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的時候,包廂裏還一個人都沒有。
等了將近十多分鍾,才有人將門推開,一個大腹便便的禿頂男人,身後跟隨著老中青的男人。
禿頂男人笑嗬嗬的說了聲抱歉,林曉芝連忙站起身,跟禿頂男人握手。
而沒過多久,又來了幾個男人。
林曉芝見人來齊了,連忙讓服務生上菜。
也許我是這當中唯一陌生的臉,這些人見了我,就問林曉芝,我是誰?
林曉芝並沒有介紹我是林棟的妻子,隻說了一句,“這是喬寧安,我的弟媳!”
我不知道她這樣的介紹是什麼意思?但是心裏著急要拿到那筆錢,也沒往心裏去。
宴席間,這些人一個個敬我酒,我酒量本來不是特別好,酒有些雜,喝多兩杯,身體就難受了。
林棟臉上高興,席間,我大概知道,這些人都是和林家合作的合作商,今晚算是請他們吃喝一頓。
喝到後半段,我已經有些暈了,林棟一直在耳邊讓我好好表現,怎麼說也是林氏兒媳的身份。
我倒是想好好表現,問題頭暈腦脹的,難受死了。
肚子在反胃,隻能捂著嘴巴,連忙去廁所吐。
等我再出來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
林棟讓服務生給我準備了蜂蜜水,喝了幾口,身體才好受多了,隻是腦袋一樣的暈眩的厲害。
“安安,你還好吧?”林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很輕很飄。
我點點頭,隨後是林棟和林曉芝出去說話的聲音,因為他們說的很小聲,我也聽不見。
等林棟回來的時候,直接攙扶著我離開。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還有些意識,連忙問他。
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安安,你不舒服,我先送你去休息,等會回家。”
“哦。那林曉芝去哪裏?”
“她……”他遲疑了一下,然後才答道:“她回去了,今晚你表現的很好,明天我就把錢給你,隻要你不提離婚,什麼都好。”
“好,我知道了。”
“嗯,那我帶你去休息。”
迷迷糊糊,我被林棟攙扶著到了一間房間,鬆軟的床榻,剛躺下去,就特別的想睡覺。
途中,林棟又喂我喝了一杯水,因為口渴,也沒想那麼多。
屋子裏隻剩下我一個人,林棟離開了,迷迷糊糊,我感覺胃突然一陣翻騰,像腸子絞了起來一樣的難受,而且渾身火辣辣的,恨不得一盆冷水潑下來。
我喊了幾聲林棟,他都沒應我。
頭痛欲裂,感覺就要爆炸了。
我下了床,房間的鏡子倒映了我的身影,臉頰兩陀紅紅的。
我雖然喝了酒,但是臉色卻和喝酒的情況完全不一樣,這完全是不正常,特別是身體有一股莫名的火在燒著自己。
那一瞬間,我腦門被一陣冷風瞬間吹的清醒多了。
再看房間四周,並不是我自己的房間,這巨大的房間,顯然,是個酒店的套房。
身體裏的那股奇怪的衝動,在越來越清晰之後,我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我這是中了藥了!
是林棟接連給我喝的兩杯東西!
他們想幹什麼?我絞盡腦汁了想,唯一的可能就是,林棟想要報複,把我賣出去!
想到晚上出現的那幾個中年禿頂男人,胃裏又是一陣翻騰。
我連忙跑到門口,嚐試開門。
可是,不管我怎麼用力,那扇大門紋絲不動。
身體裏的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越來越難受。
既然林棟他們把我留在這裏,給我下藥,想必也不會那麼簡單就放過我,給我機會逃走!
“怎麼辦?怎麼辦?”
我急的原地轉了幾圈,也找不到辦法逃出去。
窗戶往下看,樓層在九樓!那麼高,從窗戶逃生根本就行不通!
身體難受,就好像被火燒著,想要用什麼填滿身體。
我隻能跑到廁所,連忙用冷水洗臉,給自己降溫。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身體裏的熱才壓下去了一些,隻是,胃裏卻難受起來。
正這時候,房門哢嗒一聲,像被人擰開。
我全身的寒毛豎起,渾身在顫抖,難受著。
扶著門框,我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屋子裏開著燈,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四處的找尋對我有用的工具,找了一圈,隻有一個煙灰缸。
哢嗒一聲,房門被人緩緩的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