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的號碼早已經換了下來,打開手機,不停的有信息從微信各種通訊工具飛奔出來,手機響了許久,才停了下來。
聽著聲音,我隻覺得心裏難受的很。
不用打開,我也知道,那些朋友親人給發來的信息。
我不敢點開,我害怕點開之後,就會有衝動跑回去。
身體日益的不好,我自己能感覺的到,這種對生命的無奈,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想,這麼多天過去了,我的信件已經托付了梁悅送出去了吧。
坐在椅子上想了很久,我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走到今時今日這種地步?究竟是老天捉弄人,還是我犯下的錯誤太多。
迷迷糊糊睡了不知道有多久,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周圍漆黑一片。
拿起手機看了會,才淩晨三點多。
窗戶下麵的街道早已經失去了白日裏的喧囂,到處安靜一片。
越是安靜,我越不能睡下,腦仁發疼,全身像被浸在冰冷刺骨的寒水之中。
我從床邊拿了幾顆止痛藥吃了下去,過了許久,才沒那麼難受。
這些止痛藥是來到這個小鎮之後,在藥店裏買的,藥效收效甚微,所以我吃的多,才能鎮痛。
因為睡不著,可以說是睜著眼睛等天亮。
直到早上七點多,我才有了點睡意,但是睡的很不好,一直做惡夢。
因為睡覺時候拆掉了助聽器,所以世界陷入了安靜,以至於老板娘的拍門聲也沒聽到。
等我再起來,又或者說等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老板娘在樓下的櫃台前,看見我笑了笑,詢問我早上她拍門我怎麼沒醒?
我笑了笑,說道:“早上睡的沉,沒有聽見。”
這些天,隻要出門,我都有戴著助聽器,用長長的頭發遮蓋住,所以,沒人知道我是個殘缺的人。
隻是,即便有助聽器,那聲音越來越弱了,我想,很快我就要真的成為連助聽器也不管用的聾子。
想到是這個結果,心裏隻覺得無奈。
老板娘並沒有多問,隻跟我說了關於我找她找房子的事情。
“那房子就在我們這巷子過去的一家民宅,不過有些大,兩層樓,占地大,兩房一廳的格局,又是兩層。
不過那房子好在地理位置好,那附近都是民房,這片治安也好,晚上安靜,你來這裏買東西也方便,就是那麼大,你要是光一個人住,顯得有些太大了,而且,不便宜,一個月得兩千多呢。”
老板娘詢問著我是否要,又詢問我是一個人還是多少個人?
我說一個人。
她為難說道:“那這屋子有些大了,你隻有一個人,哪裏需要住那麼大?不過,這附近想要有院子的,還隻能這樣一座的房子,你總不能是住單間吧,單間的話,是沒有院子的,樓上樓下都是人。”
我之前跟老板娘說過,要的是帶院子的小民房。
其實老板娘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隻是我這樣的情況,不適合周圍那麼多人,我想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
這房租倒不是問題,畢竟我也住不了多久,多則半年,少則三兩個月,甚至也就一個月十多天。
“房子大不是問題,你能帶我去看看嗎?要是適合,我可以租下的。”
“誒,好,好,等會我跟我老公說一下,讓他看著,我帶你去看看。”
“好。”
老板娘說著,又讓我先坐一會,等她老公過來。
隻是等待的期間,老板娘卻三番四次的偷偷看我,像在打量什麼?
我狐疑問她,“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嗎?”
“你臉色不大好,是不是最近沒睡好啊?”老板娘聲音帶著關切的問道。
雖然我隻是個租客,但是因為在她這裏住了一周多,和她也熟悉起來了。
小鎮的人們都很淳樸,沒有那麼多斤斤計較。
她擔憂問我,“我看你這兩天臉色都不大好啊,是怎麼了?生病了的話,就去醫院,別去這鎮上的醫院,去縣城,那邊的醫院設備好些,我女兒經常讓我們要去醫院就去縣城的,說鎮上醫院靠不住,你是外地的,恐怕還不知道怎麼去吧?如果你不介意,我帶你去。”
我笑著搖頭,“不用了,隻是這幾天沒睡好。”
說著,我下意識拿手去摸自己的臉頰,上麵的臉色的確不大好,即便化了妝,可是還是掩蓋不住臉色不好。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更需要一個獨處的環境。
老板娘也沒再問,隻囑咐讓我生病可一定得去醫院,這是她女兒教她的,不能為了省錢就不去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