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翰站立在許悅朵的墓碑之前,他站立了很久,這才轉身離開。
權晏琛坐在了楚涼茉的身邊,他望著楚涼茉的小臉蒼白。
男人伸手輕摸了摸他的小臉,低聲道,“如果累了的話,那就睡一會兒吧。”
楚涼茉輕咬了咬紅唇,她躺在了權晏琛的懷裏,避開了傷口。
按照醫院的要求,她還需要住院一段時間,才能夠出院。
許國翰的麵容蒼老,他坐在副駕駛室,聲音充滿了疲憊。
如果說許悅朵沒有自己放棄生命的話,他原本還想托人照顧她。
但他沒想到那天,是他跟許悅朵最後一次見麵,她還是走了一條錯誤的路。
“涼茉,你叔叔他出國去了,他說不出意外的話,應該不會回來了。”
許國翰輕聲道,就算他們能原諒Janus,但是Janus還是無法原諒自己,所以他選擇了離開。
楚涼茉的心底輕顫,其實她沒有恨過Janus大師。
在她的心中對他一直都保持著敬佩的態度,就算在設計創造上,他一直都給予了自己鼓勵和支持。
他是因為太愛自己的母親,所以才會一步步深陷漩渦中,無法自拔。
但最終,她慶幸Janus大師,還是選擇了收手。
“我打算等你母親身體好了,接她回家來住,你跟晏琛是什麼打算,要不要選一天,舉辦婚禮,我幫你們策劃好了,然後搬回來住。”
楚涼茉的心底輕顫,確實,就算她跟權晏琛在一起很久。
但她跟權晏琛沒有舉行過婚……
楚涼茉的心底輕顫,她輕仰頭,望著權晏琛刀削般的俊容。
此刻的安靜在楚涼茉看來,是久違的幸福和甜蜜。
權晏琛低頭對視著楚涼茉,當她毫不猶豫護住他的那一刻,死亡逼近。
權晏琛感覺他的呼吸,都在那一刻凝固住。
這個女人是笨蛋嗎,永遠不知道保護照顧好自己嗎。
他低頭鼻尖輕抵住楚涼茉,“爸,我想給茉茉一個獨一無二的婚禮,所以這不需要你策劃,等結婚之後是否搬入到許家來居住,這件事情,我需要問問我爸再給你答複。”
許國翰微微一怔,臉色隨即發黑,這是嫌棄他策劃婚禮嗎。
“既然不打算讓我策劃婚禮,但在沒有舉辦婚禮之前,你也不許叫我爸!”
權晏琛噙笑的薄唇一僵,男人瞬間變臉,還不給叫爸!小爺想娶個媳婦怎麼這麼難。
回去的路上,許國翰的手機震動兩下,許國翰微微蹙眉。
他下意識接通了電話,臉上露出狂喜的神情。
“涼茉,醫院那邊終於有消息傳來了,你媽媽她醒過來了。”
楚涼茉的心底輕顫,等待了這麼長的時間,終於等到了今天,她的嘴角揚起笑容。
經過半個月的休息,楚涼茉才出院,後背的傷口已經愈合。
但還是總感覺很癢,按照醫生的要求,還需要再過一個禮拜,才能洗澡。
蘇緣茉的身體恢複的很慢,但是醫生說再過一段時間便能出院了,之後好好的調理身體應該沒有大礙。
權國池跟權晏琛第一次和解,他選擇了離婚,其實這麼長的時間,困住的人不僅是權母一個人,還有權國池。
權國池躺在了病床上,他的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
“其實剛開始結婚的時候,我也曾經想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但我們之間一直以來都是劍拔弩張,難得感情有些緩和之後,卻發生了意外,她為了曾經戀人的死,跟我狠狠的吵了一架,甚至不願意再跟我有任何的觸碰,甚至對你有不曾照顧,我賭氣之下便娶了其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