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方言,你在哪,說話啊,哭什麼?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唐柔在電話裏迫不及待地追問道。
失態了,這回真的失態了,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在一個女人麵前哭鼻子,真是沒出息。挨頓打算什麼,隻要沒被打死,不過是流點血而已。我第一次認識唐柔不就是挨了打,這才娶到了如花似玉的老婆嗎。
“我沒事,就是有點難過。唐柔,你別找我了,我另外找了地方住,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大家都冷靜冷靜。在一起總是爭吵也不是個事,等我們都想通了,冷靜下來再談要不要繼續下去。”我吸了吸鼻子,用喑啞的聲音說道,把心中的孤單和委屈都強咽了下去。
唐柔說道:“你非要跟我分居是吧,吵一架就分居,你這也太小題大做了,兩口子拌兩句嘴這算什麼事,你這麼搬出去讓別人怎麼看我,好像是我把你掃地出門了似的。快告訴我你在哪,我過去找你,剛才哭得那麼傷心,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有,我真沒事。你先不用過來,我現在隻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你洗個澡早點睡吧,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我沉聲說道。
唐柔問道:“你堅持?”
“是的,我剛租了一套一室一廳的房子,錢都交了,總不能馬上就退吧。我們先分開一個月,到時候看情況吧。”我現在不想爭吵,心累,吵來吵去也吵不出個什麼結果。
唐柔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勉強你了,明天下班了我過去找你。事情不說清楚你就走,門都沒有,我唐柔也是要麵子的人。不明不白被人這麼甩了,我咽不下這個口氣!”
真的是不明不白嗎?我心裏暗自冷笑,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心裏清楚,光嘴硬有什麼用。但是聯想到趙敏居然不認識真實的吳山水,是她記錯了,還是之前認錯了人,或者是在故意撒謊呢?可是我跟她素不相識,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欺騙我呢?
這個問題需要我進一步去做調查了,趙敏很多行為都有些反常,讓人猜不透她。這個女人也許並不像我之前看到的那麼簡單。
我把身上全是血跡的衣服脫下來,扔進垃圾桶裏,這件衣服是不能穿了。渾身酸痛,身上的傷口太多,澡也沒辦法洗了,我隻能用濕毛巾擦了擦身上的血跡,頭上縫了三針,頭發也沒辦法洗了,現在這幅鼻青臉腫的樣子,明天肯定沒辦法徹底痊愈,這個樣子去上班,不知道同事們會怎麼看我。
在床上躺下來,身體很疲憊,嚴重失血讓我的腦袋一直有點渾渾噩噩的,很困,可是卻遲遲睡不著覺,十分的痛苦。
折騰到一點多鍾,我才慢慢進入夢鄉。
這個夜晚,我做夢了,夢見唐柔和別人結婚了,我甚至還受到邀請去參加她的婚禮。在婚禮上我努力想看清楚新郎到底是誰,可是他的麵目模糊,始終看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不是吳山水呢?
在婚宴過後,我遭到了一群來路不明的人追殺,一夥人手裏拎著開山刀,在大街上對我圍追堵截。我狼狽而逃,可是身上還是中了好幾刀,然而卻感覺不到疼,刀子刺進肉裏,流出來的不是血,而是白花花的東西。在暗處,有一雙陰冷的眼睛一直盯著我,讓我毛骨悚然。
後半夜,我被嚇醒了,渾身都是冷汗,連身下的床單上都是汗水。
還好隻是一場噩夢,我擦了擦腦門上的冷汗,扭頭看看窗外,外麵還黑乎乎的,天沒有亮。再次躺下來,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入睡,我現在隻有良好的睡眠才能保證體力,接下來也許我要麵對更多的問題和麻煩。離婚不是那麼簡單的,更何況我還有大的圖謀。
早晨七點半的時候,我重新醒來,睜開眼看到外麵天光大亮,摸了摸傷口,沒昨天那麼疼了,身體有些僵硬,但是活動沒問題。進衛生間洗漱,洗臉刷牙刮胡子。在鏡子裏看著自己,十分的憔悴,眼睛裏有血絲,臉蛋浮腫,尤其是身上那幾次包紮的傷口十分討厭,這個形象到了公司,大家一看就知道我被人打了,怎麼跟同事們解釋呢?
先不管那麼多了,我換了一身衣服,用衣服遮擋住身上的的繃帶,腦袋上那個地方太明顯,隻能戴個帽子遮醜了。
收拾好自己,我在鏡子裏審視一番,這個樣子雖然很憔悴,但是如果不仔細看,誰也看不出我受過很重的傷,馬馬虎虎應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