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東和王建軍根本就沒想到,童壽山就是個魚餌,他們在追趕童壽山的時候,已經咬上了鉤。
童壽山領著他們一路奔向賭場附近,就在到了一個巷子的時候,一頭就鑽了進去,王建軍一看就樂了,他在城東玩了這麼久,自然知道,那個巷子是個死胡同,隻能進不能出,跑到頭是堵牆,還滿高,要想出來得原路回來,鑽進這巷子裏,就等於成了甕中之鱉。
楚震東也沒有多想,幾個人直接就躥了進去,一進巷子,果然發現童壽山站在巷子尾,正轉過頭來看著他們。
兩人放慢了腳步,都已經到這裏了,在他們看來,童壽山是跑不掉了,他們用不著著急了。
可隨著幾人越逼越近,童壽山的臉上,不但不見絲毫的驚慌之色,還忽然浮起了一絲笑容來,看著王建軍笑道:“什麼澤城第一紅棍,一介莽夫罷了,今天這裏,你的路走到頭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楚震東就反應了過來,童壽山跑進了巷子,是甕中之鱉,自己等人進來了,也一樣是甕中之鱉!
所以楚震東立即回身向外麵衝去,同時大喊道:“先衝出去!”
可已經晚了,楚震東的身形剛一動,巷子口已經呼啦啦圍上來了一大群人,足有四五十個,帶頭的三個人,一個頭上纏著紗布,一個身上纏著紗布,還有一個臉上始終帶著迷一般的微笑,雙眼惺忪,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斧頭張、趙爬犁、範年!
楚震東的心,頓時就沉了下去,暗暗責怪自己,這是城東的地盤,自己應該警惕一點的,紅桃k能當著碼頭宋的麵砸自己一酒瓶子,自己就該知道,這些家夥一定不會因為碼頭宋擺了賠罪酒就算了。而且,自己已經想到了童壽山一定會和紅桃k的人有關係,卻還是跟進了這個巷子裏,這種低級錯誤,自己卻犯了。
所以楚震東立即回頭,對王建軍喊道:“建軍,先把童壽山拿下!”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自己的背後還有一個敵人,雖然童壽山已經受傷了,可他畢竟是練武之人,讓他在背後呆著,無異於在自己背後安插了一把刀子。
可王建軍剛一動身形,巷子尾的牆頭上,就出現了四個混子,拿著一根繩子一放,童壽山單手抓住,繩子迅速上升,等王建軍躥到牆頭之前,童壽山已經翻了過去。
更要命的是,站在牆頭上的混子們,紛紛抽出了鋼管,就站在牆頭上不走了,這等於將幾人翻牆逃走的機會也給堵死了,他們居高臨下,要是企圖翻牆的話,等於自己將腦袋送給別人敲。王建軍立即躥了回去,和楚震東站在一起,擋住了巷子的入口處,如果再讓紅桃k的人追進來,那他們幾個就更沒有任何的希望了。
斧頭張等人並沒有立即發起攻擊,就站在巷子口,將幾人牢牢的堵在巷子裏,隨後趙爬犁就笑道:“王建軍,我們又見麵了!東子,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本來還想著等辦了王建軍再收拾你,沒想到你也一來了,也好,省的我們再麻煩了。”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楚震東沉聲說道:“趙爬犁,賠罪酒我已經擺了,你還想怎麼樣?”雖然這話說的有點示弱,但這個時候,楚震東也不敢再狠下去了。
趙爬犁嘿嘿一笑道:“東子,你該不會真的這麼幼稚吧?打了我們,擺一桌酒就想算了?那我今天將你們弄死,是不是也可以擺桌酒道個歉就完事了?”
楚震東眼神一冷,說道:“趙爬犁,你可想好了,宋爺那邊你可得有個交代!”
趙爬犁一摳耳朵,說道:“你說什麼?宋爺那邊要交代?管我什麼事啊!你們是追打童壽山,追到了這裏,童壽山無路可逃的情況下,被逼反撲殺了你們,總不能就因為這事出在城東,就栽在我們頭上吧?”
“宋爺是明理人,他要找,那也是找童壽山,當然,童壽山殺了這麼多人,肯定不敢在澤城呆下去了,至於逃去了哪,那是警察的事,也和我們沒關係。”
楚震東聽到這裏,一顆心已經沉到了穀底,趙爬犁等人並不是隻想打自己一頓那麼簡單,就像他想殺了他們一樣,他們也想殺了他,而王建軍和幾個混子,也難逃厄運。
楚震東當然明白,這是紅桃k下了誅殺令了,不然趙爬犁等人沒有這個膽子,他們當然不會怕楚震東和王建軍,卻一定會顧忌碼頭宋,隻是有點不明白,按理說,碼頭宋已經出麵了,自己也在賠罪酒桌上裝出了畏懼的模樣,紅桃k為什麼還會起了殺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