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麵前的甬道兩側,淩亂的躺著許多身穿大紅衣服的女人屍體,數量估計在幾百號人,密密麻麻,望不見盡頭。
這是什麼情況?
那些村民見狀,各個目瞪口呆,臉上皆是震驚之色,有個人顫抖著說:“ta…ta們…回來…”
山羊胡猛的拍了下他的腦袋,罵道:“胡說八道!”
吳靜快速結印,然後合並雙手,閉著眼睛感應了下,奇怪的自言自語:“怎麼會這樣?”
她的聲音很小,若不是我聽力變的比之前強了,根本就聽不到,我問怎麼了?吳靜看了下我,低聲說:“穿紅衣服死的女人,最容易成為厲鬼,可這附近,感覺不到一點鬼氣。”
我說:“會不會是被那個紅衣女人給吃了?”
吳靜搖搖頭:“絕不可能,先不說厲鬼最為難纏,單拿她的實力來講,就不像吃了這麼多鬼的樣子。”
也對,按照吳靜說的,每吞噬一個鬼魂,能力便上升一個檔次的話,吃這麼多,肯定是牛逼的不行了。
吳靜說:“一定有咱們不知道的內情,才導致了這麼詭異的現象,繼續往裏麵走走吧。”
於是,我們一行人在吳靜的帶領下,繼續往甬道深處走去,自從見了那些女屍,村民們的表情就變的很奇怪,怎麼形容呢,是一種絕對的恐懼吧,似乎在怕一個早就知道的東西,我能感覺到,他們隱瞞了一些事情。
大概走了十幾分鍾吧,我們到了一個更為廣闊的空間,應該是山的腹部位置,麵前被一條寬約二十米的河給擋住了,河水黑乎乎的,望不見底部。
一個村民撿起來石頭,扔了下去,然後爬在地上聽了聽,道:“有十幾米深。”
山羊胡用礦燈朝前照了照,在河的對岸,有一排濕漉漉的腳印,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中。
山羊胡說:“今天不趁著她受傷除掉她,回頭就沒機會了,咱們遊過去吧。”
幾個漢子紛紛表示可以,脫了鞋子就要跳。
我立刻擋在他們身前,說:“你們考慮過小靜嗎?她是為了救你們,才和那個女鬼交手,又是為了救村長,才被打傷,她拖著負傷的身體跟著你們也就罷了,現在還讓她跳進這冰冷刺骨的河水之中嗎?”
被我這麼一講,那幾個本來打算跳的漢子猶豫了起來,紛紛低下了腦袋。
山羊胡可能感覺到有求於我們,所以擺出副笑臉,說:“這位女先生對我們有恩,我們自然知道,可今天不除掉那個女鬼,她就等於是把我們給害了啊。”
草,這叫什麼話?人家好心救他,他還說把他給害了?
我這脾氣上來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其他幾個漢子擺出一副隨時幹架的準備,怒氣衝衝瞪著我,可我一點都不怕他們,心裏隻想著不能讓小靜受到委屈!
山羊胡舉起來雙手,說:“大家冷靜冷靜,都是朋友嘛,沒必要大動幹戈。”
這時,吳靜站了起來,說‘就聽村長的吧。’然後脫了鞋子,第一個跳進了水裏,我怕她身體有傷,再出什麼意外,鬆開山羊胡也跟著跳了進去。
這水非但黑,還特別的冷,刺入骨髓的那種,把我怕凍的不由打了個哆嗦。
吳靜咬著牙,臉上表情蠻痛苦的,我知道,此刻的寒冷讓她更加的難受,她為什麼要這麼傻?
況且,一個女人,為了‘善’而承受這麼多的委屈,這麼多的痛苦,真的值得嗎?
可是,我又想到,一個女人都能做出這種無私的善舉,那在看這個故事的每一個人,包括我,又何嚐不能做一個善良的人呢?難道我們還不如一個柔弱的女人嗎?
言歸正傳,我托著幾乎被凍麻的雙腿,遊到吳靜身旁,身後的村民們也紛紛跳了下來,有幾個還抱怨:“真他媽的冷啊,凍死大爺了。”
二十米距離,並不算長,遊過去也就一分鍾左右,可就在這一分鍾內,卻發生了重大的變故。
在吳靜快到岸邊時,身後一個漢子忽然‘哎呦’了聲,然後瘋狂的掙紮了起來,口中喊著:“救命!救命啊!”
可是,在漢子身旁的幾個人,隻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也全是恐懼和緊張,沒有一個人願意伸手去拉他一把。
我自然知道,他們是擔心水中有什麼怪物,到時候救人不成,反把自己給害了,我不由冷笑,這就是自私自利的人性嗎?
跟著,他們非但沒救漢子,還做了件更加令人心寒的事情。
不知道誰開了一個頭,喊了聲‘有鬼啊’瘋狂朝岸上遊去,其他人便如同脫韁的野馬,根本沒有人去管那個可憐漢子的死活。
就在那個漢子快要沉下去時,我看到一個美麗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身旁,伸手把他給拽了上來。
是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