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被扭曲的仇恨(2 / 2)

在昆侖派的客房內,王鬼正百無聊賴的翻著一本雜誌,他的耐心似乎被消磨殆盡了,生氣的把雜誌丟在一旁,罵罵咧咧:“草他媽的,這群狗逼玩意兒,怎麼切斷了所有信號?還不給看電視?”

許文強道:“可不是嗎?說是怕咱們對昆侖派不利,咱們能咋不利?手機不讓用,電視不讓看,搞得跟要去見國家領導人似的。”

非但巴士底島的眾人在抱怨,其他各大門派,也在抱怨,因為在考核開始後,昆侖派便以怕他們用通訊設備做出不利昆侖的事情為由,切斷了周圍的信號,並且,不允許他們看電視,電腦,隻能待在客房裏看書。

如果男人有那種需求,昆侖派也可以安排。

但是,絕不能用當今這個時代的科技。

昆侖派為什麼要施行這種奇葩的規定?沒人明白,但入鄉隨俗,也隻能照辦。

其實不光他們不明白,連那些昆侖派的弟子們,也都不明白,而這個驚人的計劃,以及巧妙的考核,已經被醞釀了幾十年之久…

……

在洞窟中跑出去一段距離後,依然沒有追到二天,倒是遇到了幾隻鬼,和之前相比,他們更像是活人了,但在數量少時,我依然用右臂去殺,畢竟魔僧佛陀臂幫了我許多,既然它想要魂丹,給它便是。

這不到半天時間,被魔僧佛陀臂吞下去的魂丹,起碼有五十多枚,我又走了一段距離,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了熟悉的哭泣聲…

我仔細辨認了下,立刻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這不是…天相嗎?難道二天已經和他幹了起來?

明明是人殺鬼,怎麼莫名成了人殺人?我想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於是,我懷著迫切的心情循聲追去,想要阻止二天。

拐過一道彎後,來到另一個被掏空的洞窟內,還是看到了自己最不願意看到的那一幕。

張萌的身下,是一大灘血跡,在她的脖子上,有一個口子,割斷了大動脈,她的右手拿著匕首,似乎是自殺的。

天相坐在那血泊之中,把張萌抱在懷裏,他失聲痛哭,在他身旁,放著一柄熟悉的斧頭。

是二天的!

我急忙跑過去,問天相什麼情況?天相抬起頭,用紅腫的眼睛望著我,哭著說:“這個畜生,這個畜生,他強暴了我妻子,我妻子不甘屈辱,選擇了自殺,他真是個畜生,畜生啊!”

我這才發現,天相的右腿上,有道很深的傷口,鮮血正不停往外流著,那傷口,似乎是斧頭所致。

我急忙撕爛衣服,幫他包紮,天相抓住了我的手,他歎了口氣:“沒必要了,我發現血會吸引來周圍的鬼,你快走吧,我時間不多了。”

“可是你…”我問。

天相搖了搖頭:“我們正在趕路,一個拿著斧頭的男人就衝了出來,他的速度,力量,要比我們兩個人都大太多,我們抵擋不住,我腿也被砍了一下,那個人把斧頭丟在地上,將我妻子拖進了洞窟,我聽到妻子那種聲音,我的心如同刀在割,我愛她,可她卻在我麵前,被那般欺辱,之後,她為了對得起我,竟然抹脖子自殺了,她直到死,都沒有對不起我,倒是我…倒是我…我是個懦夫,對不對?我沒有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對不對?我…”

我忽然感覺到不太對勁兒,連忙說:“你別做傻事,我想問你,為什麼要殺大天?是不是和他有了口角?還是處於某些其他的原因?”

可一切,都太遲了,天相直挺挺朝後倒去,我這才發現,他的手裏,握著原本被張萌拿著的匕首,在他的腹部,有一個傷口。

天相,就這麼自殺了。

他張了張嘴,似乎還要講什麼,我急忙爬下去聽,他有氣無力的說著:“我來陪你…我對不起你…我對不起你…”

老實說,天相和張萌對愛情的堅守,讓我想到了小倩,他用死來向張萌謝罪的做法,也讓我想到了曾經為小倩劍指天下的自己。

天相和張萌就算真的殺死了大天,就算你二天真的要報仇,隻管殺死他們便是,為什麼要當著天相的麵,去強1暴一個柔弱的女人?

為什麼要在精神上,折磨這兩個人?

為什麼要用愛,去令這兩個人心痛?

為什麼!你為什麼這麼殘忍?

我緊緊握著拳頭,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就是利用別人對他的愛,來朝三暮四,利用別人的愛,來讓人痛苦,愛是神聖的,是專一的,是不可侵犯的,為什麼你要拿這個做文章二天?

既然如此,我絕不放過你!我從天相手中拿起匕首,打算用這個來懲罰二天,可在這時,天相卻回光返照了一般,猛然坐起,說了句令我驚愕不已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