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的頭發,用力往上一提,他疼的‘哎呦’叫了聲,我往後一丟,他因為吃痛手上鬆了勁兒,我一腳把他踹回去,惡狠狠的說:“老子說了不帶你,就是不帶你,你不要給自己找罪受!”
那一刻,我將對於老專家這種,利用常人善良作為欺負別人資本的仇恨全部表現在了眼神中,那一刻,我比這些所謂的惡人,還要惡!
你不是想要弄死我嗎?如今失敗了,我就要用最殘忍的手段弄死你!直接殺死,豈不是太仁慈了嗎?
我的善良,隻給那些配擁有的,楊小傑的心,已經在無數次傷害中,發生了質的變化,這一次,我不會再盲目的善良!
可能是被我的氣勢嚇到了,老專家沒有再敢說什麼,我和大塊頭轉過身,往林子深處走去。
沒多久,我們身後就傳來了陣陣沙沙聲,我和大塊頭回身看了下,隻見原本退去的狼群,再一次靠了上來,那些狼全都瞪著藍綠色的眼睛,黑夜下看著,仿佛許多漫步在空中的星星那般。
老專家嚇的大喊大叫:“救命!救命!我錯了!我不會再算計你們了!求你們救救我啊!救…”
一聲狼吼之後,老專家停止了喊話,轉而成了殘忍的嚎叫,那種聲音,簡直要比女藥師被咬死時還殘忍,聽的我都頭皮發麻了,持續了十幾秒後,黑夜再次陷入了寂靜之中,我和大塊頭都知道,老專家已經死了。
大塊頭舒展了下筋骨,笑著說:“這叫害人害己,沒什麼好可憐的,你小子可以啊,一個人對付那麼多狼群,還遊刃有餘,我說什麼來著?隻要有咱們兩個,這片林子中任意闖,他們全都是雞肋,隻會拖後腿和算計咱倆。”
發生了剛才的激戰後,我對這句話不置可否,但我隱約感覺哪裏有些不太對,又講不上來。
我們又走了一會兒後,我忽然想起了什麼,問:“你是怎麼回事兒?明明被女藥師毒倒了,又新生了般的爬起來,難不成她的那份毒藥也是讓你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可也不像啊,你看胖子,情況多嚴重。”
大塊頭笑著說:“你啊,就是太天真,我早就看出女藥師他們有問題了,但我直接說開,沒有證據,你肯定不信,所以我一直在配合他們呢,你真以為我傻乎乎的吃了那些兔子肉?我就是裝個樣子。”
我這才想到大塊頭當時咬了幾口後,說去林子角落看看狀況,應該是在那裏給吐掉了,他又很久才回來,我們都以為他給吃了,其實不然。
大塊頭說:“包括她讓胖子趁咱們睡著,悄悄塗抹的汁液,我也用手隔著衣服給抹去了,我故意裝著中毒,就是想讓你看清楚他們的本來麵目,讓你明白,這片林子中,他們跟著咱們,完全是沒必要的。”
大塊頭講的津津有味,我心裏卻有了種很不好的感覺,怎麼形容呢?這個看似單純的大塊頭,竟然有如此的心機,確實令我吃了一驚。
我附和著笑了笑,卻感覺到了種窒息,原本隻是一場遊戲,為什麼會讓他們有這些舉動?人心,真的是最難測的東西。
因為白天提出的沿著一條線路走,被心懷叵測的老專家拒絕了,所以我提議重新按照那個計劃,沿著一條線,一定可以走到盡頭。
大塊頭對此並沒有什麼異議,兩個人朝前走著,聊著天趕著路,不知不覺天就有些微微亮了,大塊頭歎了口氣,說:“兔子肉也扔了,從昨天到現在,等於啥也沒吃,要不咱們先打獵吧,搞點東西填飽肚子啊。”
我說沒問題,兩個人原地坐下,我根據自己多年的老獵人經驗,在地上一番查看,很快鎖定了某個方向,說:“那邊會有一個兔子窩,你隨我去,端了它咱們吃兔子肉。”
大塊頭舔了下嘴唇,說:“沒問題,全聽你的。”
兩個人開始向那邊摸去,我的判斷果然沒錯,前方很快出現了一個兔子窩,我抓起來木弓,直接射殺了三隻,其餘的驚慌逃跑,因為我們兩個人吃不下太多,所以我也沒有趕盡殺絕。
大塊頭興奮的拿著手中的兔子,說:“這下好了,可以飽飽吃上一頓啦,老獵人,你去生火烤肉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別取笑了,我根本不會生火,更不會製作美食了。”
大塊頭頗為驚愕:“什麼?我也不會生火,等下…有些地方不對,因為我們族人在深山之中,所以我們野外生存能力很強,我模糊記得自己曾經可以自己在野外待許多天,怎麼現在,連生火這種小事情都不會了?”
大塊頭臉色都變了:“昨天那個胖子一直在說自己會生火做飯的,我都沒有想到自己丟失了這部分能力,真是這樣的話…”
大塊頭抬起來臉,欲言又止,我已經猜到他要說什麼,幾秒鍾沉默後,兩人異口同聲道:“生存,都成了問題!”