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幾大門派本商量好的,天正武當帶著小門派攻打正門,風清攻打左側門,峨眉攻打右側門,崆峒去堵逃兵,結果正門的天正與武當,都推攘著不肯出手,直到腥月主動打出來時,兩個門派還爭先恐後撤退,巴不得另外一個門派被滅掉,那些動手的,都是腥月教徒把兵器刺在自己身體裏了,才在死之前奮力一擊。
至於側門,就更搞笑了,峨眉與風清一方麵在等正門廝殺到最激烈時刻,因為他們看來,若是在剛廝殺時動手,則會減輕正門壓力,搞不好天正與武當就不會被腥月滅掉了。
相反,若是天正與武當拚死到最後一個人,腥月肯定也會損兵折將,那時候攻打側門,又簡單,又少了個日後的競爭對手。
那些小門小派幾乎瞬間就被凶猛的腥月教徒給殺了個一幹二淨,武當和天正互相算計,沒有一個人願意主動去剛正麵,被殺的丟盔棄甲,腥月側門的守軍看正門殺的這麼高興,索性也過來幫忙。
其實當時側門守軍少的隻有十幾個人,若是峨眉和風清攻打,必能破城,可這兩個門派還在等天正武當死完後,另一個側門動手,好減輕自己壓力。
就這樣,武當和天正投降後,那些腥月教徒一部分回去守著,一部分繞到峨眉和風清身後,後果不用多講,兩個門派很快敗下陣來。
崆峒的掌門人也有自己的算盤,當時拚盡全力爭奪了這個圍堵打敗仗後逃跑的腥月教徒的任務,便是為了前麵拚的你死我活後,可以在後方撿個大便宜,何況那些門派全都損兵折將,以後肯定無力再與自己爭奪地盤,搶奪驅邪的生意。
搞不好以後這些門派,都要對崆峒俯首稱臣呢!
可崆峒沒想到那些門派也是想著互相算計呢,腥月解決完他們後,傾巢而出,崆峒一看這陣勢,連打鬥不敢打,便跪下來投降了…
黑衣麵具男講完後,充滿譏諷的大笑起來:“一盤散沙,你們憑什麼跟我鬥?但我說過,殺了你們,暫時沒啥好處,但也要給我個不殺你們的理由。”
黑衣麵具男跳到台上,把黑色長袍朝後一甩,隨風飄逸,與此同時,他身上氣息暴漲。
雖然距離很遠,但…我依然感覺到…一種窒息。
怎麼說呢?與他的力量比起來,天地間的萬物,仿佛全都失去了光彩,亦或則說,天地間的萬物,與他本是一體,或則…對他俯首稱臣。
此人,很強,非常的強大!
黑衣麵具男收回氣息:“我隻展露了百分之十的力量,相信你們也猜到了,我便是把《通天神術》練到九重天的腥月教主,那麼接下來,我會講出自己的條件,倘若你們達到了,便可以下山,否則,全都得死在這裏。”
黑衣麵具男頓了頓,肅穆的講道:“你們不全都以為自己很牛逼,實力為尊嗎?這樣,你們五大門派的掌門,可以選擇和我單挑,或則一起上,不死不休,無論你們輸贏,我都會放你們弟子下山,這是第一條,怎麼樣?”
天正,風清,崆峒,武當,峨眉的掌門人麵麵相覷,全都臉色發白,腥月教主的力量是有目共睹的,更何況那才隻是百分之十,全部用出的強大可想而知,上去戰鬥,是死路一條。
黑衣麵具男指著毒蠍幫的幫主:“差點忘記了,還有你,也可以一起上來。”
毒蠍幫幫主臉上籠罩了一層陰霾,他咬了咬嘴唇,沒有講話,這些掌門人各個畏首畏尾,更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
我不由冷笑,平日裏一個個很裝逼的說什麼正義,說什麼大道,說什麼舍己為人,現在隻要他們上去奮力一搏,便可以把眾弟子從死亡中拯救出來,可他們呢?全都露出了自己自私,貪生的醜惡嘴臉。
各大門派弟子紛紛用期待的眼神看著那些平日裏‘勝過孔孟的聖人掌門’而那些掌門此刻,則與那個光芒萬丈的形象格格不入,甚至沒有一絲一毫的相似之處!是那麼的卑微,那麼的可恥!
丟人!
顯眼!
大道理誰都會講,可真麵對死亡時,願意用生命去換來氣節,換來別人生命的,又能有幾個?
我握著拳頭,忽然感覺這些所謂名門正派的掌門人,全都他媽的是個虛偽廢物,這些人的領導下,怎能打倒腥月?怎能造福百姓?
黑衣麵具男等了半晌,沒人回答,他嘲諷的歎了口氣,說:“平時那些所謂正義的氣節呢?屁話也講的那麼像回事兒,真是搞笑。”
周圍的腥月教徒發出了響亮的嘲笑聲,而這些聲音,似乎是對天地間‘正義’一詞最大的羞辱,也仿佛針紮似的刺入了我的心中。
黑衣麵具男道:“那麼,我說出自己的第二個條件吧…”
我沒有想到的是,這第二個條件,竟醜陋的人性,在死亡威脅麵前,表現的淋漓盡致!
也讓我開始懷疑自己的執著。
人性,本是善良,還是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