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他也可以利用我對他的‘信任’讓我去當一個煞筆似的背鍋俠!
恐懼,絕望,不甘種種情緒交叉在我的心頭,這是一個心機多麼深的人啊,隨即,我的心裏又湧現出一股憤怒,我緊握著拳頭,感到有什麼東西要衝破我的頭頂,為什麼?為什麼我拚了命要救的兄弟,我如此信任的兄弟,我這麼在乎的兄弟,要這樣對我?
這,就是兄弟嗎?
這,就是人心嗎?
這,就是人性嗎?
我流出了傷心的眼淚,花花連忙幫我揩去,說:“小傑,我還有些事情要查,最後一個環節,整個村子的秘密就全都揭開了,我先走啦,你要小心齊大柱,他是故意帶你來的,至於他圖個啥心,我暫時還搞不明白。”
說罷,花花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巷子裏,我站起身,感覺失魂落魄,那種心靈上的痛苦,是無法用文字來描述的,我如同一具行屍走肉,托著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回到了‘根據地’
紅毛依然在盯著村裏傻笑,嘴裏喃喃自語著一個女人的名字。
我坐在他旁邊,也開始發愣,我深吸了幾口氣,回想著花花說的話,還有和齊大柱在一起的點滴。
後來,我的情緒慢慢平穩下來,我告訴自己,不能聽花花一麵之詞就去懷疑自己兄弟,他,是我兄弟,是我拚了命也要救出村子的兄弟!
這麼想著,我也沒開始那麼激動啦,看了下紅毛,這小子還瞪著倆大眼珠子,我是一個大寫的‘服’字啊,這眼睛也不覺得累嗎?我提醒了下他,閉一會兒眼睛休息休息吧,可紅毛呢,完全一副沒聽見的樣子,也許他的內心已經崩潰了,我和他不熟,也沒多管,倒是肚子有些餓了,便去拿桶泡麵吃了起來。
沒多久,有人拉開了帳篷,跟著就見齊大柱把腦袋探了進來,看到我後笑了笑,問:“外邊那紅毛搞啥呢?跟植物人似的。”
我盡量掩飾住自己內心對他的偏見,裝作若無其事的說還能咋,喝茶了唄?齊大柱把我手裏的泡麵奪了過去,說餓死了,他也吃點。
看著低頭扒拉泡麵的齊大柱,我不由想到了上學那會兒,我倆晚上餓得很了,同吃一碗泡麵的情景。
這樣的兄弟,怎麼可能騙我呢?
更何況,花花又沒找到證據,一定是她多心啦,齊大柱抬起了頭,見我用異樣的眼光望著她,奇怪的問:“怎麼啦?”
我連忙搖頭,說沒事,齊大柱‘哦’了下,眼神裏卻多了一絲疑惑,可是,他也沒多問,而是說:“小傑,不能再等了,我怕老太婆今晚上就對你下手,我決定,先發製人。”
怎麼個先發製人?我好奇的問。
齊大柱神秘的笑了下,讓我跟他走,去了就知道。
我相信自己的兄弟,於是毫不猶豫的起身,爽快地回答:“好,走!”
齊大柱帶我進了村子,然後在熟悉的巷子裏七拐八拐,我忽然想到了自己的疑問,說這些垃圾桶怎麼都沒了?難道老太婆要搬家嗎?
齊大柱回道:“這些天我仔細觀察了,每一個垃圾桶裏,都有一具屍體,老太婆每晚都要把一具送到她消失的地方,我看啊,不是搬家,而是沒有了。”
沒有了?
齊大柱見我疑惑,點了點頭:“是沒有了,現在還不知道她在搞什麼,但應該很需要這些屍體,因為不夠用了,所以她提前對這次來村裏的男人下手了。”
齊大柱頓了下:“或則說,那件事情要趕緊辦,沒有太多時間了。”
齊大柱的眼神裏有一絲神秘,我能感覺到他知道些東西,可我無論怎麼問,他就是不說,轉眼,他帶我來到了石屋左側的湖水前。
齊大柱蹲下去,盯著湖麵,意味深長的說:“老太婆每次都在這裏消失,我猜測她一定是下去了,至於為什麼可以藏那麼久,又可以活著走上來,我不知道,但答案,一定在湖水底下。”
齊大柱站起身,繼續講道:“老太婆每天這個時候,都會去村子另一個地方,根本不會來這兒,所以咱們要抓住這個空隙,下去看看。”
看他說的這麼一本正經,我忽然感到好奇,他為什麼對村子如此熟悉?我才離開幾天,他一個逃跑未遂的人,能有這麼便利條件,去調查的這麼詳細?
可疑,太可疑了。
但是,齊大柱接下來的話,卻讓我陷入了更深的恐懼中。
他看著我,詭異的笑了下,道:“小傑,你水性後,先潛下去看看啥情況,我隨後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