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三天,十爺忍不住了,雖然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可這不是事啊!就找到了許端午,一進門就一臉的不悅,說道:“許兄弟,楚兄弟就能忙成這樣?今天說明天,明天拖後天,愣是將我們晾了三天,這不合規矩吧?就算我們不是來談生意的,僅僅論交情,這是不是也有點過了?”
許端午一聽就笑了,知道十爺沉不住氣了,當下就笑道:“十爺,你別生氣,就是因為談的是生意,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往後拖延,談生意可不是吃吃喝喝,總得給你們看點我們能拿得出手的東西來,要不你們不相信我們的實力啊!何況,在商言商,我們也得想辦法爭取利益最大化,對吧!”
“如果你十爺僅僅是來澤城散心的,那不一樣,那隻是朋友,有朋自遠方來,我們招待的怠慢一點,都算是我們的錯,可十爺你這次來,代表的卻是合作方,這是另外一回事。”
十爺也被許端午說樂了,雖然理歪,可道道是對的,起碼聽著就表示了楚震東團夥還是有誠意合作的,當下就問道:“那你給我個定數,到底啥時候能好好談一下,老這麼耗著,也不是個事。”
許端午琢磨了一下,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當下就說道:“明天!最遲最遲明天晚上,我一定安排你們見麵詳談!”
十爺一點頭,應了一個字:“好!”說完轉頭就走。
十爺一離開,許端午就給楚震東掛了個電話,這個時候,兄弟幾個已經人手一部大哥大了,就連幾個得力的手下,也都配上了大哥大,就是為了聯係方便。
楚震東一接到電話,就知道對方的耐心已經到極限了,可以認真的談一談了,當下就同意了許端午的安排。
第二天下午,楚震東終於帶著兄弟幾個和十爺在東樓大酒店的包間裏見麵了,一進門,楚震東就緊走兩步,一把握住十爺的手,一臉的歉意,兩眼的真誠,連聲說道:“十爺!實在對不住你,我是真沒想到貴方會看上我這小地方,所以一點準備沒有,十爺你一來,我這都現抓的家夥,雖然登不上台麵,多少也算表達我一點誠意。”
隨即又和胡萬摟摟抱抱,表現出萬分的親熱,不知道的哪會認為他們僅僅是獄友,看起來就像多年不見的生死兄弟一樣,就這演技,拿個金馬影帝妥妥的!
十爺也是混成精的人物,哪裏不懂這些道道,當下就笑道:“好說,楚老弟年輕有為,貴人事多,可以理解!可以理解!”卻不提生意的合作了。
楚震東一聽,呦嗨!都到這一步了,還跟我玩這手呢!行,你不提我也不提,看看誰能耗得過誰,當下眾人落座,吃喝起來,席間談笑風生,一直到酒席都差不多了,楚震東就是一字不提。
十爺一看,得!人家看穿了,在耗下去酒席都散了,隻好給胡萬遞了個眼色,示意胡萬先開口。
胡萬來就是來談生意的,一接到十爺的眼色,自然心領神會,當下就說道:“東哥,我這次陪十爺來澤城,是想找你談談合作的事情,你看現在可方便?”
楚震東哈哈一笑道:“方便!這自家地方,在坐的都自家兄弟,有什麼不方便的,說吧!怎麼個玩法?就憑咱倆一起蹲大獄的交情,隻要合適,我一定配合。”
胡萬一見楚震東這麼爽快,頓時樂了,笑道:“是這樣,我們有一批貨,想從澤城碼頭上岸,然後轉運走,用你的人,你的車。你看行不行?”
楚震東一點頭道:“行!”
胡萬一聽更是大喜,趁熱打鐵道:“哪你看費用方麵......”
楚震東沒有直接說多少錢,而是忽然笑道:“你覺得給多少合適?”
這是互相都在探底了,誰也不想先報價,當然,互相之間,心裏都有一個底價,就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這時十爺說道:“真人麵前不說假話,楚老弟,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給你三成!”
楚震東淡淡一笑道:“最近幾天,我看了不少報紙,好像很多地方,都出了點事,比如廈門,比如福州,當然了,這些事可能和各位沒有什麼關係,但出了事,背鍋的可都是當地人,凡事得有個等價交換,三成,可不夠我冒這個險的。”
十爺心裏暗暗歎息了一聲,這小子三天沒露麵,果然是派人去青島摸自己的底去了,最近青島查的嚴,不然哪需要從他這走,但這個關口,還必須得他幫忙,當下就說道:“再加一成!四成,這個利潤,已經足夠豐厚了,何況,我們隻是從澤城走一下,隻要你的人和車動作足夠快,前後連一天都不到,根本就沒有危險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