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是一貫的小人嘴臉,是不是剛在南華收拾他一頓,回來幾天就好了傷疤忘了疼,或者他們意識到了公司存在覆滅的風險,而唐柔這個時候堅決辭職,引起了他們的警惕和恐慌,這分明就是一個信號,唐柔想今早撇清關係,深圳分公司已經危在旦夕。他們不願意唐柔這個時候單獨逃走,非要把她捆綁在這艘四處漏水的戰船行。
涉及到利益就沒必要遮遮掩掩了,既然這樣,那大家就撕破臉了,各憑本事唄。
“如果是這樣,那你可以找郝俊出麵,把詹姆斯和程飛都叫到外資處去談。這鳥人,欺軟怕硬,他們可以拿住你,那你就找可以拿住他們的人,沒什麼好客氣的。郝俊這個關係一定要用,時間久了不聯係也不對。關係嘛,就是越用越近,你多麻煩他幾次,他反而覺得親近,都到生死存亡的時刻了,就不要太顧及尊嚴和麵子了。”我說道。
唐柔分明是不想張嘴求人,難為情地說道:“又要麻煩人家郝大哥啊,那多……哎,我真的張不開這個口哎,顯得自己特別無能。”
“你不好意思張口是吧,那我替你打這個電話吧。你等著好消息就是。相信隻要郝俊一出麵,詹姆斯和程飛就慫了。”我說道。唐柔這個愛麵子和不好意思,實在讓我無奈,這點麵子都拉不下來,實在不知道她什麼事能拉下臉。
唐柔想了想,說道:“那好吧,你跟他說也一樣,反正人情是我欠的,下次請他們到家裏來好好吃一頓,表示感謝就是了。”
我說:“行。那就這樣,掛了。”
掛了電話我發現劉莉和柳瀟瀟都一臉鄙夷地看著我,像是看一個外星人,劉莉的眼神裏充滿了不屑。
“真是個老婆奴,出差到了外地還要幫人家擦屁股,你可真是夠可以的。”劉莉輕蔑地說道。
我反唇相譏道:“我就喜歡當老婆奴,咋啦,我樂意,為老婆分憂解難我覺得光榮。”
“你!”劉莉氣得咬牙切齒地,扭過臉去不正眼看我,氣呼呼地說道:“沒出息的東西。”
前排副駕駛坐著的小雨不明情況,回過頭來讚道:“這樣的男人才是新時代的楷模,好男人,好老公呀,我老公如果這麼疼我,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知道什麼,他要是好男人,這世上就沒有壞男人了。”劉莉不滿地翻了個白眼,心裏暗恨。
柳瀟瀟坐在一旁,沉默不語,臉上的表情十分古怪,陰晴不定的。
車上人太多了,我暫時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電話,等到了入住的酒店再說吧,於是閉上眼睛閉目養神。我不說話,別人也都不說話了。小雨被劉莉訓了一句,也有些不高興,閉上嘴巴默默無語,車廂裏陷入到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商務車到了下榻的酒店,我們拎著行李箱下來,小雨幫著我們在前台,我們拿出身份證,開了兩間房,房費和押金由我先墊付。劉莉和柳瀟瀟一間房,我自己一個人一間房,領了房卡後我們拖著行李箱進房間,小雨在大堂裏等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