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馬大嘴的第一任妻子被你們買到這裏,本身怨氣就大,又丟了性命,自然會化成厲鬼,她可能早就從這裏爬出去了,如今時機到了,便開始了對村子的報複。”
村長焦急的問:“啊?那…那該怎麼辦呢?”
我說:“這女人雖然可憐,但死後殺了這麼多條人命,確實不該,所以,我打算除掉她。”
我道:“這幾天晚上,你們睡覺時,起碼要保證每家都有一個人醒著,如果發現這個女人,就大聲呼救,我跟王鬼會趕去,把她製服,但是你要答應我,從此以後,不再重男輕女,不再販賣人口。”
村長忙不迭點頭:“好,好,我一定聽法師的,再不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了。”
白天我讓他們準備了下,比如每家每戶多弄些糯米啊,黑狗血之類的東西,另外,村民們到處找了下馬大嘴,結果這小子竟像是人間蒸發了般,無跡可尋。
夜色降臨後,村子便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
我和王鬼躺在床上休息,隨時等著村民們的呼喊,王鬼用布擦拭著手中的短斧,說:“小傑,怎麼整天把大善掛在嘴邊的你,此刻會幫助這些人?而且還有可能得不到錢呢?”
我道:“那女人雖然可憐,但苗人鳳孩子是無辜的,她竟然痛下殺手,實在可恨,我幫這些村民,也是幫那個女人自己,再不製止她,她會被上天收了去,魂飛魄散。”
王鬼把短斧插在腰間,用一個愜意的姿勢躺下,說道:“但你要小心,因為這些人一旦用不著咱們時,難免會因想要封口而做出什麼可怕的事情。”
我點點頭,經曆了這麼多,我早就不是那個跟齊大柱一起去女人村時的單純楊小傑了。
等除掉那個女人後,我會盡快離開這個村子的。
深夜,我睡的迷迷糊糊之間,聽到窗戶外傳來了‘噠,噠,噠。’的聲音,像是水滴聲,難道下雨了嗎?
我翻了個身,繼續睡覺,可那聲音卻很有節奏感的傳入了我的耳朵中,又過了一會兒,竟發出了指甲在水泥地板上劃過的聲音!
那種高分貝的聲音令我心裏發癢,渾身難受,我猛然睜開眼睛,循聲望去,借助著慘白色的月光,我看到窗戶外,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我本能的握住了湛盧劍的劍柄,想到苗人鳳兒子死的前一晚,他也看到了一個黑色的人影。
我把湛盧劍拿在手中,隨時準備拔劍出鞘,小心翼翼的摸到了窗戶旁,那個人影依舊一動不動。
我將手放在窗戶上,慢慢朝外推去,當窗戶打開後,我隔著縫隙往外看,竟發現了一張無比熟悉的麵孔!
這張臉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蒼白,雙眼布滿血絲,就那麼呆滯的望著我,而他的嘴唇幹裂,看起來十分虛弱,可白天,我剛見過他啊,那時的他,還是那般的生龍活虎,現在這是…怎麼了?
經曆了這麼多事情,我的膽子早就不想初時那麼小了,我並沒驚訝的叫出聲,而是問:“你怎麼在這裏?馬大嘴。”
馬大嘴沒有回答,而是慢慢轉身,朝旁邊走去,我推開窗戶,閃身跳了出來,看到他身影一閃,消失在了鄉間小路上。
我握著湛盧劍,快速跟上,馬大嘴一路上走的很快,但在拐彎處,卻又故意等我一下,顯然是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跟了有七八分鍾吧,馬大嘴終於停了下來,他背對著我,用種很沙啞的聲音說:“不要再跟了,這樣說比較好。”
“嗯?”我疑惑道,手中卻緊緊握著湛盧劍,隻要他有些傷害我的舉動,我必先斬了他的首級。
馬大嘴說:“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媳婦死了,我卻沒著急要找高人,而是苗大壯去找的吧?”
講真的,這個我確實奇怪,我‘嗯’了聲,讓他解釋,馬大嘴道:“因為有人告訴我,本來死的人,該是我!”
什麼意思?
馬大嘴繼續說:“那人告訴我,千萬別主動去找高人,否則會惹怒他,我隻好想了個辦法,慫恿苗大壯去找高人,結果他家裏真的出事兒了,我很內疚,但也沒有辦法,我實話告訴你,這些事兒,他本來不讓我對外講的,可是我碰到了些事兒,不得不講,總之有句話,我必須告訴你。”
馬大嘴慢慢轉過身,他的臉上,五官因恐懼而嚴重扭曲,聲音也因激動而開始發顫,他用如同鬼魅的聲音低吼道:“村長的話,不能信,這個村子所有的人,都不能信!”
(第一次這麼早更新完,呼呼呼,道人一個月一次的假期終於開始了,出去散散步,逛逛街,放空下自己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