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聲音,我嚇了一大跳,連忙喊著慕懷瑾的名字。
“懷瑾,懷瑾,你還好嗎?”
可是,電話那頭,連續好幾聲巨大的聲音響起,而我卻沒有聽到慕懷瑾回應的聲音。
我嚇的當即從沙發上下來,結果因為害怕,膝蓋軟的直接跪了下去。
“懷瑾,懷瑾……”電話那頭,依舊沒有回應我的聲音。
正這時,傅容深從二樓下來,看見我,連忙把我扶了起來。
“安安,怎麼了,怎麼了?”
他急忙忙的看著我,而這時候,因為恐懼害怕,我已經嚇哭了,整個人像是力氣被抽走一樣,無法動彈。
“安安,怎麼了?”傅容深見在嘴裏一直喊著“懷瑾”,卻沒有回應他,緊張不已。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句語速極快的德語。
雖然在德國生活,並不能用德語交流,但是德語一些簡單的單詞我還是知道的。
而電話那頭傳來的,那是……“帶走”的意思!
我驚恐的看著傅容深,“懷瑾在路上,在路上出事了,不知道什麼聲音,好像有什麼爆炸了,那人把懷瑾帶走了,不知道是誰,不知道是誰?”
那一刻我腦海裏頭能想到的這聲音,不是炸彈聲,就是槍聲,反正不是什麼好的聲音。
畢竟,這是國外,不是國內,炸藥槍械這些東西,相對比較容易弄到手,國內這方麵管的很嚴。
傅容深似乎也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連忙把我扶起,安慰道:“別擔心,我馬上給人打電話,你別擔心,隻要有什麼情況,都能很快的知道的。”
我忙不迭的點頭,等回神過來才知道,自己已經淚流滿麵了。
看著傅容深將一個個電話撥了出去,然後和電話那頭的人說完之後,這才掛斷。
而沈越這邊早已經從樓上跑了下來,緊張的看著我,說道:“夫人,先生那邊出事了,我先去看看。”
我不知道沈越從哪裏那麼快得到消息,生怕慕懷瑾有事,我忙不迭的說道:“我也去,我也去……”
可腳步剛往前兩步,卻被傅容深給拉住。
“安安,你不用去,先讓沈越去看看,瞳瞳還在樓上睡覺,你走了,她看不見你,會害怕的。”
聽到瞳瞳,我的理智才稍微恢複過來。
沈越很快的跑走了,傅容深也快速的聯係一些能幫的上忙的人,至於我,在傅容深勸完之後,就快速的上樓處理了自己糟糕的情況。
雖然擔心慕懷瑾,可畢竟還要照顧瞳瞳,她不能擔心。
而剛洗了臉,瞳瞳就醒來了,眼睛都還沒有完全睜開,就問道:“爸爸到了沒?”
聽到他問爸爸,我瞬間又慌亂了。
連忙掬了好幾次水,把臉上的恐懼擔心洗幹淨,才鎮定的說道:“還沒呢,聽說半路耽擱了,沒那麼快到。”
說話的時候,心裏隻想著,他要沒事才行,可不能出事。
可那巨大的響聲就像一道可怕的魔咒一樣,讓我無法安心下來。
特別是那個說帶走的聲音,為什麼我越想,越感覺那聲音熟悉……
腦海裏快速的懷疑過一個人名,隻是一瞬間,卻足以讓我睜大眼睛。
不可置信的搖頭,身邊瞳瞳卻緊張的拉著我的手,詢問道:“媽媽,怎麼了?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
回神過來,我才盯緊了瞳瞳的臉,盡量把那個答案揮走。
“媽媽沒事,來,先去刷牙洗臉,等會下去吃早飯。”
“好。”
處理好,樓下傭人已經準備好早飯,如果不是為了不讓瞳瞳看出端倪,我連早飯都吃不下了,就算吃下了,也如咽沙子一樣的難受。
為了不讓瞳瞳有所察覺,我讓傭人帶著瞳瞳先出去花園玩,至於我自己,連忙去聯係傅容深,看看慕懷瑾那邊怎麼樣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電話那頭那個突然出現的聲音,和克魯斯聲音很像,雖然之前在江城聽的是中文,在這裏聽的是德語,語種不同,但是每個人獨特的嗓音,卻很難變的。
雖然我見克魯斯也不過兩麵,但是他那聲音,早已經印入我的腦海裏。
看著傅容深跑了進來,我連忙上前,“阿深,怎麼樣?慕懷瑾怎麼樣了?”
隻見傅容深一臉難色的看著我,而出口的卻是,“安安,你別擔心,慕懷瑾會沒事的。”
他這話一出,反而讓我更加的擔心了。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不是他出什麼事了?快告訴我,快告訴我!”
要不是瞳瞳就在花園裏玩,我可能會大聲的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