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楚震東茅塞頓開,連連點頭,一起身,酒杯一端道:“大伯,我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指了個方向!”
路忠國嘿嘿一樂,轉頭看了眼路忠良,笑道:“忠良,這小子要是混官場,肯定比你混的好,你太斯文了,做什麼事都講個禮法,這小子腦瓜子活,一點就透,還不墨守成規,混道上可惜了!”
路忠良也樂道:“還說我墨守成規,你不也一樣,混道上有什麼不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何況,他混什麼道,是他自己的選擇,哪是我們能決定的。”
路忠國一點頭道:“也是!來,東子,咱爺倆多喝幾杯,過上天把,我就回去了,你這次的事情,我會替你壓一壓,不過已經鬧起來了,想全壓下去也不可能,做好心理準備,進去曆練曆練吧!”
楚震東早就準備好了,他也有酒量,爺倆直接對幹了起來。
路媽媽一聽,頓時眼珠子就瞪起來了,一拉旁邊的路佳佳問道:“怎麼回事?進去哪?蹲勞改?”
路忠良麵色一板,還沒說話,路忠國就說了:“弟媳婦,你說你一個老娘們整天跟上扒扒扯扯的幹什麼?我可聽說了,因為這事你跟忠良可別扭一段時間了,咋的?我還能讓兩個孩子吃多大虧啊!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什麼年代了?我看孩子就不錯,有闖勁,將來不比忠良差。”
路忠國雖然不在家,可他是老大,又是路家最大的軍官,權威肯定有,這麼一說,路媽媽頓時不出聲了。
楚震東看的直想樂,又覺得不禮貌,拚命憋住,路佳佳卻因為有了路忠國的撐腰,樂的眉開眼笑,但隨即想到楚震東要去蹲勞改,又露出一絲憂慮來。王建軍卻有點不明所以,楚震東決定自己承擔的事,一直都沒和兄弟幾個說,所以王建軍現在一聽,有點迷糊,看向楚震東的眼神,一直透露出詢問來,當著這麼多人,楚震東也沒說,隻是示意他等會再說。
總之,一頓飯吃的還是滿愉快的,楚震東雖然仍舊沒有正式提親,可這身份,基本上就算確定下來了。
吃完飯,路家的人就回去了,楚震東卻帶著王建軍回到了城北,讓人去將王朗、黑皮老六、金牙旭和許端午都找了來,現在兄弟幾個整天忙,一人一個地盤,倒不像以前那樣,整天聚在一起了。
王朗一進門,就罵道:“操!我哪天非弄死她!”
楚震東一抬頭,見王朗臉上有道血口子,頓時一驚,眼看著自己要入獄了,這個時候出事可有點麻煩,急忙問道:“咋的了?和誰幹上了?”
王朗脖子一梗道:“還有誰?周小琪唄!老子昨夜和兄弟們多喝了兩杯,回家晚了點,非說老子才結婚就出去搞破-鞋,愣將我臉都撓破了,要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老子一巴掌扇死她!”
兄弟幾個一聽,頓時哈哈大笑,這人也真有意思,再牛逼的人,都有克星,王朗在澤城,有幾個敢惹他的?眼珠子一咯棱,都嚇的人腿軟,可硬是被周小琪臉都撓破了,隻能找兄弟幾個發發幹巴火。
小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這都不算事,楚震東也覺得好笑,還害得自己一緊張,女人撓的痕跡其實很好分辨,主要是沒經驗,幾個都是楞頭小子,金牙旭開了葷,可在煙花巷都是女人哄著他的,哪被撓過,反正一陣嘻嘻哈哈的取笑,主要攻擊目標就是王朗的臉。
玩笑了一會,楚震東說道:“咱們談談正事,因為上次城東大戰,現在上頭要嚴打,唐振藩說了,要有人給個交代,地盤呢!我給你們分好了,你們每個人守住了就行,利益還是由端午統一分配,這樣咱們幾個分不了家,一直都是一股繩。”
“然後就剩我一個閑人,我準備進去消停消停,你們在外麵都好好的,另外還得防著點紅桃k等人的反撲,我不在的時候,有什麼事情,盡量多和端午商量著來,實在沒辦法了,就去找路叔叔,他一定會幫忙的。”
說到這裏,話鋒一轉道:“端午,從今之後,咱們給唐振藩等人好處的時候,都想辦法留下證據,咱們要做握刀的人,而不是一把刀!咱們手裏有了這些證據,他們就是我們的刀。”
許端午一點頭,隨即問道:“你進去?這事怎麼沒和我們商量一下?我進去吧!你留在外麵,要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