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伸手摸著那根樹杈,閉著眼睛,深吸口氣,一副享受的表情,我處於好奇,也學著摸了下,還是那麼冷冰冰…
花花睜開眼睛,不緊不慢的說:“日出東方,落入西方,東有扶桑,西有若木,生於扶桑,沉與若木。”
啥服喪若墓的,太不吉利了吧?我也沒聽懂花花在叨叨個什麼勁兒。
花花朝我微微一笑:“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吧?這根本不是扶桑,而是若木。”
我不了解啊,她為啥這麼說?
可是,花花也不給我提問的機會,就自顧自繼續講了起來。
一千年前的那位術士,意外發現了徐福留下的‘竹簡’原來,這根樹杈不是來自於扶桑,而是來自於若木。
傳聞,東海之中有一神樹,其名扶桑,結出十果,其名曰日,西海之中有一神樹,其名若木,亦有十果,其名曰日。
很多人都錯認為扶桑就是若木,其實這是錯誤的,扶桑和若木,確實是同一棵樹,但卻也有不同,太陽從扶桑升起,在若木落下,它們雖然都是太陽的容身之處,卻分一正一邪,一明一暗。
所以徐福才會觸摸到兩種不同的感覺,一冷,一熱。
言歸正傳,若木的祭祀方法十分特殊,因本身屬極陰之物,所以需要用極陰之體祭祀,一千年前那位術士想了個辦法,便是布下一個大局,再設下種種機括,創建了一個村子,然後,他用方術控製著一批女人,把從外邊騙進來的男人榨幹,男人本身屬陽,可死於zong欲後,便成了陰體。
為加重這種陰體,術士還用一些蠱蟲,去啃噬男人屍體裏僅存的陽氣,可因為某些原因,每年隻能找九個祭品。
一千多年過去了,術士的後人從未停止過他的龐大計劃,又因為每年隻消失九個人,所以無論哪朝哪代,都沒人懷疑這裏,其實吧,即便有人來查也沒關係,畢竟村外布置了很多機括,肯定是讓人有來無回,再加上此處有十萬大山,不會有人興師動眾。
我感到無比震驚,花花講的話,已經徹底顛覆了我的世界觀。
看著那一望無際的垃圾桶,陶罐,木桶,我似乎能看到那些死在裏麵的男人屍體,被密密麻麻蟲子啃噬的殘忍畫麵。
太殘忍了!
太血腥了!
太狠毒了!
這就是人性嗎?為了一己私欲,可以對其他生命為所欲為?為了一個根本就毫無根據的傳說,秦始皇就可以犧牲一萬童男童女?術士就可以犧牲這一萬無辜男人?
我忽然感覺很憤怒,不禁握著拳頭,渾身發抖,可是,我又有什麼能力去管這些?我畢竟隻是一個普通的屌絲。
正在我義憤填膺的時候,忽然發現花花閉上了雙眼,兩手快速結著手印,猛然合並在一起,念念有詞。
我還沒搞明白咋回事,就感覺後背猛然一疼,似乎有什麼東西紮進了我的身體。
哎呦我去,這把我給疼的,我抬起手臂去背後摸,竟摸到一根細細的金屬,我扭頭一看,徹底震驚了。
那根樹杈不知何時,吐出了一根尖尖的枝頭,像是一個蜜蜂的尾刺,紮入了我的後背之中。
這把我嚇壞了,可是,我還沒來得及逃跑,就覺得那東西猛然一吸,然後,我眼前一黑,像是被吸幹了精氣一般,瞬間就變的疲憊不堪。
那種感覺…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是,連續在網吧打了十幾個通宵都沒合過眼似的!
我大腦瞬間遲鈍了許多,渾身上下都疲憊的失去了知覺,我懶得去抬手,懶得去邁步,懶得去思考,或則說,我是沒有力氣幹這些吧。
就這樣,我任由著那東西貪婪的吸允著我的精神,而我,卻毫無力氣反抗。
我努力睜開雙眼,麵前的花花已經開始有重影了,天暈地旋的,我呼吸都覺得有些困難了,可是,我還有一絲的意識,我空白的大腦鬼使神差的命令嘴巴問了句:“為什麼?”
花花哈哈大笑著,看起來蠻開心的。
她說:“既然目的已經達到了,那就讓你死也死個明白,到了那邊,千萬別怨我。”
我張了張嘴,可連講出一個字的力氣都沒有了。
花花似乎很滿意這個結果:“很好,不需多時,若木就會抽幹你的靈魂,滋生出千年甘露,哈哈哈。”
花花在我麵前坐下,道:“其實吧,剛才扶桑若木的故事,我都沒有騙你,也是為了讓你做個明白鬼。”
然後,花花又說,她並不姓任,而是姓李,任小倩也不是她的妹妹,她一直在騙我。
花花和村裏其他女人不同,她來這裏,是為了接近老太婆,找機會窺得扶桑若木的秘密,帶走甘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