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顛倒得我都看不懂了。
我幾乎是木然的截圖了一部分聊天記錄,然後放到了自己的郵箱。做完這些後,我將電腦界麵恢複了原樣。扶著桌子我起了身,大腦仿佛罷工了一樣,整個人都有點渾渾噩噩的。
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陽台後,我拉開了一點玻璃窗,冷風襲來,我靠著牆慢是的蹲到地上。這些年來,我身邊的朋友包括我的親人,都會有意無意的提醒我,讓我盯緊一點林向陽。
我甚至想過,有一天,我親手抓到了他出軌我會怎麼辦?然而,當事實真的呈現在了麵前時,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他怎麼也出軌了?
我回了房間,找到了手機,拔通了林向陽的電話。
“喂,我剛到車站呢,是不是要買什麼東西回去呀?”林向陽問我。
“沒有,等你回來再說吧。”我掐斷了電話,現在不能說,他還要開車回家。
掛了電話後,我覺得我得先冷靜下來,於是我爬到了床上,拉過被子整個人裹進了被子之中。被子上,還殘留著他的氣息。
我感覺到了心被鈍刀一刀一刀淩遲的痛感,這麼多年來,他所表現出來的外象讓所有親朋都不看好他,都覺得他出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但我一直相信他,我相信在他浮華的表象之下,一定有一片純淨的心靈花園。我固執的認為,萬千繁華的背後,他和我一樣珍惜這片純淨。
所以,我一直相信他。
到了這一刻,我的信任被自己親手摧毀了。
“宋溪,咦,你這個點怎麼睡下了?”林向陽的聲音傳來,“表哥在樓下呢,好多年沒見你了,你快起來。”
“我胃痛得難受,你自己下去吧。”我顫著聲音說。
“怎麼回事?我出門時還好好的,我去給你拿藥。”他起了身,很快的他又折回了房間。
“你先下去吧,我待會自己吃。”我拚命的忍著自己那衝口而出的質問。
“嗯,你肯定是著涼導致的胃寒,昨天晚上你老踢被子,我至少幫你蓋了三次。”他伸手在我額頭上摸了一下,“沒發燒,你睡一會吧。”
林向陽的腳步聲慢慢的遠去,我翻身起床喝了一點他放在床頭櫃上的熱水。水喝完後,我又下了床,在房間裏轉了好多圈。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這種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的焦慮感了。從小到大,因為父母將全部的關注度放在了宋洋身上,所以我凡事都是自己拿主張。久而久之,遇到再大的事情,我都能迅速的理清一二三,不至亂了套。
轉了幾十圈後,我順著床沿坐下來。混亂的大腦開始慢慢的恢複正常,我想到了第一個問題:我要和林向陽離婚嗎?
離婚很簡單,把證據往他臉上一甩,他也沒什麼話說。兩個人去一趟民政局,然後就一拍兩散了。不離婚呢?鬧一場,然後再和他好好的過下去,我如何過這個心理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