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大柱抬起頭,道:“我們中間,出了內鬼!”
我很詫異,隨後又感到匪夷所思,因為,這次出逃隻有三個人,我,齊大柱,小倩。
我是肯定可以排除的,觀眾們可以給我作證,小倩為了讓我逃跑,被打的爹媽都快不認了,不像是苦肉計,再說了,她和老婆子上演苦肉計的動機也不存在啊。
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了!
我看向齊大柱,他哈哈大笑:“你該不會懷疑我吧?我他娘的昨天醉成那樣,怎麼通風報信?”
我想也是,而且和他這麼多年交情,他實在沒理由出賣我。
齊大柱坐在角落,歎口氣說:“罷了罷了,既然逃不掉,就好好享受最後這幾天吧。”
要是放在昨天,我肯定會嗬斥他一頓,可現在不同,我滿腦子都是小倩,很難再調動自己情緒積極的一麵。
用句很裝逼的話說,我的心已死,肉1體如何,又有什麼關係?
牢房的牆壁上有一扇窗戶,外邊的天色慢慢變黑,到了晚上,齊大柱有些按耐不住了,嚷嚷道:“不行,我忽然好想鳥鳥,草,有沒有酒了?”
這時,走廊裏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身穿藍色民族服,頭戴冠冕,腳穿紅色鞋子的美麗女人出現在了牢房門口。
齊大柱興奮的站了起來,抓著牢門:“鳥鳥!你怎麼來了?”
我仔細打量了下這個女人,和小倩不同,她的眼眸中充滿著妖嬈,嫣然一笑,便有傾國傾城的魅力。
鳥鳥的聲音更騷,她嫵媚一笑:“這不是想你了嘛,特地來接你。”
齊大柱已經徹底淪陷,雙眼直勾勾盯住鳥鳥:“好…好…”
鳥鳥拿出鑰匙,打開了牢門,我也跟著齊大柱往外走,卻被鳥鳥推住,她說:“馬上會有人來接你。”
草,這肯定是給我安排了新的女人,我可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男人,看著鳥鳥離開的屁股,真他媽的浪到家了,一扭一扭,看都能給人看SHE。
沒多久,又傳來一陣‘叮叮當當’的金屬碰撞聲,看到來接我的人時,我下巴都差點掉地上!
老太婆換了身民族服,拄著拐杖,用眯著的眼睛注視著我。
不會是讓我和她做吧?那樣的話,我寧願自宮!
老太婆打開牢門,走到我麵前,說:“小子,你很特別,我對你的興趣更濃了,但你來了這裏,就絕對不能活著出去,我今天來,是和你談個條件。”
我雙手捂著胸口,態度堅硬的說:“老太婆,你別想老牛吃嫩草,我…我咬舌也不會妥協的!”
老太婆哈哈大笑,露出那一嘴的黃牙,口氣臭的我險些嘔吐。
她說:“這點你可以放心,我想和你談一次合作,我的籌碼,是一條人命,小倩的命。”
我激動起來:“小倩還沒死嗎?”
老太婆點點頭:“當然,但她死不死,全看你的決定。”
我毫不猶豫的說:“怎麼樣才能救她?我什麼都願意去做!”
老太婆露出滿意的表情,爬在我耳朵邊,說了一番話,我徹底呆住了,用難以置信的眼神望著她,跟著,怒火在我胸中燃燒,我舉起拳頭,大罵一句‘我草擬嗎!’就向她打去,卻被老太婆輕鬆擋開,她隨意一推,我便坐在地上,屁股差點摔裂。
我和她之間的差距,可想而知。
老太婆用拐杖敲了三下地麵,花花跑了進來,攙住我往外走,我精神恍惚,如同一具行屍走肉。
在村子中央,很多女人圍著那塊凸出的地麵,正在手舞足蹈,歡歌雀舞,我老遠看到齊大柱也站在其中,她旁邊則是鳥鳥。
女人們看到花花後,紛紛讓出一條道,我被她拉著走到前排,找個空位坐下。
在那土台的中間,豎著一根木樁,上麵綁了一個女人,雖然她頭發淩亂,滿臉是血,眼神如同死灰,但我還是認出了她,小倩。
忽然,女人們唱歌跳舞的聲音戛然而止,紛紛讓開一條道路,我看到老太婆拄著拐杖,不緊不慢的走上了土台。
老太婆高舉拐杖,大喊著我們是神靈的子女,受神靈庇護這類神棍的話,然後指向小倩,說:“在我們中間,出現了不信神靈的人,她應該受到懲罰!”
台下的女人們立刻高呼:“懲罰!懲罰!”
老太婆舉了下手,女人們停止喊聲,她又指了下我,說:“相信神靈的男人,幫我進行了這次測驗,我們應該感謝他。”
女人們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不知道是不是聲音太響,吵到了小倩,我發現原本低著頭的小倩,身體顫了下,慢慢抬起頭,用那雙絕望的眼睛,鄙夷的望了我一眼,那瞬間,我感覺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