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卻令我大跌眼鏡,任老板妻子依舊低著頭,沒有講話,而任老板卻歎了口氣,道:“哎,既然您解決不了,我隻好想想其他辦法了。”
“你搞清楚,不是我解決不了,而是你…”我連忙講道,因為這麼回去,那三十分豈不泡湯,這些天豈不白忙活了嗎?
任老板是生意人,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他道:“楊高人,如果你查不清楚原因,沒辦法救我孩子的話,那我隻能終止與你的合作了,但我也不會讓你這些天白跑,我會給你一個好評。”
毒蠍幫有規定,就算沒有成功完成任務,隻要事主給好評,也會加一半的分數。
換言之,現在收手,我依然能得到十五分。
但我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秘密,能讓任老板置孩子的生命於不顧呢?
見任老板如此執著,我歎了口氣,說也隻能如此。
任老板親自開車,把我送到毒蠍幫任務部,給了我一個好評,我得到了相應分數後,他就和我別過,匆匆忙忙離開了。
原本以為我倆之後便不會有啥交際,可沒想到事情就是那麼巧,在半個月後,這件事,依然讓我給解決了。
為保持故事的連續性,咱們直接把時間跳到半個月之後吧。
那天上午,我和王鬼在街上閑逛,打算買個秋天衣服,經過一個報亭時,看到一份本地的報紙,說是XX開發商任老板,與昨晚發瘋,把屋子燒了,幸虧消防員到達及時,才救了他一命,現在還在XX醫院接受治療呢。
這家醫院距離我不算太遠,雖然任老板當時和我撇清了關係,不讓我再管此事,可他給我的印象還算不錯。
這時,王鬼開口道:“小傑,這不上次找你求助的開發商嗎?怎麼成這樣了?要不要看看去?”
我想了下,點點頭:“反正不遠,走過去看看唄。”
我和王鬼來到那家醫院,找護士打聽了番,便在三樓一間病房內,看到了任老板,和半個月前相比,他的神色更加憔悴,目光也變的很呆滯,對於我們的到來,竟沒有做出絲毫反應。
我走到他跟前,對他打了聲招呼,任老板慢慢轉動眼珠子,發現是我後,臉色一下變的死白死白!
隨後,他猛然從床上跳起來,抱住我的大腿道:“救救我,救救我,他們想要我的命啊!”
我讓他不要慌,問到底怎麼回事?
任老板可能是太害怕了,講話時聲音都有些顫抖,聽完他的描述後,我真是氣的胸口都是疼的。
原來,任老板在把我送走後,便讓朋友幫忙,聯係了泰國的一位黑衣阿讚(阿讚是東南亞一帶法師的統稱,類似於咱們這邊的高人)因為任老板聽說過,黑衣阿讚處理靈異現象,根本不用問前因後果,隻需要捧著頭骨,念誦咒文,便能用強大1法力收服陰靈。
阿讚到來後,先是賣了一個很大的布周(東南亞的一種佛牌,功效是辟邪)給任老板,讓他供奉在家裏,然後取出骷髏頭,一手放在任老板兒子額頭上,一手托著法器,開始念誦咒語。
幾分鍾後,他兒子竟奇跡般的慢慢睜開了眼睛,連神智也恢複了些,隻是有些虛弱罷了。
他兒子道:“爸爸,媽媽,我這是…”
任老板和妻子喜出望外,抱著兒子忍不住哭泣起來,任老板很爽快的付了阿讚錢,又多拿出好幾萬,想請他幫忙在工地做場法事,解決工地的靈異事件。
阿讚也沒拒絕,準備了下,便去工地施法念咒,他離開時,大包大攬的說工地的陰靈已經被收服,隻管開工便是。
可任老板沒想到的是,開工第三天,就有工人被從高空掉下的作業鋼管從天靈蓋插1入,刺成了糖葫蘆。
而任老板的兒子,也在半夜從樓上跳了下去,摔成了肉泥,至於他的妻子,也不知道是因為兒子的死太過悲傷,還是中了邪,竟然活活撞死在了家裏的布周上,那布周表麵,鮮血和腦漿塗了一層,別提多惡心了。
任老板傷心之下,稀裏糊塗的在家裏點了把火,然後他便昏死過去,醒來已經到了醫院。
任老板講完後,猛然跳起來,從床頭的櫃子上拿起台燈,橫在身前,咬著牙說:“來吧,你們都來吧,我不怕你們,我什麼都沒了,我也什麼都不怕了!”
任老板瞪著兩顆通紅的眼睛,雖然極力裝著狠毒的樣子,可蒼白的臉色,和顫抖地身軀,已經出賣了他。
在我的安慰下,他終於平複情緒,講出了自己隱瞞了許久的事情,我聽完後,不禁替他感慨,又是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