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齊大柱在帳篷外喚我,我答應了聲,再看胖子,已經鬆開了我的手臂,安詳的躺著,似乎是睡著了。
齊大柱走進帳篷,手裏拿了一根棍子,上麵插了很多條魚,笑著問:“是不是打擾你倆討論‘技術’了?”
我讓他不要亂講,又問他去哪裏了?齊大柱找了個位置坐下,說吃了幾天罐頭,他都快吐了,尋思著找找有沒有野味,結果在不遠處發現了條河,就下去抓了幾條魚。
齊大柱讓我幫忙,撿了些枯枝,點著後烤魚,沒多久,香嫩的肉味便彌漫在周圍空氣中,讓我精神也為之一振。
胖子從帳篷裏鑽出來,道:“什麼味?這麼香?”他看到我們在烤魚,興高采烈跑過來,嚷嚷著‘讓胖爺先嚐嚐有毒沒毒。’
胖子臉色比剛才更白了,走路也有些不穩,齊大柱扔給他一條魚,說:“你這也太虛了吧?怎麼玩了幾天成現在這樣了?”
胖子狼吞虎咽的啃了幾口,貪婪的咀嚼著,根本顧不上講話,我和齊大柱見狀,也沒再問,跟著他埋頭啃魚。
三個人吃的差不多後,胖子拿著樹杈,神情沮喪的在地上勾勾畫畫,我湊過去看了下,原來他在寫字。
從胖子的筆力來看,顯然是小學生級別,可我能看得出來,他每一筆,都寫的很認真。
齊大柱一字一句念道:“無欲無求。”
胖子把樹杈抓在手裏,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可和他憔悴的神色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有些蒼涼,悲傷。
胖子望著遠方,那是村子外的方向:“我從小就有個作家夢,可家裏窮啊,讀完小學就去打工了,做的都是最累的活兒,工資卻是最低的,也沒個女人看得上我,憋了二十多年了,所以才來了這個女人村,可是我沒想到…”
他沒把話說完,可我卻感覺到更加奇怪了,因為某種意義上說,我們三個都是窮屌絲,特別的像。
胖子眼眶開始變的晶瑩,齊大柱拍了下他的肩膀:“咋還哭了呢?搞得跟生離死別似的。”
胖子擦了下眼淚,笑笑說:“沒,我是高興,不說了不說了,繼續玩吧。”
我感覺胖子十分反常,因為從剛才到現在,他都沒有再提過村子裏的女人,齊大柱有幾次甚至故意把話題往葷段子上引,可我非但沒看到胖子表現出興趣,還在他的眼神裏看出了恐懼。
這時,我想到胖子在帳篷裏抓我手臂,想說什麼卻沒說,問他到底要講啥?齊大柱也很疑惑,盯著胖子。
胖子擠出絲笑臉,道:“能講啥,這村子女人多,白給日,簡直是男人的天堂,講技術經驗唄。”
胖子講完後,又心虛的看了我幾眼,我表麵上裝著沒發現,可心裏卻更加狐疑,胖子一定是知道什麼!他為什麼要隱瞞呢?
又到了月黑風高夜,村裏走起時,我們三個人手拉著手,在狡黠的月光下漫步在村子的泥濘大路上。
但這次,我們沒有再哼著小曲,隻有齊大柱偶爾講兩個黃色段子,我和胖子都比較安靜。
而且我發現,胖子在走的時候,身體在發抖,他似乎很怕這個村子,可又不知道為什麼,非但不離開,還硬著頭皮進來。
很快到了小倩的屋前,她的紅肚兜依然在迎風飄揚,我忽然感覺特別想進去,卻被胖子拉住了。
我轉過身,問怎麼了?齊大柱在一旁起哄:“小胖,你不會也喜歡倩倩了吧?這可是我兄弟的女人,不能亂搞啊。”
月光的照耀下,胖子臉煞白煞白,沒有一點點血色,他咬著牙齒,身體微顫,眼睛裏滿是驚恐,他似乎想說什麼,可幾次都給咽了回去,片刻後,他深深歎了口氣,鬆開手埋頭朝村子跑去。
齊大柱奇怪的望著他的背影:“莫名其妙這不是?兄弟好好玩,我也去找我的鳥鳥了。”
我摘下紅肚兜,推開小倩的房門,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裙子,把婀娜的身姿展現的美豔至極,看到我後,小倩拿起茶壺,卻沒有果斷倒茶,而是猶猶豫豫。
雖然我意識到這種茶不能喝,但是我又知道,我如果不喝,小倩就會挨打,我真的感覺自己很作,竟然會很裝逼的跑過去,抓著小倩的手斟了杯茶,一仰頭喝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