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搞的我有些不開心了,開始我能容忍,但這第二條是什麼意思?現在才三點多鍾,五個多小時我都要自己打發時間嗎?
但我也沒有發作,畢竟多一單生意趙曼肯定會開心,掛斷電話後,我特意用手機上的地圖軟件查了下位置,好家夥,竟然得十多公裏,這打車去也得小五十塊錢,我對許先生的印象低了好多。
我給趙曼打去電話,說出了自己這單生意,趙曼講道:“你先去看看,利用鬼油戒指查看下哪裏有陰氣,然後多提一些與那個東西相關的問題,查明白咋回事兒後,我這邊給你安排阿讚過去施法解決。”
我正要掛斷,趙曼又開口道:“哦,對了小鮮肉,你可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的氣息啊,普通人才不會被發現。”
我笑著說知道了,然後繼續看報紙,結果不知不覺睡著了,醒來時外邊天都黑了,我一看表,好家夥,已經快八點了,現在收拾收拾趕去最早也得九點才到。
我怕許先生等的著急,決定先打個電話穩定下他的心態,當我充滿歉意的說自己睡過了時,非但沒聽出他有一點點的難過,還聽出他有些興奮與開心!
他說:“哦,沒事兒,不著急,你慢慢來。”
我看了下表,來回都大半夜了,心想他這模樣也不是太著急,說:“要不這樣,你先休息,我等到明天上午再去,如何?”
他立刻表示:“那怎麼可以,你還是趕緊來吧,萬一我半夜裏出啥事兒了咋辦,你說是不是?”
現在他怎麼又著急了?我更加鬱悶,尋思這人不是精神分1裂症就是性格有問題,但我還是決定忍一忍,出門打了輛車趕去。
在車上時候,我肚子餓的咕咕叫,但許先生在最後說那幾句話時聽起來蠻著急的,我就沒敢怠慢,讓司機一路加速,更別提去吃東西了。
在司機精湛車技的支撐下,二十多分鍾就到了,加上我起床收拾的十幾分鍾,八點四十多分來到了許先生家裏。
我看了下表,對時間還算滿意,匆匆忙忙上了樓,敲開門後,我就聞到了一股屎臭味,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站在我跟前,他扶著屁股,嘴唇幹裂,頭發幹枯,問:“你是楊老板嗎?”
我點點頭,確定他是許先生後,就走進了屋裏,我奇怪的問:“你妻子呢?”
許先生回答:“見我這樣,她就搬出去住了,否則被我連累不說,還得受著我身上的怪味,那樣我挺對不起她的。”
我表示有道理,坐在了沙發上後,開始來回看他屋子裏有沒有吃的,許先生輕描淡寫的說了句:“晚飯吃的什麼?”
這原本隻是一句習慣性的問候,但我卻感覺到眼前一亮,似乎抓到了救命稻草那樣,趕緊說:“我睡過了頭,醒來水都沒喝就跑來了,要不咱們下去找一家飯館,邊吃邊聊?”
這個請求我認為很普通,但許先生的回應卻令我再次震驚,他聽完後眼神立刻開始閃爍起來,說話也有些吞吞吐吐,我一下沒明白他在幹嘛,問:“怎麼了?是不方便嗎?”
許先生表示確實是這樣,畢竟自己這一身的味道,出去吃的話會讓人取笑,我覺得有理,問他廚房有東西沒?有的話我可以自己做點對付下,許先生搖搖頭,說:“要不這樣,你點一份外賣?”
我想了想,說也行,在網上找了個電話,撥通後點了份蛋炒飯,我和許先生坐下來後開始聊天,還沒講幾句話,便傳來了敲門聲,我趕緊跑去打開,是送外賣的,我本以為許先生會爭著來付賬,所以也就沒給人家錢,畢竟兩個人為了這九塊錢爭來爭去,確實有點太丟人了。
我拎著蛋炒飯往回走,許先生果然拿著錢包過去了,我坐下正打算拆開,忽然聽到許先生‘啊’了下,我問怎麼了?
許先生可憐巴巴的看著錢包,說:“我忘記自己沒有現金了,實在不好意思啊,要不…楊老板…你自己付?”
我嘴巴都成了‘O’型,也終於明白他為啥讓我八點以後來了,因為這個點兒我肯定吃過了飯!而我睡過了頭給他說時,他還很開心,應該是認為我太餓了,肯定在來之前自己解決,這樣會省下他一筆錢。
這個許先生,原來在這些地方算計我呢,真是摳門到家了,我本來還想著他蠻可憐,價格給他報的低一點,現在看來,我不狠狠的窄他一頓,都對不起我自己這麼來回折騰,不過轉念一想,他的怪事兒,會不會和他的這種性格有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