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東這句話一出口,王慶魁就哈哈大笑道:“這就對了嘛!我就知道,亮子不會看走眼,這傻逼,從來就沒走過眼。”
孫明亮眼一翻道:“魁爺......”
王慶魁啪的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哈哈笑道:“忘了!忘了!以後不叫你傻逼了!不過你看起來真的很像傻逼。”
孫明亮無奈的歎息了一聲,不再理會他,王慶魁瞟了他一眼,又說道:“你這人就沒意思了,說你傻逼也不反駁,我這贏的也沒勁,來來來,吵兩句!”
孫明亮自顧端起酒杯來,向其餘兄弟幾個一舉道:“來,我們喝酒,別理他!”
王朗冷聲來了一句:“你看起來確實像傻逼,不過誰要真的把你當傻逼,那才是個大傻逼!”
孫明亮嘴角浮起了笑意,這句話聽著好像是罵他,實際上是極大的讚譽。
王慶魁卻像個在鬥嘴中取得了勝利的孩子一樣,興奮的手舞足蹈了起來,而楚震東一顆心也越發沉的利害,這麼簡單幾句話,已經足以說明王慶魁和孫明亮的交情,也許,隻有在孫明亮的麵前,王慶魁才會露出這麼孩子氣的一麵來。
這讓楚震東更加的心寒,在這麼緊張的氣氛下,他竟然還有心情去調侃孫明亮,這說明什麼?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啊!
王慶魁這時卻忽然一轉頭,對楚震東道:“這就對了,有時候,說實話的好處,比說謊來的要大的多,說說吧!碼頭宋是怎麼計劃的?我要聽全部,任何能想起來的細節,一點不要遺漏。”
楚震東知道,這個王慶魁看上去粗鄙狂放,實際上心思慎密的可怕,反正自己也沒有再討價還價的餘地,又將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不過他說起話來,四平八穩,一句也不誇張,一句也不減少,當然,這一次他沒有隱瞞碼頭宋的計劃。
等楚震東說完,王慶魁手中的一碗酒又已經喝光了,將空碗往桌子上一丟就開罵:“CTM的碼頭宋,這老逼養的,整天滿口仁義道德,盡幹缺德帶冒煙的事,你們成功了,得好處的是他,你們失敗了,他一點損失沒有,還落了你菜場的地盤。”
楚震東當然知道他說的也是半真半假,碼頭宋想捧自己上位的心,是真的,楚震東也不是他兩句挑撥離間的話,就能糊弄的,當下也沒接話。
王慶魁一句話罵完,又一轉頭看向楚震東道:“你現在想怎麼樣?看在你是聰明人的份上,我給你兩條路,一條是跟我,我會給你創造出對你最有利的條件,我有錢有人,可以快速的扶你上位,將來的澤城,也都給你管,我想拿下澤城,隻是賭一口氣而已,實際上老子的錢都多到花不完,根本就不在乎澤城那點收入。”
“第二條路,我放你們走,現在聰明的混子越來越少了,殺一個就少一個,何況你還很識時務,所以我也不會殺你,但你回去了,應該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亂說話的話,我有一百種方法可以使你們閉嘴,我繼續等下一個有實力的人來殺我,我有的是耐心,真正的混子,都是非常能等的,隻要等到一個時機,就可以一擊斃命。”
楚震東還沒說話,許端午忽然淡淡的來了一句:“你真的會放我們走?”
王慶魁哈哈大笑道:“如果你們不說實話,我是不會放你們走的,我最討厭不誠實的人,你們雖然都很有潛力,可在我看來,如果真的想和我鬥,起碼還得再過十年,何況,你們看我是怕有人挑戰的樣子嗎?實際上,我每天都枯燥的要死,沒有對手,也是很無聊的一件事情。”
許端午立即看了楚震東一眼,意思很明白,先離開老山再做打算,這條路,相對來說,要穩妥許多,許端午雖然聰明,可他一向的出發點,都是步步為營,穩中求進。
楚震東卻不是這種人!
他敢於冒險,越驚險的局勢,越能勾起他的挑戰欲!
所以楚震東立即緩緩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這兩條路,我們都不走,我要走自己的路!”
王慶魁一雙鷹一般的目光頓時一亮,拍掌大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他媽就喜歡你這樣的,別人安排的路,走起來有個毛勁,自己路的就應該自己走。”
說著話,又一轉頭對孫明亮笑罵道:“傻逼,你他媽又說對了,這小子連我都控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