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本該呆在蕭淩天家,因為他周天下午在書房忙,我覺得應該去看看莫白,好歹也是鄰居,這麼近都不去看他不太好。
於是在做了一些小點心之後,我就悄悄出了門,順便帶了點心給莫揚,準備看莫白的時候趁機跟他說陪我參加婚禮的事。
我去找莫白的時候,他和蕭淩天一樣也在忙,敲了門還是莫揚來給我開的,知道我來了他才從臥室裏出來,氣色不好。
我不高興的嗬斥他:“醫生不是叫你在家好好休養的嗎?怎麼又去忙了?這麼不聽醫生的話,你當自己是孩子?”
他尷尬的解釋:“我已經好了,自然要處理被耽誤的工作,醫生就喜歡危言聳聽,你別跟著瞎擔心了。”
我越發不樂意了:“好,我是瞎擔心,那以後我都不管了,你怎麼樣怎麼樣,要再出點什麼事你自己負責。”
他嘴角抽了抽:“初雲,你真生氣了?”
我的確是真的生氣了,那天看到他躺在地上的樣子,現在想起來還一陣後怕,不僅是莫揚怕他死,我也會害怕啊。
我氣鼓鼓的坐在一旁不理他了,他喊了我幾句我沒應,他說話我也不接,最後他找了莫揚來做調解劑,我這才開口了。
我鄭重其事是說:“莫白,工作的確很重要,但你還有更重要的,你的兒子,你知道那天他有多害怕嗎,嗓子都哭啞了。”
他看了看莫揚,莫揚低下頭不看他,然後他又看了看我,臉色便的很難看,態度誠懇的向我道歉:對不起,初雲,我錯了。”
我一把將莫揚拉到他前麵:“你對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他,你是他的天,你要是倒下來了,最可憐最無助最害怕的人是他。”
他愣了一下,最終輕輕將莫揚進了懷裏,低聲道歉:“揚揚,爸爸對不起你,嚇到你了,但爸爸向你保證,以後都不會這樣了。”
看著他們父子溫情,我才小氣了,也不我喜歡生氣,或者小題大做,而是我自己親身經曆我爸生病的事兒,知道那種害怕失去的感覺。
如果有人覺得我是在小題大做,那就當我是小題大做好了,總之莫白的情況和我們一般人不一樣,他們隻有父子相依為命,沒有其他親人。
被莫白抱著,莫揚還有點不好意思,掙紮了幾下紅著臉道:“這次我就原諒你了,要是爸爸還敢生病,那我就離家出走,我去做阿姨的小孩。”
莫白寵溺的道:“好好好,這次爸爸什麼都依你,你放心,爸爸會陪著你長大,不會讓你像爸爸一樣孤苦伶仃。”
聽到莫揚的話我本來還忍俊不禁,可再聽到莫白的話,我卻笑不出來了,隻覺得心裏一陣陣的抽痛,他們孤兒真不容易。
莫揚沒有接話,氣氛有點沉默了,我趕緊開口:“莫白,揚揚的保姆找好了嗎?”
莫白點點頭,依舊抱著莫揚:“上午剛帶莫揚去麵試過幾個,他自己選的。”
我暗鬆了口氣:“那就好,以後你可以安心在公司加班了,周末也許還有時間帶他出去轉轉,小孩子都不喜歡被關在家裏。”
莫白低頭看了莫揚一眼:“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幸虧你提醒我了,否則我還真忘了什麼最重要。”
跟莫白再聊了幾句,我才切入主題:“我找到美雲了,不過我還不知道她哪裏,她要我去參加徐峰的婚禮。”
莫白微微皺了皺眉頭:“嗯?為什麼?這不是為難你嗎?你這個妹妹還真是……”他的話戛然而止,意思我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