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而不語,冷眼看著唐柔,一臉的嘲諷。
“你笑什麼,你還有臉笑,真是可笑!”唐柔不滿地翻了個白眼,看表情像是恨不得掐死我。
我冷冷地說道:“你現在知道我的痛苦了吧?你不喜歡聽到我維護劉莉,我自然也不想聽到你維護吳山水,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個道理你都不懂嗎?”
“我怎麼維護他了?我哪裏維護他了,我隻是希望你看問題客觀點,我怎麼就是站在外人一邊了。你這麼明目張膽維護你的小情人,完全不顧及我的感受,你就有腦子嗎?”唐柔駁斥道,臉色十分的難看。
唐柔可是天蠍女,掌控欲和占有欲非常強,她對我的控製是非常嚴的,隻要發現有外敵入侵,立刻像一隻充滿戰鬥欲|望的刺蝟,決絕的事她是做得出來的。
“你們兩個又吵吵什麼呢?”嶽母推開書房的門,站在門口看著我們看著我們,滿臉不悅地說道。
唐柔狠狠挖了我一眼,說道:“沒事,我們就是爭論個問題,聲音大了點。”
“我發現你們兩個現在越來越愛吵架了,你們到底有什麼矛盾,天天掰扯還掰扯不清楚。”嶽母問道,臉色很不好看。
我趕緊打圓場道:“沒有啊,我們好著呢,就是拌嘴而已,不吵不鬧不過日子嘛,都是小問題,你別多心。”
嶽母冷哼一聲,說道:“唐柔,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唐柔哦了一聲,跟著嶽母離開了書房,走到客廳裏,娘倆嘀嘀咕咕說起了什麼,我隱約聽到嶽母讓唐柔給她訂飛機票,後天就打算回去了。她走了,嶽父一個人在家,也沒個人給他做飯洗衣服,一個人很孤獨。嶽母心疼老公,想早點回去陪他。
以前的夫妻相對來說感情要穩定許多,像我爸媽,爭吵一輩子,但是誰都離不開誰。到了我們這一代,不行了,感情都很脆弱,特別容易就破裂或者淡漠,人內心的欲|望越來越多,但大多數人欲|望和能力又不匹配,能力有限,但是需求無限,所以都很痛苦。
看了會電視劇,一集看完我離開書房,到衛生間洗了個澡,然後進了臥室,在唐柔旁邊躺下來。
“媽媽後天就回家了,這下你滿意了吧?”唐柔又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好像我一門心思要把嶽母趕走似的。
我十分惱火地說:“你這人說話怎麼總是帶刺,能不能好好說,我隨口一問,怎麼就成了要把她趕走了。這是你們家的房子,我有什麼資格趕人。”
“反正我就覺得你不希望媽媽多待,她來了好幾天了,你也沒專門抽出時間帶她出去轉轉,每次都是我替你做這些事,你自己一點都不上心。你爸媽來了,我還知道帶他們出去逛呢,可你呢?有過這個想法嗎。”唐柔幽幽地反問道。
她這麼一說,我還真是有點理虧,雖然工作忙是個很好的理由,可是我確實沒想過帶她們兩個出去玩。我覺得沒必要,但是別人可未必這麼想,也許她一直等著我張口,可我遲遲不主動說,心裏多少對我就有了成見。
“那怎麼辦?明天我請個假,帶媽媽去華僑城和深圳的幾個著名景點逛逛?”我問道。
唐柔道:“你自己跟她說吧,看看她什麼意見。其實你有這個心就足夠了,媽媽未必喜歡跟你一起出去,她要的是你的態度。”
活人難啊,人情世故都需要照顧到,一個不小心就容易得罪人。這段時間我又偏偏這麼忙,真是頭大。
“行,我明天跟她說。”我歎了口氣說道,猛然想起白天那個電話,問道:“唐柔,你知道吳山水還有什麼親人嗎?除了他父母,有沒有什麼兄弟姐妹。”
唐柔沒好氣地說道:“我哪裏知道,不是說好不提他了嗎,你怎麼又提起來了。”
“今天有個男人給我打電話,一口咬定是我殺的吳山水,還說要替吳山水報仇,所以我就問問你,做好心理準備。萬一這家夥真的把我當成仇家,找上門來,我也好知道他的底細呀。”我解釋道。
唐柔嚇得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看著我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我有必要騙你嗎?”我說道,腦子裏浮現出那個聲音,後背又冷颼颼的,真是陰魂不散啊。
“如果是這樣,那你真要小心了,吳山水在深圳有幾個親戚,他們如果認定你是凶手的話,真有可能找你報仇,你以後出門要多加小心了。”唐柔臉色發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