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返回帳篷時,齊大柱還沒回來,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他應該還在激戰。
我拿出胖子塞給自己的東西,這是一張泛黃的紙,看起來有些年月了,上麵勾勾畫畫了很多圖案,還標注著‘土別山’‘貂司路’什麼的,有條線還被特意用紅筆描了下,已示重要性。
胖子給我這東西幹嗎?我想了會兒,忽然靈光一閃,又仔細看看那個地方,果然沒錯。
我看了看表,距離齊大柱回來還有段時間,而我已經困的睜不開眼了,把地圖塞進懷裏,躺下睡著了。
醒來時已經中午,齊大柱坐在帳篷外,眼睛盯著村子方向,我來到他身邊,拍了下他:“幹嘛呢?”
詭異的是,齊大柱竟然沒有一點反應。
我曹,這啥情況?我看了下他,齊大柱雙眼呆滯,麵無表情,我在他麵前晃了晃手,他卻像塊木頭。
我嚇壞了,又推了他幾下,齊大柱忽然開口道:“煩不煩啊!影響老子看鳥鳥。”
我鬆了口氣,看向村子方向,啥也沒有啊,看來他已經出現幻覺了,我告訴他昨晚上發現胖子的事情,還拿出了那張紙,可齊大柱看都不看,最後被我吵吵的急了,還罵我幾句,說他不會走的,他要和鳥鳥在一起。
齊大柱的態度,和昨天判若兩人,我知道他已經中毒太深,看來得采用暴力點的方式了。
我左右看了下,打算找一根木棍,結果看到草叢裏有個酒瓶子,我忽然想到一個辦法。
來之前,我們專門買的高度數酒,就是想在做之前喝兩口,好提升戰鬥力。
但這個村子有喝茶的習俗,這酒自然也就沒啥用了,隻是偶爾拿出來整兩口,現在還有七八瓶呢。
我找到齊大柱,說想和他喝酒,結果這小子隻想著鳥鳥,根本沒理我,我使出了渾身解數,甚至諷刺他喝不過我。
齊大柱這小子自尊心很強,上學那會兒,一個同學說他不敢從三樓跳下,齊大柱竟然真的去跳了,可奇怪的是,今天麵對我的諷刺,齊大柱竟然毫無反應,隻是嘿嘿傻笑,喃喃自語:“鳥鳥…鳥鳥…”
顯然,齊大柱已經被迷了心竅,這把我急的,索性翻出來繩子去綁他,令我無語的是,這小子竟然都不掙紮。
綁好了後,我把齊大柱推倒,擰開酒瓶,掐住他的嘴巴,開始往裏頭灌,齊大柱和那種植物人差不多,目光呆滯,機械性的喝著,雖然流出來不少,但也有半肚子下去了,沒多久,齊大柱便開始醉醺醺的了,我又灌了他幾口,齊大柱忽然弓起身子,開始嘔吐起來,我趕忙扶住,看到他吐出來東西時,我頭皮都麻了。
齊大柱先是吐了些食物,跟著就開始吐些黑色的粘稠物,特別的臭,也不知道是啥,他陸陸續續吐了好幾次,最後倒下睡著了。
看著地上的東西,我鬆了口氣,總算是達到了目的,以前吃了不幹淨東西,到醫院都會建議洗胃,現在也沒啥催吐液體,隻能用白酒代替了。
大概五點多鍾吧,齊大柱醒了過來,開口就罵:“草,小傑,你捆住老子幹JB啊?趕緊給鬆開!”
見有效果,我高興的不行,連忙把中午的事情和他講了下,齊大柱很驚訝:“我竟然成了那樣子?看來我怕的不無道理,再這樣下去,我就不是我自己了,咱們得趕緊離開這裏。”
我見他恢複了神智,就給他鬆綁,然後把胖子的事情和他講了,又把那張紙遞給他,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齊大柱看了看,說:“沒錯,這是地圖,我在部隊學習看過,那條紅色的線,應該是離開的路。”
我很高興,但很快被齊大柱一句話給說萎了。
他點了根煙:“可這什麼‘土別山’‘貂司路’的咱們也不懂啊,得有個本村的向導才行,咱們逃跑這事,哪敢讓這幫老娘們知道啊,草,這地圖有和沒有一個樣。”
我思考了下,忽然想到個人,說那可不一定,爬在他的耳邊,說出自己打算,齊大柱露出疑惑的表情:“你確定可行嗎?”
我點點頭,說如果不行,那就是天命。
但我還有些一絲擔心,就是怕夜晚降臨後,齊大柱會著了魔似的去找鳥鳥,齊大柱笑了下,把煙撚滅,翻出來幾瓶白酒,說等下天快黑時,他就把自己灌醉,然後讓我用繩子綁住他,背他離開,我點點頭,對他的行為表示讚揚,起碼他這次是主動要求喝醉的。
天慢慢暗了下來,我注意到齊大柱越來越按耐不住了,他擰開酒瓶,開始猛喝起來,直到醉的和死豬差不多了。
我用繩子把他綁住,然後去了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