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指了指小翠旁邊一張床鋪,我掀開了白色的布單,驚訝的發現,這個男人的脖子上,也有縫合的傷口。
而且男子身上,也沒什麼其他傷痕,相同的死因?和女子的求助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問老馬:“這對夫妻是怎麼死的?”
老馬翻了翻本子,說:“男的叫至暖,他和小翠剛剛結婚不久,可能是小兩口吵架,竟然在家中割了脖子,根據現場指紋來看,兩人都是自殺,這是對夫妻倆的記載。”
老馬把本子合上,問:“楊老板,我這件事,該怎麼解決?”
我道:“倘若真是小翠的鬼魂向你求助,我們隻需要查明白她求助的內容,然後幫她,就可以增加你的福報,讓你下半輩子運勢旺盛,一般鬼求人的事情很難碰上,碰到的話,也算是一個巨大的機遇。”
老馬歎了口氣:“也不求啥飛黃騰達了,隻要讓我平平安安的就行了,現在沒辦法施法,感應下是怎麼回事嗎?”
我點點頭:“在不了解情況下貿然施法,非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事情朝著最糟糕的方向發展。”
既然知道了要調查的目標,這次到來目的也算達到,我把白布重新蓋在了至暖和小翠的身上,離開了停屍間。
在老馬的值班室內,老馬依舊很擔心今晚會不會再遇到靈異事件,我把湛盧劍放在桌子上,蹺起二郎腿,仰頭抽了支煙,說:“你隻管睡,今晚什麼鬼都不敢打擾你。”
老馬點點頭,很開心的到牆邊一張小床上休息,這貨入睡還挺快,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吧,就開始打起了呼嚕。
確定他睡死以後,我和王鬼開始按照計劃行事,把準備好的微型攝像頭,還有麥克,都藏在了一個可以正對著老馬,卻又不容易被發現的位置,然後兩人退了出去,待在樓上,大概過了十幾分鍾吧,本來平靜的老馬,忽然雙手亂揮,氣喘籲籲,似乎在驅趕著什麼人。
又過了片刻,老馬開口道:“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啊!”
王鬼哼了聲:“果然沒那麼簡單,但他剛才說話時,我一直注意著他的眼睛,應該是有百分之八十真的,隻隱瞞了部分真相。”
王鬼一邊說,一邊帶頭跑到了值班室內,老馬剛好醒了過來,他渾身是汗,見到我們後,驚訝的說:“那個女鬼,又找我,求我幫她了,楊老板,你不是說沒事兒嗎?”
我笑了笑,說剛才上廁所了,讓他再睡,這次保證不會出問題。
老馬歎了口氣,讓我和王鬼不要同時離開,然後和衣躺下,繼續睡覺,我們則悄悄把攝像頭給拿走了。
第二天清晨,老馬精神出奇的好,他伸了個懶腰,稱這是自己睡過最棒的一次覺了。
從老馬的起色看,他確實沒撒謊,辭別了他,回到賓館,王鬼直接撥通了熊大的電話,問在這一帶,有沒有認識的警察。
熊大說出了一個人,讓我們與他聯係,王鬼開門見山的問那個人,小翠和至暖,到底是怎麼死的。
因為是熊大介紹,所以對方很客氣,他們說:“關於小翠和至暖的死因,怎麼說呢?你把網上聯係方式告訴我一下,我給你轉過去個視頻,你看了便知。”
王鬼按照他說的去辦,沒多久,便收到了一個視頻文件,點開後,我們倆都愣住了。
首先進入鏡頭的,是一個熟悉的女子,正是小翠,她雙手雙腳被捆綁著,蜷縮在床上,哭著喊道:“不一樣,跟你說的不一樣,放過我,放過我好嗎?”
然後,畫麵一轉,新的鏡頭中,小翠身上多了許多傷痕,她依然被捆綁在床前,哀求道:“放過我吧,你說的不是這樣,很不一樣,快放過我吧。”
接下來的幾組畫麵,都是小翠被束縛著,向鏡頭哀求,說著什麼不一樣之類的話。
看完後,那個人又打來電話,說:“這些視頻,是我們警方在小翠家找到的,被儲存在一個光盤中,似乎有人很有樂意去拍攝這些鏡頭,由此我們斷定,是至暖虐待小翠,然後兩個人同歸於盡了,但奇怪的是,我們嚐試著尋找小翠和至暖的父母,發現這兩個人,竟然全是孤兒,你們說巧不巧?”
孤兒?怪不得老馬說,他們的屍體沒有人認領。
不對,如果真是孤兒,醫院不可能不知道,老馬本子上也不可能不特別注明啊,難道是醫院記載時出了差錯?
但真相,顯然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麼簡單,知道了這件事情背後的秘密時,我的驚訝,已經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