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禮被一刀直接刺入口腔之內,一句話頓時被噎了回去,身形剛一動,那帶頭小夥已經手一伸一捏,就將他的嘴捏開了,刀子一揮,嗖的一聲,直接將他舌頭切了下來,手法熟練,異常狠辣。
正如王朗自己的話那般,他能看得上眼的人,那肯定都是心狠手辣之輩。
而這個時候,大龍正滿臉不耐煩的走了出來,電視劇正放到精彩之處,老頭子又喊抓雞又喊拿幹扁豆的,抓雞簡單,雞圈裏現成的,伸手一抓就行了,幹扁豆還是去年八、九月份備下的,現在都開春二三月了,還有沒有都不知道了,自己這個三叔,當那麼大的官,想吃什麼沒有,非好這一口!
剛出裏屋,大龍的脖子上就是一涼,這家夥雖然也叫大龍,可比起城北王波手下那個大龍可就差的海了去了,平時在村上,仗著周局長的權勢,欺負欺負老百姓還行,就這都不敢找硬茬子,也就捏捏周大牛一家那樣的老實人,如果碰上李鐵柱,都還得繞著走,這一被刀子架在了脖子上,又一眼看見他父親一嘴的血,舌頭還掉在地上呢,頓時嚇的慘叫出聲。
慘叫聲剛出口,那個小夥已經一抬腳就將他又踹進了裏屋!
為什麼又將他踹進去了呢?
因為他這一慘叫,屋裏的二龍頓時聽出不對勁了,可二龍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殺自己一家,不知道怎麼回事,也就起身走了出來,那小夥怕他們再大喊大叫的將村民引來,這才急中生智,一腳將大龍踹了進去。
二龍剛到門口,外麵忽然撞進來一個人,正是大龍,砰的一聲正好撞中自己,兄弟兩雙雙滾落在地,還沒來及坐起身來,外麵直接躥進來兩個黑衣青年,一人手裏一把寒光四射的利刃,已經分別架在了兩人的脖子上。
緊跟著又躥進一個青年來,劈手一掌,就打在正坐在床上發愣的老太婆脖子上。
老太婆一眼看見兩個兒子直接成了滾地葫蘆,正想罵兩聲,又躥進來兩個青年,一人一把刀壓在了自己兒子的脖子上,老太婆頓時就愣住了,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一人又躥了進來,眼前一黑,脖子一麻,人已經一頭栽在了床上,昏死了過去。
萬幸!外麵電閃雷鳴,暴雨傾盆,大龍的第一聲慘叫,被雷電生遮掩了過去,並沒有被鄉親們發覺。
也許,這場雷雨,就是為了索周家人的性命而來!
雨一直下,周局長的臉色也迅速的晴轉陰,冷冷的看著楚震東道:“東子,周叔一向待你不錯吧?你這可就讓周叔為難了。”
楚震東一直沒說話,等一陣雷聲隱去,包間內寂靜無聲之時,忽然麵色一正道:“有那麼為難嗎?周懷信奸淫人妻,被周大牛所殺,本是應該,但周大牛一殺三口,殺人償命,也是天經地義,所以我才不管不問,事後隻是替周大牛收屍了事,”
“可周懷禮父子三人,橫行鄉裏,欺淩孤兒寡母,屢次強暴周大牛遺孀,逼死人命,與情與理與法,天地不容,我楚震東雖然不是什麼好人,可這般禽獸不如的東西,也沒眼再看下去了。”
“你敢說周家兄弟如此惡跡斑斑,背後沒有你的關係,若不是你為他們撐腰,就憑他們哪來的這般惡膽!隻怕國家早收拾了他們,法律早收拾了他們!”
“周叔,你身為公安局長,不但不以身作則,大義滅親,反倒來找我一個生意人為你犯下那滔天惡行的家下哥哥脫罪,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對得起你頭上的國徽嗎?你對得起你身上的警服嗎?你又對得起我們澤城百姓對你的信任嗎?”
“你要知道,你徇私枉法不要緊,毀的可是我們國家的名聲,像你這種政法敗類,社會蛀蟲,垃圾殘渣,竟然也配和我楚震東坐在一桌喝酒,我敬你年長,今天就此罷了,如若不然,隻怕你難出這東樓大酒店的門!”
一句話說完,急忙一揮手阻止王朗等人的發言,眼睛冷冷的盯著周局長,看的周局長一陣陣的倒吸涼氣,其餘兄弟也都傻眼了,就連路忠良,也目瞪口呆。
路忠良也算老狐狸了,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女婿竟然說翻臉就翻臉,而且說的如此決絕,根本就沒有留絲毫回旋的餘地,這下把他急的,周局長好歹也是公安局長,楚震東是幹什麼的?混子啊!混子這般和公安局長說話,就算你有唐振藩護著,小鞋你也穿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