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頭張被海子一刀劈跑了,趙爬犁的臉色就更難看了,本來隻有範年一個人被打的,這下好了,連斧頭張也搭進去了,海子雖然也傷了,可人家麵子是掙了去,本來自己倒是可以找回場麵,偏偏海子和斧頭張事先就說過話的,他們一戰定輸贏,輸贏都走人,他這個時候要是再玩手段,那可就落了話柄了,海子他能得罪得起,可碼頭宋他得罪不起啊!
何況,楚震東等小兄弟五個,一見海子刀劈斧頭張,人也躥到了海子身邊,他們也都看出來海子受了不輕的傷,生怕趙爬犁再下黑手,所以立即上前,將海子扶回去了。
當下趙爬犁也隻好恨恨一跺腳,嘿嘿幹笑兩聲道:“好厲害,人家都說海子才是澤城第一紅棍,看樣子名不虛傳,隻是不知道你和王建軍之間,到底誰會真正獲得這個名號。”
“不過,那是海子你的事了,既然我們輸了,說話得算數,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但我醜話得先說在前麵,你那五個師弟,以後可別在城東再惹事,不然的話,就沒今天這麼簡單了。”
其實他說的是實話,即使是現在,他也有能力砍了五個小兄弟,論戰鬥力,海子已經重傷了,肋骨斷了一根,鎖骨也斷了,實力大打折扣,沒有了領頭的,海子帶來的那四五十號人,根本不可能是他那些訓練有素的手下對手。
隻不過,第一句話,卻分明是挑撥海子和王建軍的關係,想讓海子和王建軍去爭奪澤城第一紅棍的名頭。
海子也看出來了,當下強忍痛楚,一點頭道:“謝了,等我傷養好了,再擺上一桌,給範年賠個不是。”
趙爬犁嘿嘿一笑道:“好說,告辭!”
說完一轉身,帶著那些手下離去了,今天也就是海子背後有個碼頭宋,趙爬犁不敢惹,錯錯一個勢力,都保不下小兄弟五個來,搞不好自己都得搭進去。
等趙爬犁帶著人走遠了,海子也撐不住了,臉疼的都發白了,手一捂肋骨,顫聲道:“走,送我去醫院。”
當下來了幾人,將海子抬了起來,幾十號人浩浩蕩蕩的將海子送到了醫院,也有人急忙回了碼頭,將事情經過通知了碼頭宋。
沒一會,碼頭宋帶著水鬼老蕭就到了醫院,一看海子傷成了這樣,頓時麵色就沉了下來,讓楚震東講清楚怎麼和小白龍、大龍、小汪、範年打起來的,小兄弟五個這一天可惹了不少事,除了城西朱思雨的手下,城南、城北、城東三方麵的勢力,他們都惹上了,打的還都是各位老大手下的得力幹將。
楚震東就一五一十的從頭說了一遍,當然,他沒提報仇的事,隻是將和小白龍的衝突,說成自己和路佳佳談對象,小白龍貪圖路佳佳美色惹起的,隨後和大龍的鬥毆,則是大龍打許端午惹起來了,小汪則是幫他們才被黑皮老六逼得當街下跪了,至於他們去幫王建軍,楚震東倒沒瞞著,和範年在飯館怎麼起的爭端,也全說了個清楚。
這和碼頭宋所得到的消息,完全一致,和小白龍、大龍、小汪、範年等人的為人也對得上號,起碼從表麵上看來,楚震東並沒有刻意挑起事端的意思,一切都是一步攆一步,湊巧了而已。
碼頭宋聽完,麵色緩和了許多,他也知道那幾個人都是什麼貨色,隻是這事鬧的,對他極為不利,他碼頭上的兄弟再齊心,也沒法同時和城東。城南、城北三方麵勢力抗衡,別說小白龍、小汪、大龍不會這麼算了,就連紅桃k的人,也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要想將這事擺平,隻有自己出麵了。
當下就吩咐水鬼老蕭道:“老蕭,你去福源樓訂上幾桌,然後親自去見紅桃k、王波和癩皮老李,就說今天發生的事,錯在我這五個徒弟,明天中午,我碼頭宋擺幾桌酒,親自帶著他們五個,向他們賠罪道歉!”
小兄弟幾個一聽就愣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碼頭宋竟然要擺賠罪酒,要知道江湖上根本就不是一個講理的地方,一向都是誰的拳頭夠硬誰有說話權,賠罪酒都是戰敗一方,或者勢力不如人的一方擺的,自己幾人是捅了不少馬蜂窩,可每一場都贏了,就連海子與斧頭張一戰,也算是海子勝了,論勢力碼頭宋勢力最大,怎麼會擺賠罪酒呢?
小兄弟幾個不敢問,海子躺在病床上可不願意了,叫道:“師父,我們憑啥擺賠罪酒,要擺也是他們擺好不?特別是小汪、小白龍、大龍那三個孫子,也都是叫得響字號的了,被五個師弟打跟鬼樣,晚上小汪帶了四五十個人愣被打的鞋都跑丟了,有什麼資格讓我們擺賠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