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震東一聽,正主兒來了,這石景,自己三個一定不是對手,當年那場大戰,可是三百人對三百人,那麼混亂的場麵,人家都能全身而退,自己兄弟三個一定做不到,當下一遞眼色,先讓王朗將匕首收了起來,一閃身,三人站了一排,雖然心裏有點怵,可臉上一點也不含糊,這沒多大的事,最多也就挨揍一頓罷了。
那個混子一說完話,跟隨在後麵的其他混子一起閃身分成兩排,一個年約三十五六歲的漢子,穩步走了進來。
這漢子氣度沉穩,神態彪悍,不用問,一定就是那石景了!
這石景號稱猴王,長的可沒有一點猴子的樣,還沒有他小舅子具有猴子的風采,反倒長的豹頭虎目,鼻正口方,寬肩細腰,身材五短,頗有點氣勢。
由此可見,人長什麼樣,跟他練的是什麼把式完全無關,侯二確實是特例,所以後來我每回一看到有人描寫人物是練家子,練的什麼就寫成長什麼樣,還有練虎鶴雙形直接成了雙麵人的,我看著都想笑。
石景一走過來,一股巨大的壓力就撲麵而來,沒有經曆過的人,一定無法想象到麵對這種壓力有多難受,甚至會不相信,其實驗證的辦法很簡單,你去找一個真正的老大,麵對麵聊幾句,就能感覺到了,或者找一個當了很久的大官,那種官威也類似,這種長期形成的巨大氣場都差不多。
當然,也有特殊的!
石景甚至正眼都沒看兄弟三個一下,直接走了過去,一伸手一彎腰,在侯二的脖子上一搭,隨即就一揮手道:“抬走,不用去醫院,抬去我武館裏,擦點跌打酒就好。”
一句話說完,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兄弟三個,仍舊沒有說話,那幾個小混子,卻迅速的出來了四個,一人一條胳膊一條腿的將侯二給抬走了。
楚震東知道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與其兄弟三個一起被打,還不如自己一個被打,當下就上前一步道:“景爺是吧!人是我打的,你要想動手,就衝我來吧!”一邊說話,一邊轉頭看了一眼王朗,示意他不許動手。
石景點了點頭,沉聲道:“無所謂,拳腳而已,沒有重傷,我這小舅子,吃點苦頭也好。不過,他畢竟是我石景的小舅子,你打了他,這個場子我一定得找過來,何況,他姐那邊,我也得有個交代。”
楚震東也一點頭道:“行!道上就這樣,誰的拳頭硬誰嗓門大,用不著說那麼多,來吧!”
石景卻仍舊沒有動手,雙眼又看了楚震東一眼,一點頭道:“你們就是澤城來的那幾個混子吧?過江龍就是不一樣,三個打了十幾個,還是有點能耐的。”
這邊石景一句話剛說完,那原先被打的男人卻走上前去,噗通一下就跪在了石景麵前,喊道:“景爺,你就放過這個小哥吧!這事實在怪不得這位小哥啊!我一向從來沒有拖欠過魁爺的錢,這次因為孩子生病,晚交了幾天,還特地跟侯爺請示了一下,去的時候,還用家裏僅有的錢,給侯爺買了兩包煙,結果昨天剛去找的侯爺,今天侯爺就帶人來又打又砸的,這小哥又是外地人,也不懂規矩,就伸了手,這才鬧了誤會,景爺,你要打,就打我一頓吧!”
楚震東急忙上前說道:“景爺,這事我雖然不知道內情,可我卻知道侯二是魁爺的人,我打他,就已經準備好了受處罰。”
石景沒有理會楚震東,而是眉頭一皺,轉頭看了一眼還站在那裏等著看楚震東等人挨打的混子,沉聲道:“真的假的?”
那幾個混子一齊一愣,隨即帶頭的那混子低下了頭,畏畏縮縮的說道:“好像.....是的!”
石景臉子一甩,聲音陡然提高了起來,怒聲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好像,你給我說清楚了!”
那混子沒辦法,隻好點頭道:“是的,侯爺說才送了他兩包煙,分明是看不起他,今天才讓我們來收拾他的。”
石景轉頭看了看那被打的男人,直接抬步進了那男人的家,四處看了看,又走了出來,對那幾個混子一招手道:“過來,跪下!”話說的雖然很隨意,可聲音裏卻分明在壓抑著憤怒。
那個帶頭的混子麵色一白,頓時難為情的看了看四周,低聲道:“景爺,這麼多人......”
石景騰的一下躥了起來,一閃身就到了那個混子的麵前,手一伸,啪的一拳就打在那混子的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腿一插,膝蓋一壓,直接將那混子打的跪倒在地,隨即才沉聲道:“我使喚不動你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