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二天還要上班,所以這種狀態令小張感到很煩躁,他翻了個身,打算換個舒服姿勢數羊,可忽然感到有些微弱的風在吹自己臉,若不是此刻周圍很靜,他很有可能忽略。
小張很奇怪,他慢慢睜開眼睛,結果看到在床的角落裏,有一個渾身腐爛的男人,正用呆滯的眼睛望著他,那微弱的氣體,似乎是從男子爛掉大塊肉的鼻孔中散發出來的。
小張嚇的尖叫起來,他急忙把燈打開,床上什麼都沒有了,此刻,他仍然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鬼神之說,認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想罷了。
小張洗了把臉,自言自語道:“自己也太窩囊了吧?聽了房東幾句話,就出現幻覺了。”
他望向鏡子裏的自己,說:“小張,這世界上根本沒有鬼,別自己嚇自己!”
這時,他詫異的發現,鏡子裏的自己,忽然咧開嘴,淡淡的笑了下。
可小張很清楚,自己根本沒笑!
他揉了揉眼,再看,鏡子中的自己恢複了正常,他又衝了衝臉,自言自語了幾句後上1床休息。
因為已經到了深夜,所以小張翻了幾個身後,便慢慢睡著了,可迷迷糊糊之間,他聽到房子裏有個男人淒慘的哭聲。
那個男人一邊哭,一邊用毫無感情色彩的口氣說著:“好殘忍。”
“是親生父母嗎?”
“好慘,好殘忍,好痛。”
……
那個男人的口氣,和機器人一樣,沒半點波瀾,又仿佛在小張腦海中響起似的,每一次都衝擊著他的腦膜。
小張實在忍受不住,猛然睜開雙眼,發現外邊天已經亮了,而屋子裏除了自己以外,什麼人都沒有。
小張扒拉了下臉,竟發現在床單上,有些淡淡的血跡,可這是他媽媽買的新床單,不可能會有啊。
他想到昨天那個男人躺的位置,正好在血跡之上,他頭皮都麻了,急忙跳下了床,結果又發現在床頭,有一雙淡淡的血腳印,腳首呈外八形狀,對著自己的床鋪。
他不禁腦補到昨晚上一個渾身腐爛的男子,站在床頭,望著自己呆呆的把那些話講了一夜…
經曆了這些恐怖的事情後,小張終於信了鬼神,他找到房東,要求退房,房東為不把事情鬧大,影響自己生意,便大方的將押金和房租全給了小張。
小張講完後,喝了口可樂,道:“我之後打聽了下,一個月前那個男子,死的有些詭異。”
我疑惑道:“此話怎講?”
小張說:“聽說那個男人的事業正在上升期,馬上要當上總經理了,而且他平時為人也樂觀,生活規律,沒啥不良嗜好,怎麼會忽然死在了屋裏?我反正不相信猝死,但自殺吧,也沒可能。”
小張左右看了看,故作神秘的把聲音壓低,說:“我覺得啊,很有可能…是鬼把他給殺了。”
平頭小夥和抽煙小夥譏諷道:“去你的吧,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多的鬼?”
我假裝在本子上記錄東西,心中卻在想,這個男人的死,應該和貝貝的死,殯儀館的靈異現象有著一些聯係。
那句‘是親生父母嗎?’‘好殘忍,好慘。’是什麼意思呢?
莫非真的和我猜測那般,貝貝的父母,隱瞞了一些事情?可是他的父母…
等等,我腦子裏忽然閃過一個念頭,擔心稍縱即逝般的抓住小張的手臂,問:“那個男鬼,說他很痛?”
小張被我嚇了一跳,臉色都有些發呆,木訥的點點頭:“啊…怎麼了?”
果然沒錯,很痛,很疼。
一定是那樣的,貝貝的父母,根本不是去出差!
我激動的問:“鬧鬼房子的具體1位置在哪裏?我對那個男鬼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小張將地址告訴了我,我則是拉起來王鬼,向他道謝後走出了KFC,王鬼很奇怪,問你想到什麼了?
我說:“還差一點,還差最後一點,我連接不上,否則這件事情的真相,已經被我猜到了。”
我們在路邊攔了輛車子,剛坐上去,電話響了,是阿豪打來的,我哼了聲,最後一點疑團,終於要解開了嗎?
接通後,我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她自稱是阿豪的媽媽,語氣很著急:“楊堂主,你快來一趟XX醫院吧,阿豪他…他快不行了…”
我心一下提了起來:“什麼情況?”
女人講述了下剛剛發生在阿豪身上的怪事,我眯著眼睛聽完後,心道果然是這樣,一切,都連接上了!
出租車司機有些不耐煩的問:“兩位師傅,你們去哪裏?”
我脫口而出:“XX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