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興拿起雪茄,彈了下煙灰,說:“綁起來。”
走進來幾個身穿黑衣的保鏢,把王鬼和我放在鐵椅上,綁成了大粽子,張興站起身,走到王鬼身前,拍了拍他的臉,說:“不愧是刀魔,把人都打成這樣了,那個楊小傑我聽說過,實力不容小窺,你千萬不要上當。”
張興拍了拍手:“拿來。”
一個保鏢提了桶冷水跑到屋內,張興看了眼王鬼,那保鏢明白後,拎起來從他頭上澆下,王鬼被冰冷的水刺激,渾身抖了下,咳嗽幾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抬起頭,看到張興後,原本渙散的目光忽然凝聚,雙手握緊,脖子上的血管虯起,顯得十分氣憤!
王鬼向他探著身體,鐵椅被他晃的哐當作響,他大喊著:“你這個卑鄙小人!有本事放開我!讓我丹田恢複!看我不弄死你!”
麵對辱罵,張興表現的風輕雲淡,他彈了下煙灰,重新叼在嘴巴裏,得意的笑了笑:“世人看來這四個字是在罵人,但我卻認為在誇讚,因為它表明我計謀多,腦子聰明,不像是某些人,雖然被誇聰慧機智,但我略施小計,便中招狼狽,真是浪得虛名。”
王鬼咬著牙,呼哧呼哧喘氣:“你少得意了,能擺出這饕餮大陣的,隻有我師父,我本以為老板是他,才沒有防備,否則你的計量我早已看透。”
王鬼平日裏心細謹慎,他說過,這饕餮大陣隻有怪老頭可以擺出來,因此才掉以輕心,畢竟他想不到師父害自己的理由。
我不由感慨,人沒有牽掛,便可以所向披靡,但有了羈絆,就會露出極大的破綻,可真正斬斷羈絆的,又有幾個人呢?
張興發出了陣嘲諷的笑聲:“你師父?哈哈哈,你不提還好,那也是個智商負數的煞筆,被我給玩的團團轉,還自以為占了便宜,真是被人賣了都要替別人數錢呢,怪老頭,我看他叫傻老頭還差不多。”
王鬼咬著牙,很憤怒的說:“住口!我不允許你侮辱我的師父!”
王鬼頓了下,道:“你辱罵我可以,我不還口,但你不能侮辱我的師父!”
張興聽罷後,饒有興趣的看了眼王鬼,嘿嘿笑道:“我算是看出來了,你很在乎自己師父的名譽嘛,但他確實很傻啊,我說給他六成,他還真信了,我其實六分錢都不想給他知道不?天真的傻老頭一個,還有你,也是天真傻缺的不行,我略施小計,就惹得你倆反目成仇了,最後要不是我派去那個人太廢物,連你都他媽給殺了。”
張興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了王鬼的臉上,說:“用這眼神看著我幹嘛?不服啊?智商低下的廢物!這地方熟悉不?就是當年我老爹的賭場,我為了防止你來報仇,悄悄讓人推掉,蓋成了這間飯館,我不敢以老板的身份待在這家店,就找來人,假冒這家店老板,你來問了下,竟然真相信了,你說你傻不傻?”
王鬼嘴角流出了血,但他絲毫沒有在意,而是斜著眼睛,惡狠狠盯著張興,張興反手又是一巴掌:“要我說,你和那傻老頭認識的人也傻,你父母肯定認識傻老頭吧?否則不會把你交給他,我覺得你父母肯定也是倆煞筆,你們整個一圈人都是煞筆,啥人結交啥人,一點都沒有錯。”
王鬼一字一句的說:“不要侮辱我的師父。”
我從王鬼的眼神中,看出了他內心深處的痛苦,一個到死都在為自己著想的人,被這般侮辱,真的如同刀在心中割那樣痛苦。
正如我當時會因為小倩被罵一句而暴走,真的在乎某人,是不允許別人在背後說上哪怕一句壞話的。
張興卻似乎更上癮了,哈哈大笑:“你憑什麼讓我不侮辱?你現在都他媽的自身難保了!”
張興一拳砸在王鬼的鼻子上,說:“我就罵他傻老頭怎麼了?你如果也跟著我罵他一句傻老頭,我就不打你。”
張興一拳一拳打在王鬼臉上,可不要小看‘傻老頭’這三個字,這簡單的髒話,對於心中在乎的人,哪怕半個字,都會令人無法接受。
王鬼的鼻子被砸塌了,牙齒也被砸掉了幾顆,但他依然用很精神,很凶狠的眼睛盯著張興,道:“不許你侮辱他,我說過很多次了。”
張興一拳一拳砸在他的臉上:“我侮辱他怎麼了吧?我還侮辱你全家呢!你們都是煞筆,好好待在巴士底島不好嗎?老子略施小計,你就成了這幅德行,你是跟傻老頭學的吧?學的一樣的傻,他就是個傻…”
“我說了不許你侮辱他!”王鬼忽然大吼一聲,竟然從身體上爆發出了股強大的氣息,把張興震的朝後連退了數步,我大驚,他丹田不是被禁錮住了嗎?怎麼還可以如此強大?而接下來,發生了更加令我難以置信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