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曼對我笑了笑:“你沒事兒吧?咱們是生意人,又不是慈善家,不管他做過多麼可恨的事兒,隻要給錢,就給救。”
我點了支煙,猛抽了幾口,平複下自己的情緒後,說:“我給你錢,可不可以不管這個人?”
趙曼哈哈大笑,她爬在我的耳邊,用隻有我們兩個人可以聽到的聲音說:“小鮮肉,知道我為什麼說專門給此人準備了一個阿讚嗎?因為這個阿讚的降頭,無人能解。”
我意識到了什麼,轉過頭疑惑的看著趙曼,她抱著雙臂,說:“你有沒有想過,就算咱們不幫此人解決問題,也總會有人來,到時候咱們不僅沒有賺到錢,他也能夠恢複健康,你想要懲罰他,就必須下降頭,可阿讚們又不做免費生意,現在不同了啊…”
趙曼倚在牆壁上,用手指著那個阿讚,說:“咱們可以讓他在解決問題時,動一些手腳,比如…”
趙曼在我耳旁嘀咕了幾句,我聽完後一拍大腿,笑著對她豎起了大拇指,這時,我又有了一絲疑惑,問:“那價格上麵怎麼談呢?”
趙曼說:“自然是最貴的,先來個五十萬吧。”
這次我沒有再為事主著想,而是激動的與她擊了下手掌,表示對她這種提議的讚同與支持。
三個人來到許先生門口,我沒客氣的用力拍著門,不多久,許先生從裏麵把門給打了開來,他臉上的血已經擦幹淨了,鼻子裏塞兩大團衛生紙,見到我後,立刻露出了惶恐不安的表情。
趙曼讓他不要害怕,稱自己是我的老板,要對我的所作所為表示道歉,趙曼一邊講著,還一邊從口袋裏拿出了幾百塊錢,作勢要塞給許先生。
許先生有些受寵若驚,但還是接了過去,我並不感到意外,因為他就是這個性格,許先生趕緊放進了口袋,生怕趙曼改變主意了一般。
趙曼問:“可以進屋裏了嗎?”
許先生說那是自然,把我們讓了進去,趙曼坐在沙發上,擺出了個很愜意的姿勢,說:“你的情況呢,我已經聽說了,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如果半個月之內你的問題不被解決,你就會被這個冤魂糾纏致死。”
許先生原本就已經痛不欲生了,現在更是對這話深信不疑,他哀求道:“那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趙曼搓了下食指與中指,說:“救你不是問題,這位阿讚可是東南亞一帶比較出名的,你網上也能搜出他的信息,所以價格嘛,先拿五十萬吧。”
許先生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的看著趙曼,道:“什…什麼?五十萬…我哪裏有這麼多的錢?”
趙曼‘哦’了下,直接起身朝門外走去,我和阿讚也跟在她身後,許先生沒想到她不給自己任何還價的餘地,也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把趙曼給拉住了。
許先生用幾乎哀求的口氣說:“老板,五十萬…就五十萬吧…但我需要時間來湊這筆錢,在此之前,你必須要證明給我看你的本領,否則我怎麼知道…會不會是騙子?畢竟我之前上當了好多次,已經有些害怕,加上這次的數額又那麼巨大…”
趙曼笑了笑,說:“這是可以理解的。”
趙曼看了一眼阿讚,他取出一串念珠,一邊念誦著咒語,一邊在屋子裏麵來回踱步,沒多久便到了那輛破舊的自行車跟前,阿讚把左手壓在了自行車的車頭上,片刻之後,他用東南亞語言說了些什麼。
我一句沒聽懂,趙曼翻譯道:“阿讚師父說這輛車子上有個怨氣很大的陰靈,也就是咱們這邊說的鬼魂,他可以用自己的法本,令陰靈顯出真身來。”
許先生很驚訝,但更多的是不相信,趙曼似乎早就猜到了,她對著阿讚點了點頭,阿讚兩手合並,不停念誦咒語,過了幾分鍾後,屋子裏的電燈忽然閃了下,然後齊刷刷的滅掉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跟著,刮起了一陣陰風,許先生有些緊張起來,遮蓋住窗戶的簾子被這股奇怪的風給刮了起來,借助著外邊照射進來的月光,我們看到自行車上有一個黑乎乎的影子,正靜靜的坐在上麵。
那人影慢慢的轉過了頭,用一雙陰森的眼眸看了下我們幾個人,那一瞬間,我竟然不自覺打了個哆嗦,而許先生更是直接跪了下去,朝著他用力的磕著響頭,大喊:“對不起,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吧。”
然後,許先生一把抱住了趙曼的腿,哀求道:“是這個人,那雙眼睛,我不會忘記,你是真有本領的老板,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