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森那天看了我一次之後,就開始準備居住和就職等工作,等一切忙活完,她才帶著兒子熊熊來看我。
連同一起來的,還有瞳瞳。
已經是周末,小家夥在我醒來那天來看過我一下,就被傅容深帶回去了,她抵抗力差,是個早產兒,身體要特別小心,免得又像上次那樣出事。
“麻麻,你什麼時候能出院啊?我想吃你做的揚州炒飯了。”瞳瞳可憐兮兮的小眼睛,盯著我問道.
“媽媽過兩天就出院了,你再等等,在家裏聽安娜阿姨的話,知道嗎?”
“我知道了。麻麻,你快點好起來,瞳瞳想要麻麻了,你不在瞳瞳都不能好好吃飯了。”
小家夥向來黏我,聽說我還沒醒來那兩年,小家夥每天都要守在我病床前,除非別人喊她走,不然經常一待就是好幾個小時,有時候自己玩,有時候則是坐在邊上說話。
我沒有參與過她前兩歲的生活,所有的一切,都是傅容深用錄像和照片記錄下來。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小模樣,我摸著她的小腦袋,答應道:“好的。那媽媽今天問問傅叔叔,看看媽媽能不能出院?”
其實那天醒來之後,我已經沒什麼大礙了,隻要不勞累工作,不情緒起伏過大,就沒大礙的。
可是傅容深大驚小怪,倒是讓我在醫院住了好幾天。
這榮德醫院是傅容深家族的產業,唐森上班的地方,也就是這醫院了。
“什麼時候開始上班?”我問唐森。
“周一,後天,一切入職手續都辦好了,周一就可以上班了。”
“那就好。”
兩人寒暄了兩句,熊熊和瞳瞳被安娜帶到外麵的花園玩,畢竟屋子裏的藥味太濃了,小孩子抵抗力差,特別是瞳瞳。
外頭斜陽餘暉,倒是沒中午時候的燥熱。
“要出去轉轉麼?”唐森問道。
我求之不得。
隻是,我和唐森剛說了一會話,一陣刺耳的小孩哭叫聲響起。
“瞳瞳?”我驚道。
孩子的聲音我特別敏感,聽到聲音就怕是瞳瞳。
“聲音從兒童樓那邊傳來的……”唐森說道。
沒等她說完,我連忙跑了過去,不知道自己還是個病人。
等我和唐森過去的時候,瞳瞳已經被人送進了病房,有人在給她處理傷口。
熊熊抱著個小熊,站在門口,緊張的看著醫生在給瞳瞳處理膝蓋的傷口。
“怎麼回事?”唐森連忙詢問熊熊。
熊熊似乎也被嚇到了,看到媽媽,連忙飛奔過去,抱著唐森,啜泣著聲音。
“麻麻,我沒事。”瞳瞳乖巧的坐在椅子上,那消毒水明明有些疼,她眉頭都蹙起,是不是的打顫,可她還是從臉上擠出笑容跟我說話。
看著她掌心和膝蓋上的傷口,血肉模糊,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把她的好看的粉色裙子染的紅紅一片。
看著孩子身上的傷口,我眼眶熱熱的,心口更是疼的發顫。
我覺得,我並不是一個好的媽媽,沒有把自己的孩子照顧好,她才剛生病好了,現在又摔傷了。
孩子那麼懂事,明明很疼,長長的眼角毛上,還粘著淚珠,那小臉頰上,全是淚痕,偏偏看見我的時候,她還要裝作堅強。
“瞳瞳,媽媽對不起你,媽媽又讓你難受了。”我蹲在她麵前,心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