬥的日子,無論明裏暗裏,他都表現是愛那個妖精的。現在看來,不怪趙麗楓傻,是熊躍演技太好。騙了我,也騙了她。
法庭門口時,他對我說,我愛過你。
或者在他看來,我給他生了個女兒,在他最純真的歲月陪著他走過。沒把我騙得傾家蕩產,這便是愛了吧。
曾我寄以全部信賴的丈夫,現在他在我的心中變得七淩八亂的,我怎麼努力也拚湊不出一個完整的他。
我把熊躍的事情告訴了宋溪,對於要不要告訴趙麗楓,我們都顯得很猶豫。最後宋溪說:“這事還是先不說,畢竟現在事情沒有明朗化,也沒有證據證明邱先林就是熊躍。”
於是這事情暫時就這樣擱置了。
我沒和我媽說這些事情,覺得沒什麼好說的。但熊躍變成邱先林這事,我還是覺得挺難接受的。我媽見我情緒總是不好,成天念叨要我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讓我多去參加一些聚會。
我聽得煩了就衝她吼,那你安排相親把我嫁掉吧,我聽你的話去就是了。
日子平穩向前,我繼續上班,我媽真的又開始給我安排相親。但我對男人有了更深的恐懼,每次見那些陌生男人時,我都會忍不住跳出一個念頭,這個人會不會是熊躍整容後跑來和我相親的。緊接著我就又想,會不會來是來騙我們家的錢?
在這種心理的影響下,我的相親簡直是屢相屢敗。
我媽每天都要來我房間和我談一會心,她總問我:“清啊,你這班上著到底是個什麼打算?”
“我總要有個事情做吧。”我靠著床頭,盯著天花板,因為我不知道能幹什麼?
她勸我辭了工作,就算真的要上班也應該有個職業規劃。她說:“清啊,你不能這樣渾渾噩噩的了。對於以後的日子,你要有想法。別總說你再也不信任男人了,這個世界有壞人,自然也有好人,你不能因為遇到過一次壞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認。你看看你,現在回了家連笑笑都懶得陪?你到底成天在想些什麼?”
“媽,你是不是覺得我應該馬上搬出去住?”我看她,扯著嘴角笑,半真半假的問。
“你……”我媽氣得拂袖而去。
我繼續相著親,相到後來我幾乎想跪下來求我媽,求她停止這種無止境的折磨。
但我還沒來得及求,家裏就發生了一件大事。
十二月底的時候,我象以往一樣起了大早收拾妥當準備上班。那天笑笑也醒得早,可能有些迷糊了,她摸到我房間,見我背著包要出門。她就哭鬧起來,非要跟我去上班。我安撫了她一陣,好說歹說,把她抱回了我媽的房間。我媽罵了我幾句,我退出房間下了樓。
我剛走到玄關彎腰換鞋,就聽見身後一陣巨響,我魂飛魄散的回頭,笑笑從樓梯上跌下來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爬到女兒身邊的,她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額頭上全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